第二天一大早,小朱慈燃醒了躺在床上,手裏撫摸著絲錦包裹的棉被,嗅著上麵陽光的味道……
昨日老王安除了說關於江南沿海海運的事,還有便是關於當時要找人的事情。吳又可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醫館學徒,也沒有什麼名氣,倒是辛苦了當時派出去的人,好一通明察暗訪,好不容易找到了人,還不能聲張,悄悄地將吳又可的家庭情況,做了調查便回京複命了。
暫時還不能打擾到吳又可,畢竟做學問的人比不得其他,現在又是特殊時期,能夠讓他跟著師傅多學一些醫理醫道,對於他以後的發展也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小朱慈燃心裏不禁想到,也許隻是自己後世看電影看多了,所以才會如此的在意原來曆史上的出色人才。現在自己這種先知先覺的感受倒顯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剛起了床出門,小朱慈燃就聽到小太監們議論的聲音。說是坊間都在盛傳一本叫作“徐氏庖言”的書,這本書大罵了“九千歲”魏忠賢呢!
小朱慈燃心想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跟魏忠賢叫板,而且,這次不再是當眾辱罵那麼簡單了,都開始寫書罵人了,這人了不起啊!
待小太監們給太子殿下找來這本書時,小朱慈燃便傻眼了,徐光啟?小朱慈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書頁腳下標注的作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徐光啟啊!
記得後世自己在寫書的時候,可是在千度和搜貓上查了好些的資料,現在看來,這些資料用在現在還真是時候啊!
其實這件事說來也不複雜,就是一個忠臣與奸佞的故事,老套路了。
天啟五年,閹黨彈劾徐光啟,假借練兵之名,實則行孟浪無對,騙官盜餉,誤國欺君,蠱惑視聽等之事。不過現在,徐光啟的這本以論兵政邊務的奏疏和信劄等彙編的《徐氏庖言》算是對閹黨最好的回答,還是打臉打得啪啪響的回答。
徐光啟的四本著作,《徐氏庖言》是徐光啟論兵政邊務的奏疏和信劄等的彙編,《兵機要訣》、《選練條格》則是徐光啟的軍事思想著作,這三本體現了徐光啟兵政軍事思想和針對明末政局危機的設想和具體措施。《詩經傳稿》則是是徐光啟當年備科舉和應試的文稿。
徐光啟,嘉靖四十一年,生於南直隸鬆江府上海縣的一個小商人家裏。早年,徐光啟開始進學讀書的時候,就對農業生產有著濃厚的興趣。少年時代的徐光啟,便有“章句、帖括、聲律、書法均臻佳妙”的讚譽。萬曆九年,二十歲的他中了秀才。他曾說過“便以天下為己任。為文鉤深抉奇,意義自暢”,“文宜得氣之先,造理之極,方足炳輝千古”。在外遊學期間,他閱覽古代農書,鑽研農事技術。由於農業生產與天文曆法,水利工程關係密切,而天文曆法、水利工程又離不開數學,他又更進一步研究天文曆法,農田水利和算學著作。萬曆三十二年,四十三歲的徐光啟得中進士,開始步入仕途。
徐光啟在遊學期間,目睹了半個大明的百姓的苦難生活,他認為流行於明中葉以後,主張禪靜頓悟,反對經世致用的程朱理學,實為誤國害民。據史料,鄒漪《啟禎野乘·徐文定傳》和張溥為徐光啟《農政全書》所寫序言等來看,徐光啟當時的變化“嚐學聲律、工楷隸,及是悉棄去,習天文、兵法、屯、鹽、水利諸策,旁及工藝數學,務可施用於世者。”、“公初筮仕入館職,即身任天下,講求治道,博極群書,要諸體用。詩賦書法,素所善也,既謂雕蟲不足學,悉屏不為,專以神明治曆律兵農,窮天人指趣。”自此徐光啟的思想轉變,使得他後半生走向了主張經世致用,崇真務實的道路。這條路,算是與當時社會的主流思想完全背道而馳的,由此可見徐光啟這個人,是多麼倔強耿直的一個人。管他世人如何看,我自將心向明月。
徐光啟初中進士,受翰林院庶吉士,定居京師。在館閣期間,徐光啟的《擬上安邊禦敵疏》、《擬緩舉三殿及朝門工程疏》、《處置宗祿邊餉議》、《漕河議》等都能深刻體現出他憂國憂民的思慮。
後來,西方傳教士利瑪竇來到北京,進貢神宗,獲得了“在明永久居留”的權利。他在北京宣武門外置了住宅,平日裏進行傳教活動。徐光啟也就是在這時,常常趁著閑暇拜訪利瑪竇,並與其成為了好朋友。
後來應徐光啟的請求,利瑪竇開始傳授給他西方的科學知識體係。
萬曆三十五年,徐光啟散館,授官翰林院檢討。不過不久父親新喪,不得不返鄉守製三年。
萬曆三十八年,徐光啟守製期滿,回京複職,自此一直擔任較為閑散的翰林院檢討一職。和當時一般文人官吏熱衷於筆墨應酬不同,徐光啟較多時間,是向當時的西方傳教士學習,進行天文、算學、農學、水利等科學研究,而且進行了不少這方麵的翻譯和寫作。比如,萬曆四十年(公元1612年)他與傳教士熊三拔合譯的《泰西水法》,書中介紹了西洋的水利工程作法和各種水利機械。他還與傳教士合作再次校訂了《幾何原本》並出版了第二版。同時他還為李之藻與利瑪竇合譯的《同文算指》、熊三拔編著的介紹天文儀器的《簡平儀說》等書寫了序言。這些序言深刻地表達了徐光啟對當時西方科技知識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