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宸，你什麼意思？”落天祥跳了出來，眼眸發出嗖嗖冷光。
歐陽宸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淡淡看向蕭霆軒。
蕭霆軒拉著淩汐涵的手漸漸收緊，淩汐涵卻是出奇的平靜。看向眾人各異的麵容，她忽而輕輕一笑。
“是嗎，我竟不知，血鳳還有如此力量。”
“涵兒。”蕭霆軒側過眸子，眼底隱有痛苦，卻含著一絲堅毅。
“你不想救她嗎？”淩汐涵目光清亮，回望著他。
“想。”蕭霆軒看著她，忽而眼眸一暗。他遙望夜空，星辰點點，忽明忽暗，如他這一刻心底的掙紮。
“娘費盡心機籌謀多年，如果知道能讓她複生的唯一、也是最慘痛的代價是你。那麼，這一切還有何意義？”
淩汐涵低頭，嘴角噙起淡淡笑光。
“至少，你的蠱毒解了，不是嗎？”
“涵兒。”蕭霆軒痛聲低呼，她還是不肯原諒他嗎？那麼那一晚他們的抵死纏綿又算什麼？
淩汐涵緩緩抬起頭來，首先對上的是歐陽宸黝黑深沉的目光。她忽而一笑，“你希望我怎麼做？”
歐陽宸一怔，似沒想到她會將這個問題拋給他。如果是以前，他定然會毫不猶豫犧牲淩汐涵救皇後。可是現在——
他目光流轉，看著淩汐涵在月色下靚麗脫俗的容顏，看著她嘴邊淺淺的笑意，眼神變得複雜而深邃起來。
“嗬嗬嗬……”淩汐涵又笑了，隻不過眉宇隻見卻多了幾分灑然之色。
“其實你們都想得太過複雜了。”
她目光越過眾人，看向一直靜立在一旁的了空。隻見他單手作揖，目光平靜而淡然。見她看過來，臉上染上了淺淺笑意。
“大師，可否借舍利子一用。”
了空微微頷首，“長樂郡主果然聰慧絕頂。”他手一翻，舍利子赫然呈現掌心之中，在夜色中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柔和的流光流動其中，甚至淡化了空中陰寒的氣息。
蕭霆軒皺眉，“涵兒？”
“放心，不會有事。”淩汐涵對著他安慰的點點頭，而後走了過去，將那舍利子拿過來。
“借用一下它的功效，對皇後複生有影響嗎？”這一點她還是必須得先問清楚，否者到時候等他們找到皇上和皇後，卻發現這舍利子沒用了，那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了空仍舊麵帶笑容，“無妨。”
“那就好。”她轉過身，對著蕭霆軒道：“五顆靈珠呢？”
“在這兒。”蕭霆軒手掌一翻，五顆靈珠赫然呈現掌心之中。他心中仍舊有些不放心，“涵兒，開啟血鳳之力，真的對你沒有影響嗎？”
淩汐涵心中一暖，“剛才我不也開啟了它的永生之力，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她閉著眼睛，意念一動，舍利子便飛了起來。
“其實天劫，也並非不能躲過。”她忽而雙手合十，沐浴在舍利子的光芒下，容顏煥發，眉心那一點淡淡瓊花痕跡赫然入目，渾身光芒大綻。血鳳忽而從她懷中飛了出來，沉睡的鳳凰正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