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遷徙的旅途(1 / 2)

春天是牧鵝女,從天上走來。

對大自然,這個似乎隻從在於地球這個龐大而獨特的星球之外,是宇宙給予這顆星球美好的禮物,萬物複蘇,一切都在孕育中,展開屬於自己的一片新的未來,太陽所散發出來的第一道光線,紫荊樹在一個嶄新的早間長出第一支嫩綠的樹葉,東部的白鬆換上新的心情,脫落掉一致伸展開的針葉,開始緩慢的換上新的裝束,美洲野牛可以第一個品嚐一口新鮮甜美的春草,鬆雞在黎明放曉第一聲能代表春天的樂章,木鴨已經在媚佳斯堰塞湖撥弄腳掌,體味新的季節所帶來的美麗,每一個種群都在為這新的世界的到來做著努力和迎接,在山頂巢穴的鷹族,正在奔突的狼族,還未惺忪的灰狐,還有這寂靜中暗流湧動的媚佳斯河,前方的冰與雪已經無法在繼續的抵抗,這來自大地和天空的溫度,下遊正在漸漸的恢複那往日咆哮的樂章的前奏,低沉,細細潺潺,隻有那深處河岸邊草叢裏的昆蟲已經發現了這個似乎不太另他們感到安逸的序曲。

花開隨水,不知名的花草在一夜間,悄悄的放響了,在卡斯托山腳,一條細辮狀的山溪也正在緩緩的奏響初春的輕吟,溪邊晶瑩剔透的薄薄的冰,冰的後麵鏈接這雪崩堆積的雪山,東方的太陽升起的速度,已經快了好幾倍,刺眼的光線也越來越光勁可觸,山溪的流水量一天天的增大了許多,在日照強勁時總會帶走一片片的冰,一堆堆的雪,在顛簸倉促中進入了媚佳斯堰塞湖,耀眼的白瞬間化成了蔚藍的湖水,無數的山溪流水漸成了直泄而下的河,媚佳斯河穀一曲曲的清脆悅耳的樂章在交錯中編織著奏響初春的交響樂,深埋在雪山地下的森林似乎是收到了特殊的恩賜,漸漸的露出了大地,綠草瑩瑩,映射在蔚藍的天空下,生機盎然,每一道景象,每一個種群,每一個瞬間都在譜寫著一道春天的語言,張揚豪放,內斂媚收,堰塞湖在無數條山溪日夜不停的供給中,水位迅速上漲,上遊的淺灘中美洲野牛已經可以毫不費力的飽飲這甘爽的清泉,迅猛上漲的水位已經走到了美洲野牛的肚臍邊緣,還來不及從冬眠中蘇醒的安睡在地洞裏的小動物們大多已經走向了另一個新的輪回。

媚佳斯堰塞湖口,坍塌了,一道水霧似此時正在阿巴拉契亞山脈的另一端,追捕一隻掉隊的角馬的雄性獅子,不顧一切向前狂奔,自然賦予的這種神奇的力量也伴隨著一股可怕的摧毀力,湖口徹底決堤了,咆哮的堰塞湖似乎是要喚醒這深眠的大地,狂吼著告訴阿巴拉契亞春的牧鵝女已經降臨,它是特派的使者,一路向東這是不可阻擋的使命,交響曲的高潮響徹在媚佳斯河穀,打破了末冬沉浸的寧靜,浸潤了久久矗立在冷風裏的枯石,七彩的暖石被敷上了新的色彩,狂吼的怒叫,似陰雨夜餓狼陰森恐怖的嘶吼驚醒了所有熟睡的活著清醒的阿巴拉契亞的生物種群,美洲野牛已經在奔向草原的路上,一路狂奔急於逃離這迅猛追趕的猛獸,灰狐也逃到了山頂,四下張望這突如其來的侵擾者,但是始終沒有清晰的發現這隱藏的敵人,圖達跟在淩突的身後,在萬裏蒼穹上空,看著河穀這一路向東的白色的猛龍,時而高高躍起,時而撲向淺灘,狂吼咆哮,斯靈站在無影的神杖上,翹著小小的腦殼,時而看看這裏,時而望望哪裏,隻是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變了一個模樣,新奇中顯露的全是陌生。小咯屋在自家的門前,伸著長長的脖子,看著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世界,一眼的綠早已替代了昨天的記憶,白色的世界變得更加的廣袤無垠,蒼綠的大地一眼看不到邊際,蔚藍色的天空似乎升起了幾個高度,雲層疏散成一片片流動著的氣流,卡斯托山頭的輪廓已經模糊了,蒼綠的森林彌補了山體獨立的輪廓線,改寫了遠方遙遠的天際,身後也不再是陣陣陰冷的寒風,親潤蒼翠的綠,陣陣花香早已驅趕了媽媽熟悉的體香,試著煽動剛剛換上羽毛的翅膀,力量也增添了不少,正要躍躍欲下,卻被媽媽那大大的堅硬的喙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