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散了賭局,收拾出門東西,門前來了兩個太監給我磕頭“綺主子,爺使奴才過來伺候主子”
“奴才秦栓兒,秦鎖兒給主子磕頭”
太監,兩個太監,以後就要住我這院子裏,我瞧著春花不知如何是好。春花也傻了,還是徐嬤嬤有頭腦,拿了兩個荷包與他們“秦栓兒,秦鎖兒是吧,起來說話吧”
“這是春花,那是金嬤嬤,我是徐嬤嬤,我們都是主子跟前伺候的人”
“那是秋花和秋柳,以後做什麼,聽秋花的安排也就是了”
我以為徐嬤嬤安排的非常妥當,剛要點頭,誰知秦栓兒與我磕頭“回主子,爺讓奴才轉告主子,出門不比在家,按製主子可帶三人,除了奴才二人外,主子還可再帶一人”
這個,要與徐嬤嬤,金嬤嬤分開?
夜裏見到胤禛,行完周公之禮,伺候他淨身,換衣,正準備伺候他穿外裳。沒成想,他微微一笑,拉著我的耳朵哈氣“就這麼想我走,今兒爺偏不走了”
稀罕,我直了會眼睛,便吹了燈,上床睡覺,任他拿我當抱枕般擠揉按壓。春花的睡姿也不好,沒事便糊我半臉口水。這一年下來,我差不多都習慣了。
早上手忙腳亂的伺候胤禛梳頭洗臉,好容易送出門,剛想舒口氣,他偏又轉了回來,瞧著兩個小太監問我“兩個奴才還合用吧?”
“合用”我趕緊點頭
“是嗎?”胤禛似笑非笑的瞧著我“合用就好”,轉而瞧著金嬤嬤“金嬤嬤,你主子長這麼大,怕是還沒跟你分開過,是吧?”
“是”金嬤嬤趕緊跪下“奴婢跟貝勒爺求個恩典,恩準奴婢過去伺候”
“行了”胤禛笑著搖搖手“你主子都這麼大人了,你年歲也大了,正好趁此機會在家歇息,歇息”
還待再說,胤禛已揚長而去。金嬤嬤委屈的瞧著我,我報以苦笑。好容易辭了哭哭啼啼的金嬤嬤徐嬤嬤出來,到上房跟福晉辭行,李氏已等著了。
行完禮,福晉教導我“你第一次跟爺出門,凡事要多留心,遇事多請教請教你李姐姐”
“是”我恭敬受訓,見福晉再無話,便跟著李氏出來。
明明是趟苦差,為啥這麼多人擠破頭的爭搶?先是半夜不睡覺的進宮給德妃請安,然後跪送皇上,皇太後登車,接著送德妃坐車,最後瞧著李氏上車後,我再坐自己個的車,方能晃晃悠悠的吃早飯。早飯是秦栓兒提進來的,有粥有雞蛋有餑餑,吃完飯還食盒的時候,我習慣性留了兩個餑餑擱荷包裏,春花見了便也留了兩個。
北京到天津一百二十公裏,擱現代,也就一個半小時的火車路程,換算成時辰,還不到一個時辰。可是這儀仗,這馬車,楞是晃啊晃阿的顛了十個時辰,顛的我七暈八素找不著北,下車時即便扶著春花,依舊一腳踩空,所幸兩個太監見機得快,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我和我的花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