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中,千萬不要當眾脫衣服,這是挑釁的象征。沒有紋身的人更不要向別人露出身體……”馬六帶著眼鏡撐著肥胖的身體對教室裏的同學們說。
刑炎的座位,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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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黑暗的小街道,一座座報廢的小店嚴嚴實實地擠在一起,幾個舊報紙隨風飄過,停在一個燈光灰暗的小飯店門口。
這個還在勉強開業的飯店裏僅剩一個人。
他不想離開這裏,因為他從小就在這裏。
殘破的收音機斷斷續續的播放著:近日,六槍殺手逃出頂級監獄,有發現者請舉報,舉報電話(825********)
他不禁笑了笑,見過六槍殺手的人,能活著舉報?
夜半淒涼的風拂過,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三個醉酒後的小混混光著膀子唱著歌勾肩搭背地走進了這個破舊的小店,三個人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其中一個人打量了一下四周:“什麼破店!一點都不高檔,來兩壺酒!”
這個小店即使破舊,但打掃的依然很幹淨。
“真不好意思,”他微笑著說:“本店的酒缺貨已久,三位請看看這裏的小菜有沒有愛吃的……”
咚!——其中一個長得壯實的小混混一拳砸碎了整張桌子,桌子立刻塌陷了下去。
“他媽的沒酒?桌子都這麼不經打,壞了老子的雅興!我看你就是想找死!”
隻聽身後“砰砰砰!”三聲響,三個小混混朝前倒了下去。
隻見門口渾身是傷的男人低著頭帶著破帽子和殘缺的墨鏡,收起了槍插在褲腰帶上,淡淡的說了句:“來碗水。”
隻見這個男人雖然衣衫襤褸,上半身的白色背心已經破爛還染著血,先半身的黑色牛仔褲已經撕裂了很多口子,渾身都是刀傷,臉上也蒙著一層灰,但身材健壯,身高體魄,整個人透露著一股霸氣不凡的氣質。
五分鍾後,當這個男人平靜的坐在位置上端起茶動作輕緩地喝著,好像經曆了一場風暴想安靜一下。
但跟自己想的一樣,沒多久,店門外堆滿了警車。
警察成堆成堆的從警車裏出來,每個都十分警惕的舉著槍,不敢靠近。
店員收拾著自己店裏的屍體,他拖走了三個人的屍體,然後慢慢的擦著地,頭上的汗珠已經滴在了地上,就在他旁邊,這個殺人如麻的搶手正在毫無顧慮地喝著茶,他希望這個惡魔不會知道是自己報的警。
槍手當然猜得到,但他依舊不緊不慢,直到將整杯茶喝完後,起身,回頭正麵對著那群拿著槍渾身發顫的警察。
警察一個個加倍緊張起來,都把槍子兒頂到彈沿兒上,隨時準備攻擊。
突然,槍手騰空而起,順勢掏出左右口袋個三枝槍,捏在所有手上,朝下麵砰砰砰好幾發,頓時所有警察全部斃命!
槍手雙腳落在警車上,回頭瞄了一眼店員。
店員嚇得連連退後。
槍手腳下一蹬,騰空躍起,朝那些廢棄的小店屋頂躍去,瞬間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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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炎抬頭望著這座高而挺立的山峰時,基本是閉著眼睛跑上去的。
這裏,根本就是把遺朔山給搬到這裏來了!
久違啦遺朔山!
久違啦遺朔中學!
即使才剛剛離開不到一星期,心中的親切感卻十分的大。
在這裏走山路,完全不需要害怕山裏的怪物野獸之類的,因為自己都跟他們很熟了,當然也有些不熟的有危險的怪物,沒關係,找準時間,避開他們就是。
不超過兩個小時刑炎就來到了自己學校的操場,望著學校周圍的石牆,心想,石牆,老子愛死你了!想當年還是老子親手擦的你!
不過……這裏怎麼這麼安靜?人呢?
刑炎走過操場,望著那個自己毫不熟悉的請神台,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後疑問到:那天我沒去,學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