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4日帝國東部邊界紋郡市,在聯邦勢力以及北部的自由商盟的慫恿下聯合帝國東部6個藩鎮,脫離帝國歸附聯邦共和國。同月15日帝國最高統帥部對其發出征討令。帝國戰爭機器開始運行。平靜了半個世紀的人類世界再次爆發戰爭。
當曆史的河道開始轉向,必然帶來格局的變化。而河水不再朝著當權者期待的方向流動時。身處其間的人們不是麻木不仁就是彷徨和不知所措。
子彈敲打在機甲上發出鐺鐺的悅耳聲,聯邦的機槍手並沒有逃跑,依舊扣動著扳機,意圖阻止許成的靠近。許成抬起手臂對著這個勇敢的機槍手射出一串機炮。然後加速前往下一個在地圖中被標記著要清除的火力點。隨著拐角處火力點的清除,許成機甲身後的帝國突擊兵舉著合金盾邁開了腳步掩護著隊友,衝進了下一個街區。
B連的已經推進到市政要點外的廣場外側,聯邦軍清理了廣場上的所有障礙物,兩側高層建築已經有突擊小隊進入,但是要拿下製高的火力點,估摸著還要不少時間。連長李振看了看手上的計時器,在兩側建築的火力壓製下,自己的士兵們隻能壓低身子依托著瓦礫三三兩兩的交替射擊著。
視線外的廣場上已經躺了十幾具傘兵的屍體。十五分鍾前,傘兵小隊被空投在廣場上隨後被兩邊高樓的聯邦守軍伏擊。李振連派出救援小隊的機會都沒有,傘兵們就被打死在寬廣的街麵上。問題是本來應該失效的區域標記卻還在正常的運作,如果這樣那麼意味著再30分鍾後第二波空投部隊會再次被空投在這個陷阱裏麵。不可饒恕的錯誤。李振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傘兵小隊的陣亡使得隨其而來的單兵重火力武器也遺落在廣場。敵人的指揮官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以至於幾次突擊搶點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許成把機甲停在靠近B連連部的外側,打開駕駛艙,見到了等待在這邊的通訊員,在通訊員的指引下找到了,李振。“內部通訊裝置出了故障了,無法聯係到師部,隻能用單兵近距離的範圍通訊來聯係就近的支援機甲。”李振表示為什麼會讓許成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透過掩體的觀察口,李振指了指200米外街道兩邊的兩座六層高的寫字樓,“每個樓內至少有2個班的聯邦守備軍,半小時前E連的突擊隊進去後到現在還沒有聯係,樓頂的火力能夠封鎖整個市政廣場,如你所見點必須拔出!”
“30分鍾後,師部的第二次空投就會到來,5分鍾內我會組織一波正麵的進攻吸引住對方的火力,兩座樓內的火力點必須拔出,否則空投傘兵的傷亡將無法想象。”許成點點頭對李振伸出手腕,按下了與其同步的秒表計時後離開了前線的臨時指揮部。
跳上機甲,待機的機甲發出嗡嗡的轟鳴聲,似乎在歡迎著駕駛員的歸來,許成深呼一口氣。直接從正麵突破會成為對方單兵反機甲火力重點照顧的對象,而且還不能保證任務的成功率。許成看著頭盔上的區域地圖,又看了看兩邊一直相連的高樓確定了攻擊計劃。
關上艙門,扣緊呼吸器,許成彎起雙腿,體感裝置如實的把許成的動作反應到了機甲核心。F304微微彎起弓起機體,關節處的傳動軸負荷著比以往兩倍以上的壓力,發出奇怪的顫抖聲。蓄力爆發,機甲猛地高高躍起,同時雙臂直接紮緊了牆麵緊扣著樓側。沒錯許成控製著機甲準備爬上建築的頂層,然後直接以建築為踏板跳到目標樓層。帝國的製式機甲沒有尾部噴射孔,無法進行哪怕短暫的高空懸停。機甲的動力除了駕駛員操控的邁步移動,再就是依靠腳部的高強度滑輪,來支持整個機甲的快速移動。
李振是個傳統的帝國軍官,忠誠,奉獻。這同樣意味著行事堅決。尖銳的哨聲傳進了許成的耳中,這是帝國軍隊準備進攻的信號。B連的士兵們蹲在臨時的掩體內,突擊兵正往自己的胸前掛著外掛式護甲,一人高的合金盾能抵擋一般的輕武器射擊,可有誰知道,對麵是不是有單兵無坐力炮什麼的。作為一個吸引火力的對象,隻會嫌棄自己身上的鋼板不夠厚。隨著哨聲的落下,布置在內側的帝國軍火力點開始進行火力壓製,機槍手在副射手的指引下定點照顧了已經標記的聯邦陣地火力點,突擊兵在第一波火力壓製後率先躍出了戰壕,舉著盾牌,死命的往前走。於此同時,聯邦軍的火力點噴射出了死亡的光線。
“別停下,別紮堆。”突擊隊長卓文安突然一腳把身後跟著的士兵踢到在地,然後自己一個狗啃泥,撲倒。拖著白煙的火箭越過突擊隊長的腦袋穿進了一邊的建築裏麵,爆炸掀翻了身後的一個火力點。
“跑起來別停下,盾牌呢?舉起來。”看著不少隊友,趴在地上,躲避著不時在地上濺起的跳彈。這名參加過幾次邊界戰役的老兵沒來由的一陣無力。卓文安一個翻滾,對著不遠處露頭點射的聯邦士兵,扣動扳機,短促的火力壓製。讓剛露頭的聯邦士兵又縮了回去。卓文安在連續翻了幾具屍體後找到了扣在傘兵屍體腰部的遠程通訊器,嚐試著聯係師部,請求停止後續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