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皇城可謂是大陸第一大城市了,背山倚水,四周群山環抱,氣候適中,風光綺麗,又局於中洲正位,乃天下交通彙聚之地,也是東西銜接的軍事要塞。周邊超過六十裏,宏偉壯觀,破開重重濃霧,隻眼前海港的規模都抵上半個城鎮了。站在船頭的帝蒼瀾遠遠望去,沿江停著無數船隻,遠處濃霧之中竟是高樓畫棟的亭台樓閣,數之不盡。不過隻是沿江就有如此規模,那城市裏麵會是一個怎麼的情景。因為城市隱入霧中,看不清全貌,顯得其無限廣大。大船又行駛了一段距離,才抵達碼頭。這裏並排停泊十幾艘大船,毫無擁擠之感。
李坤山含笑上前招呼道:“蒼公子是第一次來蘭斯洛特皇城麼?”
帝蒼瀾點了點頭,又聽李坤山又道:“老夫第一來到這裏,也被這繁華建築所震撼,這蘭斯洛特皇城有數百年曆史,凝集了幾輩人心血才有今日的輝煌。”
帝蒼瀾問道:“皇宮在什麼位置?”
李坤山向著東邊望去道:“在城市最中央的位置,眼下濃霧遮掩,自是看不到了。不過請蒼公子放心好了,一定有機會讓你進去見識一番的。”
這時客船停靠碼頭,乘客陸續而下,幾個身穿皓月官服的人員走上船來,領頭一人年齡六十上下,身材臃腫,寬大臉龐,三縷長須,見到李坤山哈哈笑道:“國丈爺,好久不見!”
李坤山也同樣笑道:“想不到是許先生相迎!這句國丈爺太過見外了,又不是朝堂之上何必講這虛禮呢!”
來人是二王子宮辰月手下的第一謀士許山誌,雖然實力平庸,但智謀卻是無人能敵。許山誌“二殿下一早參加朝堂會議,不能親自趕來,還望國丈爺見諒啊!”
李坤山忙擺手道:“我一個糟老頭子,怎能勞煩殿下親來呢!由許先生相迎,老夫已敢到榮幸之至了。”
許山誌撫須笑道:“前幾日信上說國丈爺頑疾已去,小人還不相信呢!今日看國丈爺麵色紅潤,走起路來是龍行虎步,看來果真如此,真是可喜可賀啊!”
李坤山笑著介紹道:“要多謝這位蒼公子,老夫才能脫力病痛折磨啊!”一伸手指向帝蒼瀾道:“這位就是蒼狼公子。”
“他就是國丈人信中提到的高手,怎麼像是在哪裏見過呢!”許山誌心裏默默想著,他當然不知道眼前此子就大陸上凶名赫赫的帝蒼瀾,之所以麵熟是因為見過其畫像,但繪畫之人技藝有些,隻能畫出帝蒼瀾大體外貌卻畫不出其神韻,在就是這幾日帝蒼瀾不修剪梳理,頭發長亂,滿臉短茬,許山誌自然是認不出來,拱手笑道:“許山誌見過蒼公子,幸會,幸會。”
帝蒼瀾微微一點頭算是回禮,這也是李坤山吩咐的,你越是顯得高深莫測,別人才會把你當回事,必要的時候要是露上兩手效果更佳。帝蒼瀾隻來就懶得搭理這群人,擺出一副孤傲冷酷表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許山誌在信中了解這帝蒼瀾本事不低,竟然連巴大師都治不好的頑疾手到病除,麵對帝蒼瀾的傲慢無禮也隻有客氣回禮,麵上不敢有半分不滿。
接下來許山誌與李家眾人一一問好,但見到李玉秀時,許山誌顯得格外客氣,因為去年李坤山來皇城看病時是由這眼前姑娘陪同,當今皇妃也就是二殿下宮辰星的母親對其喜歡的不得了,有意選為王子妃,許山誌自然不敢怠慢。李家還有不少女眷,見李玉秀倍受重視,紛紛投其嫉妒目光。
李家眾人下船,上了早已準備的馬車,在二王子親衛的開路下,浩浩蕩蕩奔著國丈府而去。這李家在皇城也有數處大宅,因為平常經商緣故走南闖北很少居住罷了。
太陽剛剛升起,大霧散開少許,騎在馬上的帝蒼瀾四處打量,但見筆直的街道寬闊整潔,足足夠十輛馬車並排而行,街邊商鋪林立,多是豪華亭台樓閣,如此富庶氣象是天浩還有初陽無法比擬的。
看著東張西望的帝蒼瀾,親衛隊長心中冷笑,不過一個鄉下土包子而已,看那一副沒見過世麵土鱉相,滿臉竟是鄙夷之色。放慢胯下馬匹與許山誌齊頭並進,小聲說道:“我說許先生,這個臭小子看起來很普普通通,沒什麼過人之處。我看國丈爺一定看走眼了。”
許山誌看著親衛隊長,心中想道:“國丈爺可是先天巔峰的實力,豈會看走眼呢!到是你毫無眼力。”嘴上說道:“有無過人之處,自有二王子定奪。我們做下人的休要多言。”
親衛隊長笑道:“我不就好奇而已麼?”
許山誌瞅著他道:“我看你剛才大有打一場的態勢。”
親衛隊長哼道:“不看僧麵看佛麵,一旦將他打傷,國丈爺麵上也過不去啊!不過想在二殿下手下做事,沒有點真本事可不行。”
許山誌打趣道:“你不如你親自試試他的能耐如何。”
親衛隊長道:“我正有此意。”
這時眾人來到一座拱形石橋,剛要上橋就見橋對麵也有一對人馬,聲勢同樣浩大,因為石橋窄小,容不下兩隊人馬同時過去,必定有一方要將道路讓出來。許山誌眯著雙眼看著對麵一方迎風飄展的旗幟,親衛隊長皺眉道:“許先生,是大王子的人。我們該怎麼辦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