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Thank
you.”
That’s
all.
老熊要回廣州了。
Thank you.
事實上沈老爹還真錯怪老熊,除了那次悶著腦殼上的“酒後亂性”,他還真就沒揩到沈醫生一點油水。每晚還是苦逼地睡客房,睡不著就爬起來去廚房把蓋澆飯掀起來陪他抽煙,一人一狗煙霧嫋嫋中蹲在陽台進行心電交流,感慨春夏秋冬,人生如此,人生如此啊。
此等最高精神境界的交流進行了兩三次之後,就因為沈醫生打掃狗窩發現煙頭把老熊暴揍一頓而被迫終止,實在可惜。
最後那天老熊吃晚飯時候跟沈衡說項目做完了,準備過兩天就回去了。
沈醫生正在奮戰一塊白菜梆子,腮幫子鼓得老高,點頭說唔,路上小心。老熊等了會兒發現這貨終於把白菜咽下去立馬又去夾回鍋肉,覺得等不到其他什麽話了,忽然很傷感。
說變了沈小衡一直都一根筋傻逼到底,說不變,這五年沒見的時間拉開了一段很長很長的距離。他的沈衡現在就跟放在高精防彈玻璃後頭一樣,看不真切又百毒不侵。
蓋澆飯體諒一起失眠多次的革命友情,過來蹭老熊腿以示安慰。沈衡放下筷子忽然抬頭說對了,你是不是還欠我房租-------
老熊一團黑血卡在主動脈,終於暴走了,扔下碗衝過去掐沈衡脖子[墳蛋老子就要走了老子就要走了,連個十八裏長相送都沒有嗎!快哭著拉我袖子喊官人不要走-------]
沈衡給驚得差點摔了碗,扒拉著老熊卡在他脖子上的爪子喊[官人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得先走了!]
熊向東氣呼呼地放開手看他拚命咳嗽,那些不甘心就跟□□年前那會兒天天巴著沈師弟卻死活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全部濃烈地燃燒起來,他說你是不是還不信啊,我真想跟你就這麽過。
蓋澆飯早狗腿地躲到沙發底下去了,探個腦袋出來看他倆氣喘籲籲地對瞪。安沈衡就跟忽然被老熊打到七寸了一樣,臉色發青。恐怖又詭異的兩秒鍾過後沈衡端著碗無比淡定地站起來進廚房收碗,回頭跟老熊隻說了五個字,[過你妹,滾蛋。]
於是老熊就這麽卷了鋪蓋卷滾蛋了。
不過滾蛋前他說了句非常符合他臉皮厚度的話,腳踏茶幾,心懷大地,背上是來時候背的小破旅行包,手指指點江山地定住剛起床含著牙刷目瞪口呆的沈小衡
[你等著,I
WILL COME
BACK!耶!]
然後熊向東就這麽拉轟地走了,順便把門摔得震天響。沈衡在原地傻了半分鍾才忽然說[操,老子剛才好像把牙膏泡沫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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