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適才好像與上官婉兒親吻了……”八王爺雙眸水汪汪的,裏頭的水霧比之春季晨早的薄霧還要濃鬱,明明被吃豆腐的人不應該是他,但他卻表現得如同人家扒他內褲摸他全身一般委屈。
夏洛聽罷,抬眸瞄了躺在床上緊閉眼瞼的零一眼,旋即竟淡淡笑了:“很好,明德,很好。”
說罷,他輕輕轉身往外頭走了出去,沒有理會還呆站著的八王爺,就任著他一臉憋屈地站在原地,“你也不小了,是時候感受一番男女間的情誼了。”
不知為何,八王爺的麵色白了幾分,原先的茫然漸漸轉換為三分痛苦、四分失落、兩分複雜與一分絕望。
室內燃著的香爐飄起了陣陣薄霧,繚繞著整間廂房,映襯著床上淡然沉睡的佳人傾城安寧。
後院裏,眾多侍衛手舉著火把,照得整個院落透亮清明。
皇帝一臉威儀地站在幾個被捆綁著的男子身前,滿懷的怒氣隨著他憤恨的話語一並發泄:“就是你們幾個人放的火?”
那幾個男子沒有回話,反倒是一直低著頭囁囁地瑟縮著。也不知是否夏洛在抓人後對幾人一頓嚴刑逼供,這地上的幾人衣衫狼狽,滿麵血痕,一張臉被揍得如同豬頭一般。若不是有侍衛強迫他們抬頭,皇帝也不會驚詫地“咦”了一聲。
“皇上,草民已經派人查過他們幾人的底細了。”夏洛沉著的話語聲忽地從背後傳來。
皇帝轉過身去,正好瞧見夏洛一臉的淡然表情,而八王爺則是步履漂浮,麵色青白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夏當家果真有能力!快告訴朕,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眸光一凜,夏洛冷冷地盯著地上瑟縮的幾人,“草民的友人對他們簡單逼供一番,得知他們是江湖上一個莫須有的幫派分子,天地堂的嘍囉。”
“江湖中的人?”皇帝詫異地問了一聲,“這與我皇兒何幹?皓遠可從未接觸過什麼江湖中人啊!”
沒有回皇帝的話,夏洛卻是徑直走向瑟縮於地上的幾人,一臉凜然地站在他們麵前,嚴聲質問道:“還不馬上告知皇上你們縱火的因由!”
那其中被揍得最為嚴重的男人聽到那聲厲叱,身形抖了一抖,“啪”地一聲跪拜在地上:“大……大爺、皇上……饒命啊……小的,小的隻是奉命行事……”
“你們意圖謀殺皇太子,可知道罪論當誅九族!”威嚴地站在那人麵前,皇帝麵上盛怒萬分。心中卻在不住地暗忖:這是朝中那些反叛勢力所做的,亦或是那幾個爭權奪利的不孝皇兒有意謀害?前些日子的暗殺怎麼也查不著線索,難不成他們是同一夥人?
愈想愈覺得心中愁緒難解,皇帝臉色凜了一凜,厲聲叱道:“快說,究竟是誰人指示你們的!”
“是……是我們分……分堂主要求我們縱火的,還說……還說要用什麼‘炸藥’才……才能取那娘們的性命……饒命啊,皇……皇上饒命啊……小的真是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分堂主?
上回中媚藥一事,龍皓遠也僅是淡描略說,加之各人都心係要尋回失蹤的零,皇帝也並未深入查問。如今聽麵前這些人的描述,想必這個分堂主理應就是上回龍皓遠所說的下媚藥的登徒子了,但這背後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心中雖是疑惑萬分,但皇帝也暗自慶幸這不是朝中之人所為,私下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剩下幾人見那人已經道出了實情,當下也是滿心恐懼地全數跪下身來,臉上因為被打得慘不忍睹,話語更甚有些繞口難懂,紛紛求饒:
“大爺饒命……大……大爺……”
“小的不知道皇太子在那房間裏頭……小的……隻是奉命要火葬那上官四小姐……”
“饒……饒命啊!”
“不必多說了。”夏洛麵無表情地阻斷了那幾人的辯解,反正已經當著皇帝的麵問清了幾人的身份和縱火的原因,他反倒不想讓皇帝太過於插足於這件事中。
當下他轉過身去,對皇帝彎身拱手建議道:“皇上,雖說這些人並非有意要謀害太子,但是卻也是心存害人之心,毋論是否被人指使,他們理應受相應的懲罰。”
“夏當家說的是!”皇帝輕輕一頷首,麵上冷肅了幾分,“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拖出去收入地方監牢,秋後處決!”
“是!”一旁的侍衛聽罷,嚴肅地走向前去把幾人壓了下去。
“大……大爺饒命……皇上饒命啊……”
“皇上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