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撫了那些受驚的旅客,唐優冷靜地對前來調查的刑警解釋了那“三人虎”和銀蛇謀害良民的全部的過程,幾人全數交由中國公安處理,再加上歐陽烈動用舊關係讓從前死忠的部下順帶接手了這幾個嘍囉,公安也不會再找上安然客棧的麻煩。
一切都十分和諧,包括淩亂不堪的咖啡室也在一個下午之內全數布置得如同被破壞前一般,恢複了從前的溫馨可人與安然。舊的旅客們得到安慰後不多不少也都離去了,如今的客棧裏除了歐陽烈一位“客人”以外,別無他人了。
“刑警先生,你可以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唐優翹著雙手,麵上一陣泛冷地對那在婉兒床畔嗬護周到的癡情刑警提出了發問。
自從那日歐陽烈把嬌美可人的老板娘抱回閨房並為她輕柔上藥沒有受到拒絕後,這個癡情種日日死活賴皮地賴在老板娘的閨房中,簡直就把她當成了皇太後一般伺候,看得他們幾個夥計心裏頭一陣……肉麻!
自從歐陽烈對那幾個“嚴刑逼供”的夥計們坦白了自己曾經的身份後,“刑警先生”就成為了他唯一的代名詞以及被人翻白眼的因由。當刑警真的不是他的錯,但是因為他的無能害得那嬌俏的溫柔老板娘受傷就是他的錯上加錯!
歐陽烈輕柔地替佳人換去了臉上的藥膏,爾後才放下手中的藥碗,一臉嚴肅地望向了唐優,“說這個以前,你不先對我們說說你的身份麼?”頓了頓,他環視了那站在床前的小妹和臉色依舊泛紅的林宇一眼後,目光鎖在了林宇的身上,“還有你,害羞小子,你也得先說說你的真實身份吧?”
此前他委托了從前警界的朋友對店裏的幾人做了個詳細的身份調查,結果卻發現根本無機可查,這三人的身份都太過詭異了。開初的時候他便隱隱覺得這幾人身上定是藏著些什麼秘密,想來三人都是十幾二十歲的有為青年,窩在一家小客棧裏麵生活平凡就罷了,若是你每夜醒來都會偶然發現這三人半夜三更聚在一起,在你出現的時候立刻噤聲一臉陰森地盯著你,你都會覺得詭異吧?
更何況他不是第一次發現那個客房小姐冷麵唐優雖是一臉冰霜,但是對著自家老板娘的時候卻會頓覺溫柔似水,對她是萬般照顧,若緊緊是雇傭關係,那她隻能是個gay了!加上她一身無雙的功夫,就算是練就一家功夫傍身那夜無可厚非,但是若是她的功夫可媲美那在警部特訓的特工隊員,那麼這就說不過去。
還有那個整天在廚房的靦腆小子,雖說怎麼看他都是一個無害的小處o男,但是他曾經在半夜裏無意撞破他抱著一台高端的電腦擺弄著些複雜的數據,他曾經在警部中見過技術類兄弟的工作,從那熟練的手法看來,絕對不會是用菜刀練出來的手法吧?
至於那個單純的小妹……“你這是歧視我麼!為什麼你隻是問小優姐和林宇哥,你是在歧視我麼!”
小妹挺了挺胸前的兩個小肉包,一隻小手義憤填膺似地在上頭重重地拍了一下,卻讓自己受不住刺激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瞧得婉兒和唐優一臉頭痛地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沒臉再去看那個天真果度的小女娃。
這般天真的性子,要說她有料……還真是沒人信……
歐陽烈隱隱泛著好笑地幹咳了兩聲,“小孩子不要插嘴,大人的事你就待在一邊好好聽就是了。”
他不是沒有調查過,但是後來深入調查,才發現她竟是個小孤兒,自幼托孤給了一對彝族夫婦,在單純的山中過著天真無邪的生活。如果不是來到安然客棧做個工薪高、工作簡單的小夥計,如今她或許正在大山中與那些健康的小夥子們山中對歌。單純天真或許就是她的真實身份了。
林宇囁囁地抬頭望了唐優和歐陽烈一眼,爾後才麵色通紅地把目光放在了婉兒的身上,聲音害羞柔細,好似內向的小女孩一般,讓人心頭不忍對他說些什麼重話,“我……我是老板娘的廚師……我,我愛做菜,愛做甜點……”
小妹撇著一張小嘴,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孩子氣地說道:“林宇哥哥,人家不是問你愛做什麼啦,是問你的真實身份啦!”
“真實身份”幾次特意加了重音,末了還對著那個自詡“大人”的歐陽烈做了個俏皮十足的鬼臉。
婉兒自始自終地沒有說一句話。她本就是個少言的溫柔女子,更是秉承了古朝時候不過問他人隱私的好習慣,從開初她便尊重店內每個人的小秘密,認定他們是零為她找來的好幫手,她也並未多嘴詢問幾人的過往,隻道他們是各有苦衷各有能力才被零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