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早,血影樓一眾人早早地起床。除了石頭以外,包括魅影在內的眾人一一坐上了無名一早便備好的超大型豪華馬車,帶著滿滿的“裝備”興致勃勃地準備出發前往京城鬧市。
“嗚,為什麼我要出石頭……笨死了……我也想出去走走逛逛吃吃,我不想看家啊……”
含著淚、咬著手帕,石頭一臉哀怨地朝那遠去的馬車揮了揮手,那粗獷的哀怨聲整日未曾消停,吵得樓中的所有殺手們無不在耳朵中塞了兩塊棉花隔絕噪音,但這是後話了。
馬車中,各種氣氛緊張與不知名的花兒朵朵。
流火十分安然地睡在零的大腿上,雷打不動,睡意甚濃。
“魅影,你能不要靠我家親愛的靠那麼近麼?”柳輕非醋勁十足地攬過親親愛人的纖肩,一臉警惕地盯著魅影一張冰霜嚴肅的俏臉。
寶珠一臉受不住地搖搖頭:“樓主,你不要亂吃飛醋,魅影又不是男兒。”頓了頓,她眉頭稍稍挑起,對著一旁不規矩的男人嬌叱了一聲:“色鬼醫,把你的豬手從我的臀部移開!”
“哼,是女人又怎麼樣!女人就能挽著我家女人的手麼!”緊緊盯著魅影挽著佳人手臂的柔荑,柳輕非有些咬牙切齒。
什麼時候魅影和零關係這麼好了?!當初不是隱隱間還有些火花的麼,怎的如今兩“情敵”就這麼和諧親密咧!比他和親親愛人都還要親密!
“啊啊啊……親愛的,痛痛痛!”捂著被親親愛人狠狠擰了一下的腰,柳輕非誇張地驚呼了出聲。
本以為和親親愛人有了幾乎之親,夜夜與她共度愛河享受纏綿的舒意和幸福,親親愛人便會徹底成為他最愛的可人兒;卻不料殺手骨子裏依舊留著殺手的血,他家親愛的就是一個懵懂的腹黑妹紙!雖說不再像從前那樣淡漠,但是卻依舊有著另加一切的傲意嗬!這真是……太可愛了!
零用餘光瞄了一眼那哀怨的柳輕非,臉上那淡淡的笑靨中融著濃濃的警告之意:“再偷偷摸我或者暗中使內功逼迫魅影的話,今晚我讓你嚐到什麼叫做‘切膚之痛’。”
哼,別以為她不懂內功就不知道柳輕非這個小人陰險地使著內功脅迫魅影,看他一臉像是吃了大便的表情就猜到他的尾巴翹起來了。看來平時真不能給她太多的甜頭,男人,果真還是不能寵的!
看著親親愛人那有些複雜又帶點異光的眸色,柳輕非直覺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後腦勺一陣發涼:“嗬嗬嗬……親愛的,我坐過去一些,留些空位給你們兩位好姐妹嗬!”嗚,他覺得好委屈……
魅影抬眸望了零一眼,正巧對上她一雙帶著柔意的眸子,當下臉上一陣紅熱,唇角帶些笑意地低下了頭,挽著她的手更緊了些。
零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對這個與她有幾分性子相像的女子倒是真的有幾分喜愛,更別提此前她撐著受傷的身子還想要犯險救自己了。唔,這麼想來,她對自己的這些改變,說不定是因為那是她在皇宮中對她說的那句話……
看著親親愛人直接忽視了他而與其他女子“含情脈脈”,柳輕非咬著手帕,一臉欲哭無淚、受盡欺淩的小媳婦模樣,但是卻也不敢出一言阻止。因為他完全清楚那‘切膚之痛’可不僅僅是‘切膚’這麼簡單嗬……
望著柳輕非就像忠犬一般忠心地移動了尊臀幾毫米,小翠一臉好笑地搖了搖頭,“黃蓋和周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嗬!嘻嘻嘻,樓主大人還真是聽話哩。”
“好你個小翠,才學習那麼些日子,文書古語還是認識不少嘛。”無名從衣袖中掏出一隻小小的瓷瓶,啜了一口美酒。
“那是當然的,小姐和小淨都有好好地督促我哩!”她可是個好學的乖小孩咧!
春花瞧瞧抬起頭,輕輕扯了扯無名的衣角,十分害羞地低喃了一聲:“無……無名堂主,喝酒……喝酒傷身……”
無名垂頭望了望那怯怯的小兔子,大手一樣,揉了揉她的頭發,“小兔子,喝酒能補充我的能量,不傷身的,放心。”
“呃……翠姐姐說堂主你是個酒鬼……讓我,讓我好好看著堂主……不要,不要相信堂主的……鬼話……”小兔子頭顱垂得更低了,雙手緊張地攪著手指。
無名挑了挑眉,一臉怪異地瞥向了在林淨懷中竊竊偷笑的小翠,卻稀奇地沒有什麼回駁。手一翻,瓷瓶瞬刻蓋好消失在他寬大的衣袍中。再揉揉春花的小腦袋,他沉聲低笑:“好吧,我不喝了。”
“喲~~”小翠和寶珠幾人瞬間抓住了這個機會一陣調侃,整個車廂內瞬時充滿了歡聲笑語,偶爾夾雜著一兩句的哀嚎低怨,氣氛依舊是很和諧的。
一個時辰後,血影樓影子殺手親身扮演的車夫嫻熟地停下了馬車,恭敬地對著車廂內的一眾尊貴主子們說道:“稟告樓主,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