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蘭麗的麵色在聽見柳輕非的一番話後變了幾變,頓時竟有了些委屈的神情,就似被人欺負了一般。
“我……我是……”頓了頓,她挺了挺脊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真是……氣死人了!
她本來在這飯館住宿了幾夜,正待要回到自己的部落,卻意外地遇見了他們幾人那非常獨特的馬車。她本就有一些武學功底,雖說不十分深厚,但是卻也並非無用的嘍囉,因而在柳輕非抱人而出的那一霎,她是清楚地瞥見了他那無雙的容貌,因而才會借以送夜宵的名號前來認真看一番這個美貌的男人和他懷中的人影究竟是誰。
這一切都不過是好奇罷了,但是適才見著柳輕非那絕色的容顏,她才覺得自己一顆心都在撲通地跳動。翻遍部落上下都找不出這麼一個清俊貌美的男子,叫她如何不動心?如今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自己的心聲說出……真是羞死人了!
“你這個女人真的很差勁耶!”聽到博雅蘭麗這麼說,小翠頓時又是一陣鬱結,也不顧什麼風範休養,擰著眉便訓責道:“明明是自己嚷著要跟我們進來說知道大師的消息,如今讓你說明你的身份你卻多番回避,這不是心虛是什麼!你這個人實在太奇怪了!”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你這個賤丫頭,你在侮辱我?!”博雅蘭麗臉色驟變,那傲然的麵上還隱隱帶著些凶狠的神色,忽地從身上掏出了一根銀鞭,也未說什麼,就那麼狠狠地向著小翠的方向鞭打。
“小心!”林淨麵色一緊,衝上前去便擋在了小翠的麵上,擁住了那個受了驚嚇的小丫鬟。
下一刻,感受不到背上應有的疼痛,林淨這才詫異地轉過身來,卻見著博雅蘭麗的銀鞭正穩穩地握在柳輕非的手中。
對上柳輕非漠然的眼神,博雅蘭麗有些氣惱,“你放手!為什麼要阻擋我教訓她!”
柳輕非垂眸,未說一句話。下一刻,也沒見他做什麼,那條銀鞭竟硬生生地斷成了三截,瞧得博雅蘭麗瞪大了水靈的眸子,不可置信地死死望著他。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勉強。小姐,請你離開吧。”
柳輕非頭也不回地扔下手中殘留的半截鞭子,轉身便走向了屏風的方向,那話語中的清冷和漠意震得博雅蘭麗心中又是一震。
“等等!”她嬌呼一聲,向前奔過去就要抓住他的手。
卻不料被柳輕非輕鬆的避開了,再回頭,眼神添了些寒意。“你想怎麼樣?”
那博雅蘭麗有些扭捏,又似有些嬌嗔地蹬了蹬地,攪攪手指這才咬牙說道:“好……好嘛!我冒充廚娘,是因為我對你們好奇啦!”
在場的眾人聽罷無不眉頭微挑,尤其是鬼醫,粗糙的手指揩了揩下巴,頗有些意味,似是明白了什麼。
“我真的沒有惡意,請你們相信我!我隻是……隻是覺得你們很奇特,不像是這裏的人,一時好奇這才過來了……”
“那你究竟是誰?”總不會一瞬間就成了這裏的鎮長千金什麼的吧?態度這麼拔囂。
挺了挺胸脯,博雅蘭麗倒是有幾分驕傲,“我就是塔瑪拉族長之女,博雅蘭麗?塔庫?伊瑪!”
原來不是鎮長千金……是部落蠻人的公主級人物咧!
……
在經過博雅蘭麗的一番解釋後,眾人多少是有些明了了。這個部落的大小姐本就是十分尊貴的身份,好不容易說服了族長,擺脫了好些侍衛這才出外闖蕩玩了幾日,剛好這幾日準備回部落,夜宿這家飯館才好奇撞見柳輕非他們。
難怪她說她知道祥靈大師的消息,敢情那大師根本就是她家裏的禦用巫醫,又如何不清楚呢?!
當下,小翠和林淨對她的態度是多了幾分尊敬,畢竟有求於人的是他們,若是這個族長千金有個什麼不爽不讓祥靈大師醫治,那麼該要哭的人就是他們了!
雖說態度是好了不少,但是小翠卻依舊對這個女人有著濃濃的不喜歡,單看她對著柳輕非便是一副垂延仰慕的樣子來看,便知道這個清麗少女的心中是沒打著什麼好算盤的。
不知道她知道這次讓祥靈大師幫忙救治的人就是樓主大人的親親愛人的時候,這個青春少艾會是什麼反應呢?
小翠的疑問很快便得到了解答。
“對了,你們要找庫裏(部族巫醫的稱呼)醫治的究竟是什麼人?就是柳公子剛剛懷中抱著的那個人嗎?”博雅蘭麗十分好奇對著屏風一陣觀望,顯然對這個神秘的被救者有著濃濃的好奇心。
剛剛見到柳輕非飛出馬車的時候,她的目光完全被他絕色的容顏所吸引,倒也沒有留意到他懷中的究竟是什麼人。瞧他們這麼緊張他(博雅蘭麗單方麵認為這是個男人),這該不會是他的兄弟或者至親吧?
“她是我的……”柳輕非眼神有些溫柔,正想要對零貼上他的專屬標簽,卻驀地被鬼醫笑嗬嗬地截了話。
“她是我們幾人很重視的一個人,我們視她為家人!”當家主母,可不是家人麼?這可是樓中比樓主地位更大的大家長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