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薑岩家小小的餐桌上自然滿盤大肉,還有一鍋“咕嚕嚕”滾著一香噴噴的藥湯。這樣豐富的食物,在整個薑家村也沒有幾家幾乎能吃得上,但這幾個月來,在薑岩家卻天天如此。
“給你建新哥送些肉去了嗎?”薑銅悶了一口濁酒,夾了一塊油膩膩的方方正正的鹿肉送入口中。
“嗯,分了三分,還有兩份送七老爺,十八叔家裏了!”薑岩嚼著很有彈性的鹿筋,含糊著應答。這鹿肉是從一頭頂級猛獸級別的梅花鹿身上割下來的。梅花鹿愛吃草藥,肉中蘊含的血氣比之其他頂級猛獸還要來得充足,當得上是大補之肉。
這幾個月來薑岩大多數時候都帶了不少肉回來,隻是送給的人家卻不多,隻有最為親近的薑鐵山家和薑銅的學徒薑建新家。整個薑家村不論血緣親疏,大家都很親近,但薑岩能帶回的肉畢竟有限,要是到處送人,大部分人是得不到的。
有句話說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薑岩真到處送,這麼做那隻會送出仇來。這個道理薑岩自然是不懂,但薑銅卻很明白。因此,在薑銅的指示下,薑岩隻是悄悄地送給最親近的兩家人。
而如今,又多加了七老爺一家,還有十八叔一家。
多送這兩家的主意,不是薑銅吩咐的,而是薑岩自主去做的。當薑銅知道時,他默默地給薑岩夾了快薑岩最愛吃的肥瘦肉。
“爸,跟你商量個事,我看十二老爺今天隻買了平時一半分量的藥,他們家裏隻怕沒什麼錢了,我想把上次給您的那一百兩給他們送過去,你看行嗎?”薑岩口中的十二老爺就是薑炭的父親。
聽到薑岩的話,薑銅抬起頭來,看著個頭已經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兒子,心中不禁有些觸動。
“那是你自己的錢,你自己做主就好!”薑銅很少表情的臉上帶起一絲笑容,笑得很開心。
“嗯~!謝謝爸爸!”
然後兩個又陷入沉默中。
夜漸深,薑岩慣例在後院站樁打拳,鶴形拳、虎形拳。盡管這兩趟拳法經過這近十年日夜演練,已經深入薑岩的骨髓,化為本能。這兩套打熬身體,磨練力量的拳法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拳法真意,都已經一一被薑岩掌握。盡管,薑岩如今的力量已經達到一個頂端,無論薑岩怎麼打這兩趟拳法,都不可能增加一分一毫力量。但薑岩依舊日日夜夜,一板一眼地打著這兩趟拳法,沒有一絲鬆懈。
薑岩能夠在如此年齡達到煉體巔峰,可以說是實打實的汗水積累。比之村中的同齡人,他付出的汗水多太多太多。
最後,薑岩又一招一式的演練了三趟猛虎刀法。如今薑岩已經差不多能拋開猛虎刀法的固有招式,將整個刀法精髓融會貫通。但這三趟演練的過程,薑岩卻依舊按照猛虎刀法的招式、順序,一板一眼以最標準最正規的標準進行演練。
猛虎刀法是前人千錘百煉總結出來的招式,它的用力之法,用刀之軌跡固然是刀法中的精髓,但固定的招式本身也同樣蘊含著道理。薑岩每一次從頭到尾的演練下來,都覺得心中又多了一些感悟,每一次有新的感悟都能讓自己對刀法的理解更進一步。
實戰中用刀法固然不能拘泥於招式,但招式本身卻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