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岩衝得很快,飄落的鵝毛大雪不斷地打在他的臉上,鑽入衣領內,隨後被薑岩體內沸騰的血氣散發的熱力蒸發。
天地一片蒼茫,薑岩的眼中隻有前麵的六道黑影。
矮個子的死嚇破了六人的膽,見薑岩追來,頓時個個拚了老命的跑,然而厚厚的雪地卻成了他們要命的阻礙。
一追一逃,七人很快消逝在一個山坡後。
“斬月!”
唰,一道彎月在一個呼吸間瞬間成型,被薑岩打出,斬往逃跑中的其中一人。那人不過是個九級煉體,如何躲避,瞬間被攔腰斬殺。
如此情況,其他五人更是慌亂。
不知是誰,忽然喊了一聲“分開來跑”,五人頓時四散。
薑岩盡管怒火中燒,心中卻出奇的清醒。此時幾人都在薑岩十丈範圍內,瞬時間薑岩已經在腦海中演練出幾種應對方式。
“唰!”又是一到明晃晃的彎月,帶著致命鋒芒斬往五人最右邊的一人,此人此時正好向後看,頓時魂飛魄散,人本能的往左跳躍,向附近一人靠去。
茲~!彎月刀芒竟然從他身側飛過,沒入一塊大雪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躲開了躲開了,哈哈,原來他準頭一不是那麼精準!”
躲過一劫,那人心中不禁狂喜。可這時,一道一米來寬,洶湧澎湃的河流憑空出現,撕天空中由飄雪編製的白幕,帶著浪頭已經向他與他身邊的同伴卷來。隱約間,他看到浪頭中滾動著的是一道道刀芒,每一道刀芒都都在以一種流動的軌跡前進。笑容停留在他的臉上,他隻來得及抬起雙手,護在身前,便被浪頭卷入河流中。
“啊~!”兩聲慘叫一響即消逝。
“還有三個!”薑岩的腳步沒有停留,同事心中本能地總結:“果然,武技的作用不一定不要打在人身上才能產生作用!”
事實上,這是很尋常的想法,但凡練武之人都懂這個道理,可隻會紙上談兵的人比比皆是。戰鬥的過程是瞬息萬變的,當麵臨真正的戰鬥時,很多人往往不能冷靜的去思考,沉著的去應對,隻知道揮著刀劍,往敵人的身上招呼,什麼避實就虛,什麼應變之道,統統都忘記了。
因此,很多功夫練得很深的人,卻被比自己弱很多的對手打傷打死,這並不稀奇。真正的高手,隻有經過無數的戰鬥磨煉,才能積累出高手的意識,成為貨真價實的高手。
還剩下三個人,若他們麵對的是普通的凝勁期一階武者,最少也有很大的可能逃脫一人。但他們麵對的是薑岩,一個丹田能容納六十股勁道的人,因此即便方向分得再散,他們也不有可能逃脫薑岩的追殺。
又是兩招“斬月”,兩人死。剩下一人依舊在逃,他不清楚是否那個令他恐懼的人是否追了上來,他隻能拚命的逃。而就在他視線所不及之處,薑岩踩著虎步,悄無聲息地吊在後麵。
薑岩早就發現,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任何貨物,顯然貨物已經被人現行運走。因此,薑岩就是漏掉一個,讓他帶自己去找他的同伴。如此簡單的計謀,若對方稍微冷靜就能洞悉。可活命的念頭,已經完全占據此人的腦袋。
實際上,薑岩的這個做法是有很大風險的,萬一對方的同伴中像矮個子那樣等級的武者,薑岩這一去豈不是羊入虎口!要知道,在打出這麼多記武技之後,薑岩丹田中的勁道已經消耗得差不多。即便,他能夠一邊行進,一邊凝煉勁道,恢複丹田中勁道的消耗,可畢竟不可能盡數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