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練劍(1 / 2)

且說白秦正沉浸於昔日回憶之中,王凡卻是心神一陣恍惚,緊接似乎心底傳出一道飄渺之音仿若越過亙古長河,震撼心靈。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擊,震兌相擊,離巽相擊。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聲音飄忽不定,時斷時續。

王凡雙眉緊鎖,自語:“為何如此熟悉?似是此前已是聽過,這文字好似訴說一套劍法口訣!隻不過,不知此套劍法是否高深?我又當如何習練?”

話音甫歇,一道白衣人影現出,人影模糊,不知相貌,不知大小。

“這是何人?為何現身於我腦海之中?又有何企圖?”王凡雙目瞪圓,望著眼前白衣人影,心底異常驚駭。

那白衣人影似是聽清王凡所語,手中忽現一柄青光利劍,當即急速演練劍法,方頓住的劍法口訣又於王凡心底響起。半盞茶功夫之後,人影收劍而立,搖了搖頭,手中利劍卻是化為紫色軟劍。隨後,白衣人影又是揮劍而出,出劍之間,較之方才,更添了幾分淩厲與靈巧。

而王凡眼前卻是一片劍光,那劍光似是無跡可尋,但又似含有某種規律。一劍快過一劍,直至王凡眼前盡是白光。

又是半盞茶功夫而過,白衣人影收劍,搖了搖頭,又看向空中,隨即人影緩緩消散。

王凡心底卻是傳出一道長歎,有不甘,有遺憾。一股悲涼而熟悉之意穿透王凡心靈,似是方才舞劍之人便是自己。

而外界正是白秦驚駭之時。

“凡兒!”一道熟悉聲音傳入王凡心底。

王凡搖了搖頭,隨即心神回歸,看向白秦,嘶啞道:“白爺爺!”聲音之中卻是添了一股滄桑意味。

“凡兒!方才是怎麼回事?”白秦急問。

當下,王凡便將腦海之中生出一套劍法之事告知白秦,便是劍法口訣亦是一並告之。此舉倒並非王凡心思單純,實是白秦可說是將王凡視若己孫。那王凡尚未出生之時,白秦已是盡心相助,王凡自是無比信任他。

“竟有此等異事!”白秦神色震驚,又道:“既是前人所傳,此套劍法自當玄妙無比,凡兒當全心習練才是!”

後者點了點頭。

“凡兒無故心生劍法,難道是大能暗中傳道?還是前世記憶?”白秦看向空中,一時思索無果,搖了搖頭。

實是此套劍法正是前世劍魔“獨孤九劍”,乃前世劍魔執念。此番因“劍法”二字,因緣巧合之下令此執念蘇醒。

白秦又道:“凡兒,劍有不同,有輕便利劍,有靈巧軟劍,有無鋒重劍,有齒鋏劍,有雙股劍;其上,有通靈之劍,有神性之劍。“

“練劍者,當需知曉劍器個性,方能出劍之時得心應手,達人劍合一之境地。”

“凡兒,白爺爺教予你練劍,旨在快、準、變三字。”

“往後近一年時日,凡兒可要刻苦數分才可嘍!”

“啊?”王凡聽罷,驚叫道。

……

轉瞬兩月即過。

這日清晨,王家後山半山腰之地,隻見王凡靜立原地,手持四尺巨劍,那四尺巨劍即便與王凡相較亦是高出一頭。

王凡手持巨劍,小手已是不住輕顫,平行於地麵的巨劍隨之傾斜。目光向遠處大石瞄去,便見白秦正玩弄一約莫手掌大小的布袋,王凡當即收回目光,小手不再發顫。

那手掌大小的布袋喚作“乾坤袋”,亦如其名,蘊藏乾坤。手掌大小的小小布袋,竟能容納近兩丈見方之物。

前次白秦取出四尺巨劍之時,正為王凡發現。見此寶物,王凡自是垂涎無比。白秦見王凡神情渴望,便與王凡定下約定。若王凡日後練劍達至自己滿意境地,白秦便將“乾坤袋”贈與王凡。王凡自是點頭答應,因而方有此刻王凡刻苦練劍情境。

舊年已去,新春已至。紅日當空,普照大地,令和煦的清風之中添了幾分溫熱,春季生氣之中多了些許燥熱。

王凡麵色潮紅,前額滲出數滴汗珠,這般平持巨劍已近一個時辰,持劍小手愈加不穩,已可見巨劍微微抖動。

“換至左手!”一道聲音傳出。

當下,王凡將巨劍換至左手,方才稍有好轉。巨劍雖不足千斤,於王凡萬斤巨力而言,自是不值一提。但如此長時辰平執巨劍,便是王凡亦覺甚是吃力。不過,與第一次不足半個時辰便已脫力相較,王凡進步甚大!

“接劍!”半個時辰之後,又是一道聲音傳出,隻見一柄三尺利劍向王凡射去。

王凡扔下手中巨劍,輕輕躍起,隨手將利劍握至手中,緊接麵露疑惑之色,看向大石之上白秦。

那白秦不做解釋,繼續道:“凡兒!接招!”

“咻!”當下,一枚樹葉向王凡急射而去。

王凡大喝,揮劍向樹葉斬去,頃刻間葉片化為兩半。然不待王凡喘息,又是兩枚樹葉向王凡急速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