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業見廳內靜立一位周身盡是血跡的青年男子,心底立時閃過一絲不祥預感,前次心神不寧似是於此刻相應證。
須臾,王業收斂心神,踏入廳中,方辨清眼前青年男子正是今次武比冠軍,王旺業之子,王嘯!
原道昨夜拚殺之際,其父王旺業乘亂將王嘯擊昏,王嘯方才免去一劫。望著倒於血泊之中的父親、叔父,以及同族兄弟,王嘯可說是傷心欲絕!哭過,罵過,吼過,但殺父仇人已杳無蹤跡。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可不報!拾起傷悲,振作心神,王嘯憶起自己父親所交代之事,當下急速向元帥府行去。因而方有此刻王業所見之景。
那王嘯正焦急之際,忽感有人進入廳內,轉身見來人正是家主王業,當下跪至地麵哭叫道:“家主!王嘯懇請家主尋出凶手,為家父報仇!”
王業聽後,心生無奈,前次自己心神不寧果是應驗了。長歎口氣,王業當下問道:“究竟是何回事?令尊又如何遭陷害?有叔父為你做主,你細細道來!”
便於此時,白秦忽現於廳內,當下行至二人近前,道:“家主!你來此之前,我已細細想過。可派遣不下五十名‘氣旋境’之人,想來整個神州除去王家隻餘一家而已!不過,此中尚有蹊蹺!”
“你二人先且將事情說清!”王業道。
二人聞言,方憶起王業此刻仍舊不知事情原委,當下便將王家兩脈子弟“洛王坡”遇襲一事說清。
王業聽罷,怒道:“兩脈十九名精英子弟、家主盡數遇害!究竟是何人所為?”襲殺王家四宗脈子弟,豈不是斷絕王家根基?
“叔父,還請您為嘯兒報殺父之仇!”王嘯又是跪地說道。
王業見狀,當即扶起王嘯,冷哼道:“殺我王家之人,我豈能容他?嘯兒,此事叔父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王嘯聞言,方才放下心來。
那白秦於此刻說道:“家主,您可曾想過,為何襲殺之人突兀間派遣五十名‘氣旋境’刺客與三名‘金丹境’高手?襲殺之人又為何如此熟悉王家兩宗脈子弟往返路線、休息時辰?”
王業雙眉蹙起,方才白秦之言可說是一語中的。有如此勢力世家,除卻王家,想來隻有丞相府!這般熟悉兩宗脈歸去路線、時間,此中必有內奸!
“依你之言,有內奸?”想通此中關卡,王業凝眉問道。
“必有內奸!雖說那暗中出手之人勢力甚大,但若無人透露訊息,定難以這般精準滅殺兩脈子弟與兩位家主!”白秦點頭道。
王業點了點頭,道:“你所言甚是!隻不過,這內奸究竟是何人?”
“嗬嗬!家主可還記得我曾向您提及一人?”白秦問道。
王業雙眉緊蹙,霍地憶起一人,登時開口說道:“是他?”
見王業已是猜測出內奸,王嘯忙問道:“叔父,究竟是何人通風報信,殺我父親,滅我兩脈子弟?”
“哼!王繼業!”王業冷哼了聲,又道:“其祖父昔年便是覬覦家主之位,謀害家主!王繼業此人亦是天生反骨,野心頗大!”
“大伯?”王嘯立時搖頭,並不住後退,口中念道:“不可能!不可能!大伯待我父如同親兄弟,怎會加害我父?不可能!”
白秦見王嘯這般情境,如何不知曉王嘯直至此刻仍舊不相信王繼業為家族內奸?不過,換作旁人,亦定如王嘯一般無二,難以置信!然王家四宗之人,若論何人可為內奸,非王繼業莫屬!
搖了搖頭,當下白秦問道:“王嘯,此前你可曾聽聞令尊與某人議論家主之位?或是祭祖典禮一事?”
王嘯凝眉說道:“祭祖典禮一事,此前倒是聽我父提及,便是對前次……略顯不滿。”說著看向身邊王業。
王業卻是擺手道:“前次我有要事在身,方令你叔母主持祭祖典禮!家族祭祖典禮乃大事,我如此將其交予你叔母之手,是我之過,你無需顧忌!直言便可!”
王嘯點了點頭,須臾,似是憶起某事,神色忽變,當下見其咬牙切齒道:“果真是他!他為何如此做?為什麼?”
隨即,王嘯又看向王業,道:“叔父!嘯兒懇請您定要尋得此人,讓嘯兒手刃此賊!以祭我父、四叔,與王家一眾子弟在天之靈!”說著又是跪至地麵。
“速速起來!即便你不說,我亦會尋到此賊!”王業當即扶起王嘯,道。
那白秦卻是問道:“王嘯!你可是憶起某事?”
王嘯點了點頭,道:“昨日,我父曾提及大……王繼業圖謀家主之位一事!”
“這狗東西,我恨不得此刻便尋得此賊,將其千刀萬剮!”王業聽後,又是怒道。
“嗬嗬!家主無需心急,王繼業此刻正於府中!”白秦笑道。
“哦?”王業神色疑惑,緊接問道:“他怎會留於府中?難不成等死?”
白秦搖了搖頭,道:“王嘯來此之前,王繼業已是至府中,且身受重傷!王繼業重傷至府,此中定有蹊蹺!因而方才我會傳訊於你,並暗中派人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