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近中午,這座不大的小城裏一座大變樣的小區正如履薄冰的警戒著,如今他們真正發現了以往的布置真的如薄紙一般說捅破就捅破,自從巨蛇襲擊小區以來進攻小區的各種生物開始增加起來,傷亡早就產生了,原本的守衛人員少了大半,不是因為他們死亡了,而是由於他們膽怯了,都躲在家裏期盼著倒黴的那個不是自己。
但是有點膽量的人還是有的,小區門口幾個人正圍攻著一隻比人還大上一號的不知名蟲子,這些蟲子巨大化的同時樣子也或多或少的有了變化,有的有了令人生懼的武器,有的有了更難以攻破的甲殼,有的卻赫然變成了兩腿站立的樣子,沒人知道它們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以後會多了蟲人這個種族也說不定!
但是此時小區門口的幾人沒人有心思想這些,眼前的蟲子有著危機前蝗蟲的模樣,卻正如前麵所說的蟲人,赫然是用兩腿站立的,隻是不時會不適應的搖晃幾下,頭上的兩根觸須不停的動著,位於腦袋兩邊的眼睛讓幾人不禁膽寒,更讓他們恐懼的是這蟲子嘴裏的一隻手臂,它的身下一個青年正抱著傷口哭嚎,下一刻他停止了哭嚎,因為這蟲子尖利的腳刺直接從他的嘴裏刺了進去。
“啊——”突然有一個人尖叫著跑了,下一刻他的聲音止在了喉嚨裏,因為他被撲倒了,原本處於十米外的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身上,其他人卻看得清清楚楚,這隻蝗蟲一樣的蟲子繼承了以前的彈跳能力,天生適於彈跳的腿讓它輕鬆跨越了這段距離。
“大家不要慌!這蟲子隻能用腿和嘴造成致命傷害,我們能解決它!”突然一個人大喊著,這是一個青年,就是那時放郝天進小區的守衛隊長,他還是有著足以讓他擔當這個隊長的智慧與膽量的。
正如他所說,這蟲子沒有足夠的殺人能力,它為了壓住不停掙紮的青年而不好用嘴或者後腿來殺死青年,隻能用前爪在他身上扯下一些肉條,讓青年痛苦的大叫。
為了作表率,那身為隊長的青年鼓起勇氣,握緊手中的矛往蟲子接近過去,雖說這蟲子不能一下使地上的青年致命,但是一次次的劃傷讓青年的掙紮越來越輕了。
隊長青年接近了蟲子五米以內,蟲子早就發現他了,這個距離讓它感到了危險,背後的翅膀抖動著,位於胸腔的發聲器也開始鼓動,突然它放開了地上的青年衝了過來,隊長青年急忙用矛攻擊,卻忘了矛的功能是刺而非抽打,矛一下子被蟲子打飛了,他被蟲子撞翻在地,腦袋不小心撞在了一塊石頭上,讓他整個世界都是顛倒的,在他清醒過來的那一刻,發現那屬於蝗蟲的猙獰的頭部已經近在咫尺了,目標正是他的脖子。
他要死了!他是這麼想的,也隻來得及這麼想,他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卻感覺身上一輕,肉體相撞的沉悶聲音傳入他的耳朵,睜開眼睛一看,發現那蟲子竟到了好幾米外,一個人正壓住它的頭,用從它身上掰下來的觸足插進了它的腦袋,蟲子的身體抽搐了一下,不再動彈。
隊長青年瞪大了眼睛,他想不到有誰竟有這樣的能力,等看清楚時了然了,這竟是昨晚他放進來的那個人,他也看到了他殺死大蛇的一幕,能與那樣的大家夥戰鬥的人對付一隻蟲子當然不在話下。
突然他想起了地上生死不明的青年,連忙跑過去查看,至於在場的其他人,早都已經被嚇傻了。
郝天把手上的觸足丟掉,眉眼間有些戾氣,媽的沒有件趁手的武器就是麻煩,這種蟲子明明一刀就可以接近的,他卻因為掰下蟲子的觸足而把手弄傷了,他又想起了劉順那一夥人,要不是他們他暫時還不會缺武器。
地上的青年背上已經血肉模糊,比郝天手上有過之無不及,血在不停的湧著,隊長青年用衣服使勁壓住也沒辦法,傷口太多了,這家夥就算不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也得因為傷口感染而死,郝天看來他幾乎沒有救的必要了,更何況他是自找的,想要臨陣脫逃的家夥大都是這下場。
隊長青年卻突然看向了郝天:“大哥,你有辦法救他嗎?”
郝天一愣,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走到蟲子的屍體旁,手插進它的腦袋輕鬆取出了一個膠囊,扔給了他:“這東西吃了以後就能進化,能變得比常人更厲害,或者你給他吃,或許有那麼一點幾率救活他,不過幾率幾乎為零。”
說完郝天插著口袋站在一旁,等待著他的抉擇,郝天絲毫沒有危言聳聽,背被傷成了這樣,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傷口感染必不可免,等到明天中午……或者更早,微生物也進化完畢的那一刻,他想挺過去……嗬,除非上帝是他哥!
隊長青年聞言愣了一下,眉眼間有些猶豫,他更能看到周圍的守衛隊員的目光,也許在他們看來這東西等同於變成郝天這樣強大的鑰匙。
隊長青年突然把膠囊塞進了地上的青年的嘴裏,青年自然的反應把膠囊咽了下去,那足可以開啟基因鎖的能量開始作用,青年身上的血停止了繼續湧出,郝天啞然一笑,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