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驍從飛機上下來,一張臉臭的就跟吃了屎一樣,把來機場接人的李鎬嚇得,邊走路邊回頭觀察邵驍臉色。不成想他前麵一男人撅起個腚拾掇行李,李鎬直接給挺腰撞了上去,槍抵菊花,姿勢銷魂。
撅腚的男人花都開殘了,買完騷又裝純,性子也有夠倔,直起腰左右開弓抽他兩巴掌,指著鼻頭罵他臭流氓,李鎬二話不說,搶過他的護照掃一眼,又劈啪扯得稀爛,摔在男人臉上扭頭就走,臨走前回頭,目光陰狠咬牙一句:
“往後出門看著點,被人插-廢了別怪老子沒提醒!”
至於那人後頭怎麼罵他,李鎬沒法兒聽清楚,他眼前還有個祖宗得伺候,伺候不好他別說插-別人,自己都得被往廢裏插。
這不,半個月前,原先他祖宗旁邊伺候的人一個不慎,直接被扔到城郊泣水庫,百來號人輪著玩,日夜不休,這時候還不知道玩死了沒玩死。
出了機場,車已經開過來等著了,李鎬跑上前趕緊給祖宗開門,邵驍在後麵大刀闊斧地坐穩他才敢打開副座坐進去,抬下巴示意司機開車。
車轉向穩穩上路,早春下著細雨的天色陰沉,李鎬坐在前麵暗自唾罵,伺候人的事兒真他媽操蛋,還沒自己在邵驍手底下管巴掌大個夜場舒坦,那地方天高皇帝遠,邵驍不過去自己就是裏麵被伺候的爺,撒泡尿都不用自己上手,有人替著扶。
隻可惜這次邵驍回來,手底下缺人,李鎬就被臨時揪了過來,後背抽著皮鞭走馬上任。
倒車鏡裏掃一眼,便掃見邵驍在後座叼了根沒點著的煙皺眉頭,眉心三道川,刀刃一樣,微微後仰岔開腿,兩隻粗糙大手在褲袋裏摸索。
李鎬趕緊撩撥打火機給點上。
看著邵驍那顆煙火星明滅,再從男人抿緊的唇瓣間緩緩飄散出青蒙煙霧,腦子裏緊繃的弦被尼古丁安撫,邵驍眉頭舒展了,李鎬心裏跟著也舒展。
李鎬扭著脖子問:“爺,您想先去哪?”
他一把年紀,笑得臉上死皮可勁兒拉扯,看得人都有些上手把他那臉皮扯下來的衝動,於是,現在的李鎬便看見他老板那剛舒展的眉頭又給擰巴了。
“還能去哪?”吐了口煙,邵驍怒喝:“回家!操-他媽的!”
這時候李鎬才知道自己沒弄錯,邵驍今天心裏的確不順,自己真給猜對了老大的心思,可喜可賀。至於老大為什麼不順,自己又該怎麼把他哄高興了,他李鎬不是泣水庫裏的那個人,抓破了腦袋都不會有一星半點頭緒。
邵驍倒是顧不上他腸子裏彎彎曲曲的心思,抬起一雙手嘴角微微下撇,看得仔細。他那雙大手上的骨節在李鎬眼前猛地突兀一下,李鎬下意識窩脖子躲,卻被邵驍揪著衣領狠掐過來,一條腿都從副駕座上橫跨而過,襠底的玩意兒直接撩撥司機攥著的手刹,司機開著車路上扭了個花兒也沒人敢攔。
邵驍嘴裏的煙蹭上李鎬的鼻尖,一片焦黑,又擰著眉心開口:“給我找個敗火的,趕緊!”
李鎬臉紅脖子粗,眼都快勒爆了,一個勁兒點頭,邵驍才鬆了手。
在前頭咳了兩嗓子,李鎬撫平衣領上的褶皺,鼻尖燒得生疼,心底卻早已有了主意。
這時候的邵驍,除了域都的騷-貨就真的沒人敢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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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邵驍從飛機上下來本該是高興的。
他在飛機上認識了個美人,中法混血,一雙藍色眼眸兩波汪洋也似,撲閃撲閃就吸引了邵驍的視線。
美人鼻子挺得厲害,一張報紙拍臉上能戳穿的那種,嘴卻跟中國人一樣含蓄,秀氣嬌小,一抿一笑特別欠-操,隻可惜她那一頭大卷黑發在網兜裏束得忒緊,一臉矜持還是個空姐,對著邵驍左一句先生右一句您,五分鍾過來服務一趟。
空姐來的最後一次,邵驍抿了口色澤鎏金的洋酒,拉過她的人,扯開她的大腿,徹徹底底讓她服務一遍。
她服務得渾身通透,坐飛機變成了坐卡車,在邵驍腿上仰著頭不住顛簸,流眼淚的眸子讓邵驍心底痛快,一巴掌扯了她的發網隨手拋,那發網便軟塌塌帶著幾根柔滑的發在地毯上打著卷跑。
完了事兒,邵驍抖了抖襯衫係袖口,眼角一掃便看見自己虎口處滲入紋路的血,兜過旁邊背手係胸衣搭扣的女人,在她美眸前抬手問:“你的?”
女人低頭看一眼,搖頭道:“我沒來。”
自此,因為見了手心的血,邵驍的心情一路跌到穀底。
邵驍說要回的家也不算是家,如果他隨手給個小情買的宅邸也算是家的話,這種家整座城他就有十來套。至於為什麼邵驍一沒了目標又不知道去哪的時候就會想起來這裏,慣性使然,邵驍隻是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