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錢的路子有很多啊!你們該應該學學小炎,他今天就掙了一百多哩,咱們這一頓,可以往死裏吃,機會難得誒。”唐涵適時的插一句,怎麼聽都像是敗家娘們說的話。
“嗬嗬,嗣了點鱔魚,釣了些龍蝦而已,這也就是夏季幹幹的活,不過就師兄弟幾個的手段,困在家裏種田,實在不值當,你們沒有跟著我表叔一起出去做生意的打算嗎?”李炎謙虛道。
“師傅都是拿自家的老本在趟路子,我們又那好意思去拖他的後腿,不過龍蝦那東西我也釣過,兩毛錢一斤,拿去賣還不如自己整的吃了,能來什麼錢?倒是你昨晚上整的那盆蝦,可不比這館子裏整出來的獨家菜味道差,回頭教教哥幾個,家裏也能隨時多道下酒菜。”黃磊點了幾顆花生米到嘴裏,一邊嚼一邊道。
“得,教會了你,你省了一個菜錢,卻又要多出兩個酒錢來,鬧來鬧去還是個沒錢。”唐涵一插話,倒是叫幾人一笑,她說的沒錯,吃油悶大蝦,不整幾瓶啤酒就沒意思了,自己多半會這樣,省了菜錢,多了酒錢。
“菜錢,酒錢。”這兩個詞突然開始在李炎的心裏頭盤旋起來。
一頓酒直喝了三個小時也沒人趴下,果然是HB的啤酒,淡,一塊錢一瓶,壓根不醉人。結賬時候老板臉皮笑的跟菊花似的貼上來,得,一大桌子菜,加幾十瓶啤酒才一百來塊錢,老板還大方的把零頭給抹了,就一百塊錢,這尼瑪酒錢就占了一半,李炎一琢磨,這樣的夜宵排擋,一個素菜的價格才兩三塊錢,一個葷菜也不過五塊八塊,像鴿子這一類的野味,也才十塊左右一盤,當真便宜,重點還在這酒錢上麵。
返程的時候李炎要試駕自己的新車,黃磊自然也不跟他搶,不料第一次騎摩托車的他竟然開的十分平穩,帶著兩個人,不一會就把劉峰甩在了後麵,等送了黃磊回家,李炎又要送唐涵回家,那自然是一路香豔,兩團胸脯擠的李煜心裏有種在按摩會所做胸推的感覺,不過已經夜裏十點多了,李炎也累了一天,不敢多耍花樣,徑直的將唐涵送回家之後,李炎一兩分鍾就到了自己家,匆匆的洗了個澡,思維還是在“菜錢和酒錢”兩個字上轉悠。
六七十塊的菜錢,除去原料和人工,老板最多能掙下十幾塊錢,三十塊錢酒錢,一瓶啤酒進價六毛,賣一塊,賺四毛,三十瓶,淨賺十二塊,這才是排擋老板最大的贏利點,像這樣的六人一桌,老板一桌能賺二十來塊,一晚上接待個十幾二十桌,一天能賺兩三百,在這個年頭,這樣的收入,可是不菲,一瞬間,李炎沒有了釣龍蝦的興趣,後世去龍蝦節吃龍蝦的種種畫麵開始浮現在他眼前。
“新溝的經濟水平夠,消費群體也大,光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小姐,還有玩小姐的過路客,一天就有上千人,外加本地幾個工廠的人口,所以新溝即便有上百家夜宵檔,也依然有生意做,而我,如果隻賣龍蝦,一天百把塊錢雖然穩妥,卻也做不大,夏天一過,又要找新路子,不是長久之計。
自己開個夜宵檔,以價格低廉的龍蝦做原料,模仿原世界龍蝦節的銷售模式,應該能賺錢,不過這樣很快就會有人模仿,兩毛錢一斤的龍蝦價格太賤,油炸龍蝦沒有多少技術性可言,即便是把味道做足了,一旦賣起價錢來,模仿的人就多了,到時候容易把我的生意做死,所以,把龍蝦價格定到一個其它夜宵檔無法承受的低價,這才是我的唯一競爭力。
假設一個成年人,隻吃蝦鉗肉,蝦膏和蝦尾肉,那麼他最多能吃三到五斤,咱們HB菜籽油便宜,一天用兩大桶油算,五斤龍蝦的加工成本均攤大概是兩塊錢,加上五斤龍蝦的錢,也就是說一個成年人最多吃掉我三塊錢的成本,我如果把價錢定在五塊錢任吃,每個人我就有兩塊錢的利潤,小孩我隻定價兩塊錢一個人,那些學生仔應該很願意光顧我的店,畢竟隻是兩碗熱幹麵的價格而已,而有幾個老板願意為了這一兩塊錢的利潤跟我競爭?畢竟,我的龍蝦可是自己釣的,他們如果花錢收,耗人力,耗財力,成本就上去了,來源和質量也不穩定,越是走量,他們的原料和洗刷,油炸的人工成本越高,而我的成本相對較低。“
李炎這麼想著,心裏覺得有些靠譜,酒錢的利潤大家都是一樣的,可以算做是純利潤,而菜錢的利潤,是要維持檔口房租,以及人工成本的。李炎的定價將菜錢的利潤幾乎壓榨到沒有,這就會讓許多老板們不敢貿然跟風,因為如果繼續做排檔,在菜錢上他們是有利潤的,又何必轉做龍蝦,這樣就會讓李炎長期的保持獨家經營,形成知名度,而食客的人流量一定會帶動酒水的銷量,到時候一天賣幾百上千瓶汽水和啤酒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