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照例是大家午休的時間,剛睡醒的李炎自然是不需要,才在櫃台上盤了會帳,店裏就來了個人,由於白天小龍蝦店根本不開門,那人把卷閘門敲的轟轟響。
“你是?”李炎打開們,見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麵色憔悴的站在門口。
“你是李炎?我叫向軍,以前在長江武校練過三年武,我聽說你在新溝很有能量,想把師兄弟們聚起來幹大事,就想著來求你幫個忙,隻要你能幫到我,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那年輕人語氣有些急切的道。此時在樓上剛睡下的黃磊幾人也被樓下的動靜吵醒,紛紛走下來看情況,一見是向軍,便關切的問他怎麼回事。
原來,向軍的妹妹兩天前到新溝來買布,準備做些衣料,但一去就不沒回家了,向軍當晚發現不對勁,就在新溝街上找了好幾遍,第二天更是把十裏八鄉的親戚家都問遍了也沒找著,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在以前一個武校師兄弟聽到李炎的消息,求了上門來。
從黃磊那裏李炎得知,向軍是最早一批跟隨梅長江學武的徒弟,輩份按說比他還高,但是學了幾年後他父母接連重病而死,十幾歲的他隻好辭了武校的學習,回家帶幾歲的妹妹,十多年親手把妹妹拉扯大,感情很好,如果他妹妹出了什麼事,恐怕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心思了。
看向軍的狀態,顯然是兩天兩夜沒有睡過覺,也沒吃過什麼東西,李炎就叫大嫂下廚房給他煮點吃的,問清楚了向軍妹妹的姓名特征,李炎馬上就踩著摩托車去了派出所。
才到派出所門口,便遇見了一個熟人,鎮辦公室主任嚴義平,相比於王副所長,哦對,現在是所長,對李炎的敬且怕,嚴義平就要熱情的多了。
“小李老板準備什麼時候發動,我現在當麵就交待派出所的人全力支持你們。”
才在王所長的辦公室內坐定,嚴義平就迫不及待的道。
“就在近日了,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你們幫忙做點事情,我一個師兄的妹妹兩天前來新溝買東西,人不見了,麻煩你們發動人幫忙找找,哦對了,我還得到一個消息,紅軍社在碼頭附近有一個密室,裏麵有很多他們非法抓捕的婦女,想要用貨船運到南方城市賣給別人做小姐,我很懷疑就是他們抓了我師兄的妹妹,你們派出所有搜索地方的權力,能不能麻煩你們馬上派人到碼頭查一查,遲一點人被運走了,可就麻煩了。”李炎顧不得喝王明揚端過來的茶水有些急促的道。
“有這樣的事?難怪這幾天所裏接到了好幾個人口失蹤的報案,不過,要是他們的藏匿地點是碼頭附近的話,可能有些不好辦呐!”
“怎麼個意思,你們派出所辦案,不會又怕前怕後吧!這可是牽扯到幾十個家庭的大案子。”李炎有些語氣不善的道。
王明揚什麼德性李炎知道,貪功又怕事,對方勢力太大的話,他說不定還真能做縮頭烏龜。
“呃,是這樣了,有個情況你可能還不了解,我來給你說說吧!紅軍社這幾天跟碼頭上的外地船幫鬥的很凶,屬下大多數小弟都聚集在了碼頭上,有七八百號人,當然,為的是什麼你也應該清楚,現在那裏除非省裏派武警部隊來,不然那裏有人敢去搜查他們。”嚴義平一副那幫人好厲害的表情道。
“媽蛋,你們這些當官的,也就欺負小老板姓的時候有能耐,你們不敢去,小爺我去,到時候動靜太大,可別怪我。”
李炎一拍桌子起身摔門走了,找這些人幫忙簡直是浪費口水,等他出了門以後,嚴義平才露出一個狡潔的笑,轉頭對王明揚道:“密切的關注他們的行動,有必要的話,淨街封路,這是許鎮長的意思。”
要是李炎聽到這話估計要吐一口血出來,地方上有人要幹仗,政府幫忙疏散人群,封鎖道路,為他們幹仗做好保障服務工作,這叫什麼事嘛!
回到店裏的時候李炎臉色陰沉,與燥熱的天氣截然相反,黃磊率先給他投來詢問的眼神,他沒有說話,在店裏的椅子上坐了好一會,他才握了握拳道:“磊哥,幫我召集所有師兄弟們,今天天黑之前到店裏集合,紅軍社的人不幹掉,我們在新溝永遠待的不舒服,把話跟他們講清楚,今晚幹仗,所有醫藥費我負責,傷殘了的,我養他的老,幹完這一仗隻要我不死,他們在新溝絕對不會再被別人欺負。”
轟隆隆,幾聲摩托車響帶起了一片塵囂,黃磊劉峰幾人分頭而去,新溝街頭的氣溫由於李炎的這個決定,陡升三度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