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李炎被推到了病房,此刻,已經是淩晨兩三點,一臉疲憊之色的黃磊等人過了一會才紛紛趕到醫院。
“情況怎麼樣了。”李炎吃著補血的湯劑,看了一眼坐在他床位邊任由醫生給他清理包紮傷口的黃磊問道。
“紅軍社的盤口全部掃下來了,不過幾個存錢的重要部門被人捷足先登了,聽說是師爺在我們跟船幫幹架的時候,提前將財產和重要的東西都拿走了,所以,基本上沒掃到什麼錢,目前隻是跟那些做生意的老板們達成了合作協議,他們向我們每個月上交三成的利潤,我們除了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之外,還要適當的幫他們拉攏客源,基本和紅軍社原來的模式一樣,隻是你所說的要整改的黃賭毒場所,原先其實都是紅軍社自己的場地,怎麼經營,還需要你從新厘定,霓紅軍個人的合法經營場地,一間酒店和兩間的士高舞廳現在還拒絕跟我們合作,後續怎麼整治他們,也需要你拿個主意。”黃磊如實說道。
“師爺果然是個角色,被打的那麼慘還不忘了卷款而逃,這下咱們恐怕損失了幾十萬現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讓兄弟們先到醫院治傷,從賭場抄出來的那十幾萬,應該夠付醫藥費的吧!”
“很難說,現在整家醫院差不多都被咱們包了,像我這樣身上兩三處輕微刀傷都不算什麼,聽小偉說,斷骨和失血過多重傷昏迷的都有三四十人,連峰子手腕上的刀傷都傷了動脈,醫療費估計會很嚇人,不過到了下個月各個盤口分紅的時候,咱們就有筆大進帳了,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麼經營那幾個最來錢的場所。”
聽黃磊這麼一說,李炎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原本以為自己借助紅軍社的財力收入會很快的掙夠生存任務上所需要的財富值,現在看來恐怕有些難了,一個重傷的兄弟醫個幾千萬把塊很正常,他這十幾萬遠遠不夠看的,更何況還有一百多個被刀砍傷的兄弟,醫藥費和修養期可不短,這些消耗加起來,至少也要好幾十萬,原來大PK的後果是這麼的難以承受,難怪船幫和紅軍社一直都保持克製,隻是小範圍摩擦。
“我本來想在新溝完全禁止這三個行業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水至清則無魚,全弄沒了外地客就不來咱們這裏玩了,這樣吧!毒品,絕對不可以進入新溝,至於發廊提供的特殊服務,讓他們準備減少場所,我打算將它們集中起來進行統一管理,開個桑拿洗浴會所,除了讓客人玩的更爽,還要做好傳染疾病的檢查防控工作。
至於賭場,碼頭上那間最大的盤口肯定是做不了的了,親嘴果凍公司要在那裏建廠房,但是街道裏的三間賭檔咱們可以擴大經營,不過經營的模式跟紅軍社不能一樣,咱們絕不宰客殺客,客人自己約人開台,咱們隻是給他們提供場所,按定價收房費或者服務費,自己絕不參與賭博行為,發現有客人在我們的場所作弊坑人的,你知道該怎麼做,名稱也要改一改,就叫棋牌商務會所吧!配置包間和大廳,把各種賭具購置齊備,多招些荷官服務員就成。”
李炎三言兩語間,就將後世愛玩的人們最愛去的兩大會所名頭拋了出來,具體是怎麼經營,黃磊半懂不懂的聽著,不過沒一會,隔壁病房傳出來的恐怖尖叫聲打斷了他們。
“怎麼回事?”李炎問了問提溜著一袋食物剛從外麵進來的唐涵道。
“那些被綁架的姐姐們太慘了,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做噩夢,不僅睡不著,還撕扯自己的頭發衣服,醫生說她們多數人可能會患上自閉症和一些心理創傷疾病,即便是身體上的傷治好了,以後恐怕也很難正常生活,好多家屬們都急的直抹眼淚,要跟紅軍社的人拚命,哎!雖然你這次很冒險,但我還是想說,你做的太對了。”
看到那些被綁架的女孩的慘樣子,唐涵同情心泛濫,卻又無可奈何道。
“真是造孽啊!”李炎鬱悶的抱怨了一句,這些黑幫的人把地方禍害成了這樣,卻得不到相應的懲罰,不過以後不一樣的,他現在是新溝的扛霸子,以後新溝街麵上他說了算,是絕對不會允許這類事情發生的,而眼下這些受害女孩的問題又該如何解決呢?
李炎沉默不語思索著,連唐涵給他裝在碗裏的飯菜也沒心情吃,不一會,他似乎有了眉頭。
“噩夢,自閉症,心理疾病患者,難道他們就不做夢了?我如果出現在他們的夢中,通過夢之聯寐術跟她們溝通,是不是有可能解開他們心裏的結,幫助他們痊愈呢?”
想到這裏,李炎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試一試,於是三拔兩口的吃了幾大碗飯,便開始躺下睡覺準備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