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家《水滸傳》都看多了,嶽南張口來道,對啊,殺了那廝,下酒吃!
我正準備勸解一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厘銘起身收拾起了行李。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什麼情況這是?
厘銘說,我要去找我的中分妹妹!
嶽南火上澆油,就是,自己的女人被人家搶了,說出去兄弟臉上沒光彩啊!
我說,這大半夜的,去哪啊?
李之豪說,我也去我也去!他也收拾起了行李。
嶽南也不示弱道,灑家也去!
厘銘看著我,問,夏決,你去不去?
我說,大家先冷靜一下!
厘銘說,你不去就留在學校,如果哥們回不來,麻煩你給江東父老捎句話,說哥是去慷慨赴情了!
我說我服了我服了!我去還不成嗎!
厘銘說,一切的開銷記到爺的賬上!短短倆句話的功夫,厘銘已經從哥變成了爺,我們這代人的輩分觀念到底是有多差!
我說不用了,大家AA吧!我們都是心甘情願去的!
厘銘說,我也是心甘情願付錢的。
還不算太晚,宿舍樓還沒有鎖門,我們四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我敢說隻有我一個人是清醒的,他們體內的腎上腺素一定超標了,雄性激素蒙蔽了他們的雙眼。這種不切實際的亢奮一直持續到我們買完車票,上到火車上,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麵麵相覷。車子緩緩啟動了……
厘銘揉著眼睛,說道,哎呀媽啊!有點犯暈有點犯暈!
李之豪說,來真格的?
嶽南看著窗外,麵帶微笑,估計是想著又可以享受漂泊肆意傷感了吧。
我說,算了,別後悔了!都出來了!就當是去見見你的中分妹妹吧!
厘銘說,這買票上車怎麼就這麼順呢!中間遇到什麼點挫折不就好了,比如錢包被偷了什麼的。
中分妹妹叫吳茜,厘銘的同桌,喜歡自作多情,這樣也就多多少少沾了一些多管閑事,沒事找事的性格。比如你和她也許隻是點頭之交,哪天你戀愛了,她就會找到你,質問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她什麼什麼之類的。
厘銘怯了,問我們,他見到她應該說什麼?
李之豪說,大敵當前,你當然要單刀直入直逼要害啊!你就說你愛她,然後如果她感動緊緊抱住你,那不就成了!
厘銘問,那如果她說你開什麼玩笑呢?
李之豪說,那你就說你怎麼知道我是開玩笑的,哈哈……不就得了!
厘銘說,好爛!
我也同意,好爛!
李之豪說,夏決,那你說一個唄!
我想了想說,你就問她你幸福嗎?
厘銘問,然後呢?
我說,她如果說她不幸福,你就說你也不幸福因為你失去了最愛的人,問她是不是和你一樣沒有得到最愛的人。
厘銘說,那如果她說她幸福呢?
我說,你還說你不幸福因為你失去了最愛的人,讓她別再逞強了,就說我知道你也不幸福。
厘銘說,我靠!萬能問題啊!
嶽南說,如果換做是我,我一定一句話也不說,用我最深情的眼神看著她,等她先說話,如果她也一直遲遲不說話,和我對視,我就直接吻上去,管她什麼男朋友還是老公的,我先生米煮成熟飯自己吃飽了再說!
李之豪道,**啊**啊!
火車穿梭在一個個城市,慢慢向目的城市逼近。外麵生了很大的霧,一直延伸到城市之外的城市,世界一起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