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你繼續呆著,我去問問船的事情。”夜未央走出浴室,白色的毛巾便放在濕濕的頭發上。
他洗了個澡,那黏糊糊的身體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見到房間裏還有洗衣機,夜未央便把那已經變成深紅色了的衛衣拿下去洗了。
“嗯好。”齊萌坐在電腦麵前有氣無力的說道,雖說還沒有恢複以往的元氣,但是已經比開始有精神多了。
“你要不要我給你帶點什麼?”
“沒心情。”
“哦那我出去了。”
而與此同時,一個栗色長發的漂亮女孩自船上走了下來。海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她喃喃自語道:“這次叫我回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她走到馬路邊上,便有一個穿著西裝,頭發梳得發亮的男人站在她的身邊恭敬道:“小姐,我是來接您回家的。”
“啊,那走吧。”女孩輕輕點了點頭,跟著男人鑽入一輛敞篷轎車中。
車一直往著女孩家開去,司機技術很好,車速很快女孩在車上也沒有感覺不舒服,不一會兒便到了女孩家。
可女孩的家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別墅,可比起別墅似乎又有些多餘了。
應該叫莊園吧。
女孩下了車便徑直走進屋中,滿屋的女仆見到她進來都低下了頭齊聲恭敬道:“小姐好。”
女孩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麼一路氣衝衝地走進了書房。
書房中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悠閑地架起了腳,手上拿著一本書讀著。女孩見了他這幅樣子便來了氣,小巧的手掌用力地拍在桌上。
“把我從那麼遠喊回來是為了什麼啊?”
中年男人將手中的書一合,板著臉說道:“我沒有教過你要叫父親嗎?”
“那好,父親。到底是什麼事把我叫回來?”
女孩似乎有很努力的克製自己不讓自己爆發出來,一雙小手都攥得發白。
“我們家族。有大危機了。”中年男子拿著雪茄剪將手中的雪茄剪開一個口子,叼在嘴上。
“所以那關我什麼事?”
女孩冷漠地說道,她雙手環抱胳膊,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也是家族的一份子。”
“可我一點也不願意當這個惡心的家族的一份子。”
“別說任性的話。”
“不是任性的話,發自肺腑的,從骨頭裏冒出來的話語,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重複這句話,我討厭這個惡心的家族。可以的話我不願意出生在這個家族。”
中年男人眉毛一挑,一副就要吃人的神色流露了出來。最後卻不知道為何歎了口氣,忍了下去。
“這次把那個所謂的惡鬼殺掉,今後你要怎麼樣就隨你了。”
中年男人將雪茄點著,慢悠悠地說道。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女孩褐色的瞳孔直直的看著中年男人,似乎能夠看穿一切。中年男人似乎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了,有些僵硬的扭動了下肩膀。
“所以是不要嗎?”
中年男人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倒在桌上一個裝有冰塊的玻璃杯中,仰著脖子全數灌了下去。辛辣的感覺從口腔蔓延至全身,舒爽得讓人幾乎要呻吟出聲。
“嗯,我希望你作為家主能夠有點尊嚴。最起碼說過的話要算數,而且不要作為一家之主,而是作為一個父親。”女孩冷漠地說道,中年男人也點了點頭。
“我保證,你這次完了後就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那就行了。”
女孩說完便準備轉身出門,而中年男人突然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而女孩便就這麼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
“還有什麼事。”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小醜叔,被那個所謂惡鬼砍斷了一隻胳膊。剛剛搶救完,現在在養病。他好像有些神經質了,一直說那人是離他還有好幾米的距離和什麼妖鬼有交流後妖鬼將他的胳膊和其他的人全都殺掉的。雖說都知道不可能真的是惡鬼,但是我們很多人都因為小醜他的話而動搖了。你記得去激勵下他們,告訴他們那個惡鬼是子虛烏有的。”
話還沒說完,便被外麵嘈雜的聲音給打斷了。中年男人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走出了書房。而女孩也跟著他這麼走出了書房,想看看具體是什麼個情況。
“惡鬼?怎麼可能。”她心中嗤笑道。
麵前擠滿了人群,密密麻麻的都看不清中間到底是什麼了。中年男人吼道:“都給我安靜點,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