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周景潤跟謝靜煜談起這件事:“我的態度你很了解,謝林濤如果真心悔過的話,不會一出來就忙著複出,連表麵功夫都不做。他姑父姑母願意讓他胡鬧,我可不允許,我早就說過,謝林濤永久封殺,除非他找到了更大的靠山。”
謝靜煜抿著嘴:“阿濤本性不壞的,就是被寵壞了,這一次他是真的知道錯了。阿潤,你、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一次就好!”
周景潤握著妻子的手,語重心長地看著她:“以後這種事你就不要管,如果你們真為謝林濤好的話,就讓他好好出去深造,再觀察一兩年,如果他真的能夠修身養性的話,我也可以給他機會。”
謝靜煜輕輕道了一聲謝,周景潤這麼說相當於給了謝林濤一個機會,隻是需要謝林濤好好去把握,能得到這樣的承諾,謝靜煜心滿意足,一開始他果斷的拒絕雖然並不讓自己那麼難過,但確實有些難堪,畢竟他將自己的堂弟說得那麼不堪,就好像連同她也否認了。
過了一夜,謝忱第二天一大早便來了公司,等著周景潤上班,他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想著如何跟老板解釋,徐荷嫵並沒有接受那枚環佩。
周景潤看著自己剛進辦公室就跟隨進來的謝忱,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那個木盒子,心下一片了然,徐荷嫵沒收下!
周景潤脫了西裝外套,將襯衫挽至小臂,坐在椅子上:“謝助理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寬容了?交代給你的事情,你也越來越敷衍了?”
謝忱心頭打了一顫,雖然很想吐槽他交代的那些都是個什麼事啊,但表麵上還是作出一副慚愧的模樣:“老板的吩咐,我從不敢敷衍。隻是徐小姐說,誠意最重要,老板有這份心就好。”
周景潤摩挲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她說得有道理,誠意最重要,這結婚禮物我怎麼能讓她轉交呢,該是我親自送到新人手中的。謝助理,幫我訂明晚飛巴黎的機票,這兩天的行程重新安排一下,幫我騰出一周的時間。”
謝忱心頭縱有千萬個疑問,這時候也隻能恭恭敬敬地應下,去巴黎一周究竟是參加徐荷嫵姐姐的婚禮還是想要跟徐荷嫵舊情複燃呢?老板一遇上徐荷嫵,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盡心盡職的謝忱即使知道老板的行為很不道德,還是偷偷地去打聽了徐荷嫵的班機,於是徐荷嫵剛上飛機就發現,她的隔壁就坐著周景潤!徐荷嫵頓時覺得這十來個小時的飛行更加煎熬!
周景潤也沒想到會這麼巧,當然他很快就明白了謝忱的小心機,心中有些對他多事的不滿,卻又覺得這樣的安排還不錯,他與徐荷嫵好長時間沒有好好聊過天了。
可是徐荷嫵並不想跟他聊,剛坐下就戴上耳機聽歌看電影,拒絕的姿態擺得很足。周景潤無奈地笑了笑,繼續翻看手中的雜誌,對於自己這次衝動的巴黎之行,他有些懊惱,卻並不後悔。
徐荷嫵沒看多久電影就覺得十分困頓,這幾天她的睡眠不太好,所以向空姐要了張毯子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周景潤見她睡熟,便將他倆的椅背都往後調了調,輕輕將她納入懷中,一並睡去。
徐荷嫵這一覺睡得十分之好,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快天亮了,隻是她頭枕著周景潤的胳膊,臉貼著他的胸口,這樣親密的睡姿讓她嚇了一跳,沒想到周景潤居然這麼正大光明地這麼做,他這個已婚人士是不是太肆無忌憚了?
她有些懊惱自己睡得太沉,否則也不會讓周景潤趁虛而入。徐荷嫵推開他,直接拿著洗漱袋去洗漱,這個時候大家大多還在沉睡,倒是沒人注意到他們。徐荷嫵站在鏡子前,刷牙、洗臉、化妝有條不紊,她才不會因為周景潤的存在而擾亂了心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