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遠遠的聽到了這句話,當他再回頭看時,隻見那裏早已空無一人,隻留下清風拂過,綠柳清脆。林天看著邋遢青年漢子出現的地方,呆呆的出神,眼中閃過幾絲迷茫的神色。
元傑四人見林天呆呆出神,回頭看時又什麼東西沒有,不解的小聲問道:“林兄弟,怎麼了?”雖然林天的修為比他們四人高出了好多,但是林天堅持和他們以兄弟相稱,畢竟人家的年齡在那裏擺著呢,都足夠當林天的爺爺了,再讓人家稱呼前輩,折壽不說,感覺都怪怪的。
林天聽到說話聲,又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輕聲說道:“沒什麼,我們走吧。“說著帶頭向山下走去。雖然林天給他們四人麵子,但是他們四人也很是知進退,跟在林天的身後,半分不敢逾越。
走到山下後,林天又不自禁的向山上看了一眼,隻見一個騎著破鑼似的自行車的邋遢青年漢子,出現在山腰,佝僂的身影仿似隨時都會倒下,林天看到這樣的場景,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扭頭向最近的城鎮走去,他知道,自己一定還會再見到這個人的!
林天和元傑四人並沒有飛回去,而是老老實實的乘坐火車先是到了最近的城市,再轉乘飛機回去的。大白天的,他們可不想招搖過市,然後被人評頭論足。
回到上海已近日暮,天邊一輪落日,黃色的光暈將周圍的雲彩都渲染,光景美豔,令人賞心悅目。落日明亮而不刺眼,好似一個溫文爾雅的儒學之士,給人一股如沐清風的感覺,心情為之大好。
林天嘴角依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憂心、能讓他為之憤怒、為之凶狂!林天帶著元傑四人來到了家中,本來他打算先將四人安置妥當後再回家的,但是現在天色不早了,林天也不想那麼麻煩,便先將他們四人拉來了,等明天找大哥要錢,在買一套房好了。
林天帶著四人有說有笑的回去,剛進門就見童青正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托著腮,靜靜的不知在看什麼那麼出神,時而滿臉憂容,時而癡癡的笑著,讓人看了不禁心疼不已。林天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那裏正擺放著一件白色的風衣,正是自己的!
林天當然知道童青對自己的感情,但是林天自認為家族之謎未解,自己還有那麼多的俗事纏身,自己根本沒資格去接受這份純潔美好的愛情!
林天心中很不是滋味,心中除了愧疚還有著深深的心痛,歎了一口氣,走過去說道:“青兒,你在幹嗎呢?”
“啊”童青好似受驚的小鹿般,頓時站了起來,漲的滿臉通紅,羞赧不已,好似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發現了,而且這個人又恰恰是自己小秘密中的那個幻想的人,童青低著頭,雙手捏著自己的衣角,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林天站在那裏一時尷尬不已,手放在嘴邊,“咳咳”假咳了兩聲,顧左右而言他道:“青兒,我回來了,先去洗洗啊。”說完,林天逃命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童青看著林天的背影,頓時心中失落落的,恨恨的跺了跺腳,眼中幽怨之色甚濃。一句話也不說就消失好幾天不見,好不容易回來了,又不說一句話就躲開了,好似自己是吃人的猛獸似的。
而元傑四人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轉眼林天就跑了,那我們四人怎麼辦啊?正在四人撓頭抓腮不知道是走是留時,隻聽林天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元大哥,一樓左側有兩間房,你們先委屈一下,將就將就啊。”
聽著林天的話語,四人麵麵相覷,一副無奈的樣子。樓下動靜早已驚動了眾人,先是玲姐和福伯走了出來,但是沒見到林天,不由得好奇,按照道理來說,他消失了好幾天,猛一回來,正該是好好陪陪青兒這個丫頭了,這丫頭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全心想著的都是你,你倒好,留下青兒一個小丫頭不說,還帶了四個人來家裏,雖然這本是林天的家,林天有權利這麼做,但是玲姐就是覺得不好受,輕步走到童青的身邊,笑聲安慰著。
童父童母此時也出來了,看著玲姐和自己女兒在一起,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相對苦笑了一聲,還能怎樣,兒女的事,還是他們自己來吧。兩人的心中暗想著:青兒啊青兒,你看中的這個人他日必是人中龍鳳,要想跟在他身邊,你要好好努力啦啊。
福伯將四人帶到林天給他們安排的房間,簡單的清潔了一下,便可以住人了。四人本事散修,在修煉的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沒有人知曉,因此他們對於住的地方也不挑剔,能住人就行,哪怕不能遮風擋雨也是可以接受的。
四人這幾天也是經曆了很多的事,好不容易或者從不死冥墓中活著出來,他們都非常的珍惜自己的生命,也深深的為林天高深莫測的修為所折服,因此,他們抓緊了一切時間來練功。
林天回到房間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想象童青在那裏思念自己的情形,他的心中就覺得自己虧欠了童青好多,既然不能給人家幸福,那麼自己為什麼還要給人家痛苦呢,看來,自己該是再找這個小丫頭談談了。
林天越想越亂,啊啊的亂叫了兩聲,拿著浴袍鑽進了浴室,打開涼水,使勁的往自己頭上澆了過去。
童青和玲姐說了會話,感覺也不是很難受了,她記得爸爸媽媽說過,林天絕不是池中之物,當風雲際會時一定會化成龍,所以,你要想跟在一起,要有大毅力、大智慧,還要鍥而不舍的跟在他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