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般世間虛妄,又有幾人能看清真態?奸詐與真誠,卑劣與雄偉,真相與迷局,所有相對的東西都有一個致命的破綻,那便是真實的自己!
人世間充滿了諸多誘惑,卻唯有擁有大智慧、具有靈根神性的人,能在虛偽與真實之間走出屬於自己的路。佛家有言:世間萬般諸相,大抵便是這個意思了。
閆飛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麵對這個局麵,自己最敬佩、江湖路上的領路人竟然會走在自己的對立麵,甚至有一天自己要對他揮刀相向,曾經的信任與美好,曾經的並肩共進,曾經的歡笑與淚水,曾經的流血流淚,如今隻不過是土雞瓦狗,那麼的不堪一擊了麼?
啊!為什麼,為什麼?!誰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閆飛仰天長嘯,聲音悲戚,震動諸域,雷鳴不絕於耳,電閃狂舞在天。
雨,依舊在下,嘩啦啦的落下,衝刷著他的身軀,卻讓他狂暴近乎魔的心更加的淩亂了,心中雜念萬千,理不出一個頭緒,
有人說,雨是天對這個世間最美的饋贈了,因為她不僅可以衝刷掉世間的肮髒與微塵,更可以淨化一個人的心靈。如果你仔細的去觀察可以發現,雨,精靈剔透,在電光的閃爍下,充斥著一種純潔的靈韻。
雨,也可以稱為水,沒有固定的形態,卻是世間堅韌之最,世間柔美之最。
雨水打在閆飛的臉上,生疼的感覺卻不及他的心痛之萬一。雨水濕潤了閆飛的臉,濕了整個世界,卻濕不了閆飛那可悲傷的心!
一片藍湛湛的天,一塊綠油油的地,一群矯捷高大的馬,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此時正騎這一匹火紅的烈馬,奔騰在原野上,肆意巡回,放浪形骸,狂妄不羈。
少年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麵對孤日,與馬群為伴。
在不遠處的地方,款款走來了一個白衣少女,發如瀑,膚勝霜,精致如玉般的小臉上看著少年的策馬狂奔,淺笑連連,洋溢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少女亭亭而立,站在馬群不遠處,清風吹起了她的衣衫,發亂舞,衣動,像是九天而臨的仙子,曼妙挺秀。
少女腳踩一雙過膝高跟靴,旁側係著兩個小鈴鐺,走起路來叮當亂響,甚至悅耳;下身穿著一條白色的百褶裙,折子形的花邊非常好看,在微風中偏偏舞動;上衣則是很淑女的白色寬鬆套頭衛衣,毛茸茸的,再搭上一條圍巾,整個人顯得生動活潑,青春靚麗,一時美豔無雙。
少女玉立在那裏,平白為這單調的風景增添了一份美,使得整個大草原都生動了起來。古人有雲: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還有人說:其形也,翩若驚鴻,宛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青鬆,彷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大抵說的就是她吧。
林天策馬狂奔,看到了少女,一時興奮起來,在馬上做著各種高難度的表演,博得少女一陣陣喝笑歡語。
律律律!林天一拉馬頭,紅色烈馬一聲高亢的長嘯,人立而起,碩大的馬頭回過,幽幽的看著白衣少年,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的主人要拉住自己,自己可還沒盡興呢!
看到紅馬幽怨的眼神,林天哈哈大笑,拍了拍碩大的馬頭,安慰道:“一會兒再讓你盡興的跑,等我一會兒啊!”林天翻身下馬,來到女子的跟前,熟練地拉起了少女的玉皓:“青兒,你怎麼來了?我剛才的表演怎麼樣,帥吧?”
少女反抓住少年的手,淺笑焉兮,幸福的紅暈在她的小臉上蕩漾著,輕輕的踮起了腳尖,青蔥玉指握著衣袖,輕輕地為少女擦拭著汗水,柔聲說道:“你呀,一玩兒起來就忘了時間,忘了累,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該吃飯了。每次都要人家來催,姐姐們這次可是真的生氣了,正在商量著,下次是不是不管你了,讓你在外麵與馬同食同宿呢!”
“姐姐們?誰啊?”林天一臉驚訝的說道,望著少女那雙清澈透明的秀眸,不像是作假的樣子,疑問道。
“哼!”少女哼了一聲背過了身子,崛起了紅豔豔的小嘴,也不說話。林天知道少女不過是在佯裝生氣,現在自己要做的便是好話說盡、唯命是從,逗她開心。林天從少女的身後抱住了少女的嬌柔的身軀,柔聲說道:“好青兒,我的小心肝,我知道我的青兒最乖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哼,你這個花心大蘿卜,愛上了一個又一個,說,你是不是要打算把我拋棄了!”少女扭過身子,佯裝著厲聲說道,忽然猛然撲在了林天的懷中,就在林天以為少女陰雨轉晴的時候,他知道他想錯了!
啊!一聲震天的狼嚎響徹了這片湛藍的天空!少女鬆開了嬌柔的紅唇,柔荑撫摸著自己要出來的傷痕,血跡涔涔,臉色柔和,看著林天誇張的表情:“是不是,很痛?老公!”
“是啊,很痛,要不要我咬你試試看啊?等等……”林天忽然驚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脖子上的齒痕了,驚訝的看著少女:“你……叫我什麼?我最近耳力不好,再說一遍!”
“你……你討厭了!你是人家老公麼,還能叫你什麼,當然是老公了!”忽然,少女一頓,懸淚欲泣:“哼,你嫌棄我了,你不要我了!”
林天一陣頭大,暗歎男人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女人,卻被吃得死死的,沒有絲毫的活路,一句話都能惹怒‘老佛爺’,這日子沒法過了。不過林天旋即想到這可是自己愛的女人,普通的女人都需要寬容和諒解,又何況是自己的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