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你那幾千號人是人,老子這幾千號兄弟就不是人了?你他娘的還不是想保住自己那幾杆槍?你還算是中國人嗎?”尚誌針鋒相對。
鍾晨望掏出手槍,頂在尚誌的前額上,借著罵道:“你他娘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兒,小心老子一槍崩了你!”
“來來,來來來!”尚誌抓住槍身,按到自己的額頭上,厲聲說道。“朝這裏打,開槍啊!!!”
可能是鍾晨望平時作威作福慣了,本來隻是想嚇唬尚誌一下,平常人遇到這樣的情形早已求饒,沒想到尚誌會是這樣的反應,心裏一驚,手一抖,便鬆開了。
尚誌倒轉槍口,對準了鍾晨望,
“連槍都不敢開,你他娘的還算是男人麼?”尚誌對準鍾晨望的額頭,“叭”地一聲,一槍斃命,鍾晨望的身子歪在了椅子上。
正好趕上傅作義返回司令部,見到了這一幕,傅作義大怒,說道:
“尚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槍殺旅長,警衛員,給我綁了!”
尚誌叫道:“軍座,我手下的弟兄可就隻剩下四十七個人了,鍾晨望他按兵不動,他該當何罪?”
警衛員不由分說,將尚誌綁了起來。
傅作義指著鍾晨望的屍體說道:“他該當何罪,還輪不到你來決定,槍殺旅長,你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左右的人匆忙將鍾晨望的屍體抬了出去,尚誌也被灌入了太原模範監獄。
是日夜晚,
傅作義在辦公室內看報告,師長劉興德敲門進入,傅作義擺擺手,示意劉興德坐下,
“興德啊,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猜到了!不用多說了!”
劉興德的眼睛一亮,問道:“那軍座的意思是?”
“忻口一戰,足以證明,尚誌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打仗那是沒的說,中國軍隊要是都能像他那樣,日本人也蹦噠不了幾天。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程序還是要走的。”
劉興德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軍座,那真的要處死他嗎?”
“不不,不管怎麼說,現在國難當頭,黨國更是缺少這樣的精英,我還舍不得他死!”傅作義扭過頭去,“槍殺旅長,這可是死罪。除非,他能夠逃出去,但是,黨國他是待不下去了。”
說完,傅作義意味深長的看著劉興德,笑了一下。
“我明白了!”劉興德笑道,“軍座果然深明大義,謝軍座,我這就去辦!”劉興德轉身正要走,傅作義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軍座?”
傅作義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盒子和一張特別通行證,遞給劉興德。
“把這兩個東西帶上,能用得著,盒子交給尚誌!”傅作義壓低聲音說道,“別出人命!”
“明白,軍座!”
“去吧!”
劉興德敬了個軍禮,轉身推門而出。
傅作義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