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朝皺著眉頭,冷笑一聲:“這個母校讓我感到恥辱!”
鬼井繼續笑道:“這些人太粗魯了,怎麼可以這麼對劉英朝君,我鬼井可是十分仰慕閣下,特地擺了酒席,向閣下替這些人賠禮道歉,不知,閣下,是否能夠賞個臉?”
鬼井舉起一杯酒,遞給劉英朝,正要與劉英朝碰杯的時候,劉英朝手向下一翻,將酒倒到地上。
“鬼井,我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在距離我五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人,而如果我沒猜錯,他手裏拿的不是手槍,而是照相機吧?”
“好!”鬼井放下酒杯,拍了拍手,“閣下果然謹慎,鬼井佩服!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
劉英朝正想說些什麼,後麵一個日本兵一槍托砸在劉英朝的頭上,劉英朝“撲通”一頭栽倒地上,鬼井喊了一聲,從外麵又進來幾個日本兵,紛紛給劉英朝裝扮上,戴上墨鏡,在桌子後麵托起劉英朝,給他擺了一個正在與鬼井喝酒的姿勢,對麵的記著將這幅畫麵照了下來,托著劉英朝的那幾個日本兵正好被桌子擋住了,成了照片的一個死角。
城外的一個破廟裏,
薛蘇晨倚在門邊,仰著頭,呆呆地看著天空。
周可薇許久才說出一句話:“說實話,我真佩服薛嶽司令,自己那麼能打仗,還有這麼能幹的侄子……”
“可是,我連自己的兄弟都保護不了!”
“那我呢,我現在都不知道,劉英朝是死是活,它是我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你說我現在是什麼感受?”
“可薇姐,謝謝你和朝哥,把我救出來,他自己卻……可薇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朝哥救出來!”薛蘇晨閉上了眼睛。
周可薇把臉別了過去,不想讓薛蘇晨看到自己流眼淚。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薛蘇晨問道。
周可薇擦了擦眼淚,說道:“去南劍山,找張子陽!”
“好!”
南劍山,
“團長,出大事了!”
王仟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將一張報紙拍在桌子上,張子陽將報紙正過來,頓時呆住了。
“皖北新四軍團長劉英朝歸順日本,並與聯隊長鬼井同桌進餐”
赫然成為報紙的頭號新聞。
陳興忠將報紙拿了過來,看了一眼,沒說話。
“沒想到,朝哥他……”王仟話音未落,張子陽立即打斷他:
“閉嘴!”
“子陽啊,這件事,……,我知道,劉英朝是你的兄弟,但是……”
張子陽一拳砸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對不起,我不相信朝哥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可是,團長,這報紙就在這擺著呢!”王仟說道。
“我告訴你王仟,沒親眼看見的事情,不要輕易下結論!”張子陽低下了頭,“等我想一想,我會給政委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張子陽轉身,順手帶走了那張報紙。
皖南與皖北地區,登時傳滿了新四軍獨立旅團長劉英朝投靠日本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