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不表,城外一個破廟裏,薛蘇晨倚在門邊,呆呆的望著天空。
“我特別佩服薛司令,自己這麼能打仗,還有一個這麼能打的侄子!”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薛蘇晨頭也沒回,便開口答道:“可是我連我自己的兄弟都保護不了!”
“我連我哥都救不出來,”話音未落。
薛蘇晨猛地一回頭,“陽哥?你怎麼來了?”
張子陽笑笑,“我嫂子說你在城外,我找了半天,原來你小子躲在這,膽子夠大的呀,不怕日本人找上門來?”
“有什麼好怕的?打不了一死而已!”
“這話就不對了,人命都是值錢的,再說,你還得活著打鬼子呢!”
薛蘇晨苦笑一聲,說道:“對了,陽哥,朝哥有消息沒?”
“阪井放出消息,說三天以後在合肥南市公開槍斃朝哥,以儆效尤!”張子陽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明擺著是陷阱,但是我們還要心甘情願地上鉤,合肥監獄戒備森嚴,我們想進去簡直比登天還難,隻有槍斃朝哥的時候,才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陽哥你放心,朝哥是因為我而被抓的,我薛蘇晨就算是拚死,也會把朝哥救出來!”
張子陽笑了笑,“三天之後,合肥城內一定會人滿為患,就麻煩你在城外事先備好汽車,留著我們撤退時候用,城內的事,就不用你關心了,朝哥我們一定會救出來,但是我們的退路,可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陽哥,全包在我身上。”薛蘇晨信誓旦旦地打著保票。
三天後,
中午十一點左右,街上由很正常的熱鬧聲突然變得十分嘈雜,待在酒樓上的張子陽借著虛掩著的窗戶往下一看,街上的行人都散在了兩旁,周圍立著幾十個日本兵。
“兄弟們,幹活了!”
張子陽喝了一口酒,站起身來,伸手摸了摸腰間的手槍,“走,都混在人群裏,一會聽蘇蘇的槍聲行事!”
“明白!”
一隊日本兵押著劉英朝穿過街道,來到了南市中央,旁邊站著的一個日本少佐,翻開本子,用中文念道:“犯人劉英朝,係共黨,數天前,潛入司令部欲行刺阪井大佐,被我大日本皇軍抓獲,於今日十二時執行槍決,以儆效尤!”
軍官一揮手,四個鬼子端著槍,指向了劉英朝,軍官走上前,看著滿身傷痕的劉英朝,說道:“劉先生,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劉英朝哈哈大笑,
“放屁,要殺趕緊殺,磨磨唧唧的,老子今天要是皺一下眉毛,都是你養的!”
“混蛋!”軍官大怒,一巴掌打了劉英朝一耳光,劉英朝側過臉來,笑道:
“如果我今天沒有死,我第一個殺了你!”
“混蛋,開槍!”
幾乎是同一時刻,不知從那裏傳來了一聲“動手!”一顆子彈正中一個拿槍的鬼子身上,張子陽從人群裏一躍而上,三把飛鏢飛出,剩下三個行刑的鬼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倒下了,張子陽手腕一轉,一刀劃開繩子,把刀遞給劉英朝,劉英朝順勢一刀劃破那個少佐的咽喉,底下瞬間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