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以有很多種,
是親,是友,是愛,是恨。
可以清淡如風,輕撫絲間而不覺;
可以濃烈如酒,滴入喉中而沉醉;
可以借以為翼,由翔天邊而不思歸途;
可以千絆如鎖,禁錮終生而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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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什麼叫倒黴?
早上按時起床,到了學校發現自己的時間好巧不巧不多不少剛好慢了一個小時?晚就晚了,大不了用吃飯的時間把錯過的重要筆記補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個風風火火衝進來的女生指著鼻子指著眼鏡的罵自己背信棄義出爾反爾?那鼻涕眼淚四趟縱橫的,貌似黃河長江一起泛濫,景觀真是另人歎為觀止。專業的樣子,叫人怎樣都沒辦法□□去半句。既然插不進去,索性就不插,靜靜的等這瘋女人瘋勁兒過了,再勸她去看精神科。漫長5分鍾後暴風雨終於平息,留下一地狼狽的筆記本和周圍觀眾的竊竊私語,那女人倒是揮一揮衣袖,走的超然灑脫。
歎息無用,打掃戰場迅速離開是非之地才是明智之舉。
“我可找到你了!”
剛收拾好東西起身要走,就被一雙手握住了手腕。這隻手可真是不尋常,纖細修長,皮嫩肉滑,看似瘦弱無骨,卻又覺內力精深,抓人的力道不大不小,剛剛好就能留下個輪廓清晰的五指印。恩,道行不淺。再抬頭看這手的主人,濃眉細眼,挺鼻薄唇,白玉般的精雕細琢。隻是,這材料做玉笛塊頭還稍大了點。
剛剛的鬧劇已經讓人精神疲憊,現在連歇場都沒有就接下一出?就算是奴隸也沒這麼使的吧。清梵用另一隻手掰開那隻白玉魔爪,又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這位仁兄是否認錯人?”
意外!那人半張著嘴驚訝的看著清梵。看得清梵都覺得奇怪,剛剛自己被人誣陷喜新厭舊拋妻棄子也不過如此表情,怎麼自己隻是想說不認識他就給他這麼大打擊?看來黴運還能造就剛強的性格,這人也需要倒黴。
“何出此言?”
張嘴半天就吐出四字,還挺配合自己套路的。清梵心裏想著,不知半夜撞鬼有沒有比這更離譜。“我們互不相識,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
話是客套話,可出手可就不客氣了。纖手一揮,將閑雜人等掃出視線,闊步向前,無人敢擋。“清梵,是我不對在先,我道歉。可你也不能如此絕情,說出不認識我的話啊。”
絕情?清梵回頭看看這一臉認真窮追不舍的人,又看看窗外的天。豔陽高掛,藍天白雲,沒有半點世界末日來臨的征兆。那,是自己瘋了?還是老天瘋了?
“清梵你別這樣,我對你可是死心踏地的……”
對我的心?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在怎樣秀氣此時也遮不住那一道寒光,清梵忽然就了解到殺人嗜血者的心情。
“你讓開!”
這人前竄後跳的口出瘋言,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難堪。剛剛那是個女人,忍就忍了,現在又跳出這麼一號人物!最後一次警告,不然他紀清梵就要讓他知道知道,暴脾氣是怎樣煉成的!
“我最後說一次,讓開。”
不知是什麼起了作用,滿麵冰霜的表情?多想無用,趁著那人呆楞的機會,側身穿過,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自習室裏,留下了那個玉麵禍害。嘴角上揚,衝著室內的幾個看熱鬧的群眾迷人的笑笑,自言自語的說著,沒事沒事,我們回家再解決。
謝幕離去。
超市打工中。
“哇!兩眼發直,印堂發黑。你撞邪?”易傑突然從對麵伸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