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你明白嗎?”
“相信你比我更明白,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會有什麼後果。你是我的男人,所以想辦法離開這裏呢,還是要靠你才行。如果你不想失去我,還有我們孩子的話。”說完這句話,我就再也止不住的沉沉睡去。
勉強睜開眼睛,一種說不出的無力,透過四肢百骸。勉強動了動身子,又酸又軟。隻動了一下,就又伏了下來。
“累到你了吧!”有漠天的帶著心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個孩子,等一生出來,我要打他屁股。讓你這麼累!”說著扶起我站了起來。 我斜了他一眼:“隻說孩子,你就沒份?” “我想你啊,那麼久沒見!你要我怎麼忍的下?”他還是皮笑肉不笑的。 “想到辦法沒有?”其實我也想到了,隻是想要給個機會他。畢竟要他心甘情願離開才行,而我總不能老拿孩子來壓他的不是?
“也不看看我是誰!”他衝我又是一笑:“從這上麵去呢,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要說我,以你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宜妄動真氣。從來時的路回去,就更行不通了,那水的壓力極大。並不是你我可以承受的了的。” “所以呢?”我看著他:“說重點。”
天知道我有多麼心急如焚。 “那麼你看到到那瀑布沒有?”他指了指一瀉千裏的瀑布。 “從那裏?這瀑布高達百丈,衝擊力更是驚人。能行嗎?”我有些懷疑地看著他。
“誰說我要從瀑布那裏下去了?”他又是笑笑:“你有沒有看到,這個瀑布高達百丈。四周的崖壁上麵一段是寸草不生。直到下落五十丈以後。方才可以借力。。。。。。”
“那你是想?”雖然明知沒在別的辦法,我還是為他的大膽吃了一驚。這個漠天,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敢想,不敢做的。
“嗯,我想隨著水流落下去三十丈左右,再一鼓作氣衝出去,然後到對麵崖壁的樹枝上落腳。”他信心滿滿地說道。
“可是,我不放心。”我一把拉過他的手腕,按了上去: “被爆炸衝擊,然後又跌落崖底。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吧!而那瀑布自百丈懸崖落下,一瀉千裏。壓力之大,更是可怕。以你有傷在身的身體,是不是可以承受的住?更遑論要一躍而出落到對麵的樹枝上。你確定你可以做到?”
我看著他,眼裏有掩飾不住的憂色:“再說那樹枝能不能承受你那下落的壓力亦未可知啊!”我一把抓過他:
“我不要你出事,如果真要那麼冒險的話,還是不要算了!我就在這裏陪著你可好?” “總要試試的是不是?”他靜靜地攬著我:“你說的對,其實我們都不能這麼自私的是不是?先放下我狼族不說,恐怕流雲的危機還沒過去吧!”
“你說什麼?”我又是吃了一驚:“說說看,什麼危機?”
“看看你,又急了是不是?還說什麼陪著我!”他又是笑笑,拍拍我: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眼下我們先出去再說,有我的女人和孩子在這裏,就沒有什麼可以難的到我的!”他傲然說道。
“漠天,可是我怕。”我是真的怕,我怕要再一次承受失去他的痛楚和絕望。
“要我發誓嗎?”他又是一低頭吻了過來:“原來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這都不象你了啊!” “隻要有你看著我,我必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和你在一起,直到永遠。”
“好,我信你。那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我長吸了一口氣,堅定地望著他。 “這才是你嘛!”他又笑著放開了我:“我先下去了啊!”說著長身而起,一掠就進了那一道瀑布中。我一直看著那衝入的白點,一瞬間就融入了那道赤練中,無跡可尋。
我唇邊不由浮上一抹苦笑:枉你頂天立地;枉你驚才絕豔。可此時此刻,在這天、這地、在這鬼斧神弓的大自然麵前,還是那麼的渺小。
看到漠天的身形沒入那道激流之中,我也是一提氣。身子就象一片落葉般順著水流的一側,如一道輕霧般快速地向下逸去。五龍珠的力量在我體內流轉。差不多到釺琰說的那個高度時,我一旋身就穩穩地停在一側細小的枝頭上。再仰臉望去,還是沒有看到漠天下落的身影。
還是不行嗎?還是他根本就無力和那麼強的水流抗衡,從而做不到他想要做到的?
心念一轉,我又是長身而起,向那道白色的赤練掠去。就在這一瞬間,有個人影快速地從那道激流中衝出,一直向那橫向生出的樹枝掠去。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條樹枝斷裂,瞬間跌落。而那個人影身形微微一沉,接著又是一個旋身,身形連續下落,又踩向了另外一棵樹枝。又是“哢嚓”一聲,那身形再起,停也不停地向其他樹枝上點去。直到踩到第七棵時,才停住了身形。再沒有聽到斷裂聲。那人影這才堪堪在枝頭上站穩定 我長袖一頓,瞬間來到他的麵前。一伸手抱住他,再一提氣,兩個人便直直地向地下飄去。
一落到地上,還未站穩,隻見我懷中的人“哇”的一口鮮血噴出,就向一旁倒去。想是那強大的水流,已然傷到了還未痊愈的他。
我心裏一急,一手按上了他的手腕。隻覺得脈象輕浮,時斷時續。眼前的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我一伸手抵在了他的後心,然後扶著他慢慢地坐了下來:“漠天,你要快點醒來,再這樣,我會被你嚇死的!” 有汗水自我額頭落下,說實話,剛才那一衝一落,我也是盡了全力。現在的我,也已然有了力竭的先兆。
於是我勉強提起一口真氣,按上了他的背心: “漠天,你要快點醒來,你知道嗎?不單是這一次的傷,你身上還有赤血針未解。如果你不快點醒來自行運功的話,一旦赤血針之毒衝破那重抗體,你就會有性命之憂。”
意識有點模糊起來。我勉強打起精神:“那你是不是,又想要再一次的拋下我?這一次,我要到哪裏去找你?” 一種虛弱的無力和困倦又再次襲上心頭。我一咬牙,騰出左手,從懷中摸出那把匕首向右手手腕上劃去。
“不要這樣。”就在劃上手腕的那一霎,一隻手無力地擋地過來:“會痛,我不要你這麼對自己!”在手臂上劃過一道淺淺的血痕,我的手一鬆,匕首掉在了地上。 看到他醒來,我的精神一振:“答應我,你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右手一旋,有五色光芒在指尖閃耀,然後輕輕地拍在他的後背上,有五龍珠的力量在我手中凝聚。透過後心直通向他的奇經八脈,在他體內遊走。
“我幫不了你多少,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的,知道嗎?這一次,你絕不能就這樣再拋下我。因為我會恨你!”我輕輕地說道,有一種虛弱正止不住地蔓延上來,我的手開始發抖。
感覺到手底下的人微弱的呼應,我手上又再用力。直到輸入他體內的真氣,和他本身的內息互為呼應,並自行在他體內遊走。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到最後不再需要我的幫助,都可以自行流轉的時候。我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撤回了右掌。再看看盤膝而坐的漠天,一道蒸氣正從他頭頂冒出。我知道,他終於都沒事了!
而我,在想站起來的那一刻,又是一踉蹌。怕影響到漠天,於是我坐了下來,擦了擦汗,再不敢亂動。 要知道,在麵臨危急的那一刻,能救自己的,通常都是自己那極強的求生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