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別走啊,你和我說說,為什麼我要分一半的命給你?你又是誰?”看著他漸行漸遠,我不由慌了起來:“如果你不肯告訴我,那你以後就別再來打擾我!”我賭氣說道。 “你會想見到我的,因為,你需要我的幫助。更何況,你我本就是一體!不過,也隻有你才有辦法找到我!”
“誰的幫助我都不稀罕,個個都這樣,你走,以後不準再來找我,反正我也沒多久的命了!”不知為什麼,一聽到他要走,我的心竟然有說不出的惶恐。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口不擇言。
“雪吟,還是這樣嗎?還是這樣的驕傲;還是這樣的倔強嗎?我要拿你怎麼辦呢?”
就這樣說著,隻一秒種,我就落入一個懷抱裏,有一種帶著冰涼的窒息瞬間向我襲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說啊,誰告訴你的?”也顧不上就這樣被人抱住了,我隻是不斷地問他。
“傔傔蝶女, 纖纖弱質。
窈窕多情,
弱不勝衣。”
他隻是背書般地念起了這幾句話。然後瞬忽離開了我的身體!
“別走,別走!”我想要抓住他,卻驚駭地發現我的手,竟然穿過了他的身體。
“別走!”我一下子醒了過來。眼前燭光搖曳,哪還有那個人的身影?
“怎麼了?又做夢了?”門被人推開了,快步進來的漠天上前把我摟在懷裏。
“沒事吧!”他低頭輕輕地幫我擦去頭上的汗水。溫柔地問道。
我搖頭,然後伏在他的懷裏。
“王,可是。。。。。。。”是隨後跟進來的舒瀾的聲音。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樣定了!”還是輕輕地拍著我,他連頭都沒抬。
“可我已不再是漠族的大護法。”舒瀾還在說著。
“誰說你是大護法了?我是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漠之一族的監國好不好,我不在的時候,族中大小事物,就由你來處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不耐煩的漠天,已經在下逐客令了。
“可是,臣下有罪。”舒瀾似是呆了一下!
“有罪就想辦法恕罪。而不是在我這裏拚命的推脫。明白嗎?沒有別的事,你就先下去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這次是幹脆明白的趕他走了。
“明天?看著識相離去的舒瀾,我也呆了一下。
“明天我就帶你離開這裏。”他又是拍拍我。
“不是說要等三天以後嗎?”我問他。
“也沒什麼,隻是不想總這樣悶著你,所以就早兩天吧!”他又是拍拍我,眼中有沉思之色。
“可我還沒到你父王麵前去上柱香呢!”是啊,來到這裏這麼久了!先是漠天說忙,就和我推。再後來,我又去不了了,所以說來還真的沒去過!
“你那個叫雪娘的妹妹,她現在赤部吧!”他忽然問道。
“是啊,她和落邑在一起,不在赤部又在哪裏?”我有些不明白,怎麼無端端的,他說起錦衣來了?
“日前玄隱帶人好象攻破了淩之赤部。”他看著我,在等我的反應。
“什麼?這不可能吧!前一段時間他剛敗在了鎮遠將軍手中嗎?怎麼又來?” 我又是呆了一下!
“聽說玄隱現在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他還是麵有沉思。
“不一樣了?”我聽不明白。
“整個人都變得很可怕,很瘋狂。”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什麼?很可怕,很瘋狂?這是什麼意思?”我一聽就急了,一把抓過他:“那麼雪娘她。。。。。。。”
“你那個妹妹她沒事,聽說流雲也趕來了!”他拍拍我的手。
“那。。。。。。”我一聽更急了。
“好了,他們沒事,誰都沒事好不好?”他一把攬過我:“看看你,一提到流雲就這樣了。你叫我怎麼放心?”
“你現在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好不好?早知道你這樣啊,就不和你說了!”他又拍拍我:“現在睡覺好不好?”
“可是。。。。。。”我是想說,聽到他們有事,我睡不著。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連夜上路,但想想他一定不給,所以一開口,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要再可是了好嗎?隻有休息好了,才能應付一切啊!聽話。”他不由分說地攬過我,倒在床上:“現在是睡覺時間,別的事不準再提!”
“流雲,流雲。”淩族轅門外,我一躍下馬。將韁繩往迎上前的人手中一扔,停也不停地向裏麵掠去。再也不管身後的漠天。
“哎,我說,你慢一點,慢一點好不好?”看著我心急的樣子,身後的漠天,也慌忙下馬,對著我追了過來。
“流雲,落邑。”我一邊喚著,一閃身進了帥賬。還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都到哪裏去了呢?我不由地有一瞬間的呆怔。
“公主。”我回頭一看,是心炎。
“流雲呢?落邑呢?”不等他開口,我就一連串地問了下去。
“王他們。。。。。。。。”還不等他說完,我一把抓過他的衣服:“帶我去見他們。”
天知道我有多麼的著急?特別是聽說玄隱變得又瘋狂又可怕以後。想那玄隱,實力隻略次於漠天和流雲。堪堪和落邑平手,那現在的他會變成什麼樣子?不由地想起了黑王夜梟。難不成又是一個為了獲得力量又不顧一切的人?
“赤主身負重傷,王聽到你前來,讓我帶您前去。”被我抓住了衣服,心炎動也不動,隻是謹恭地解釋給我聽。
“什麼?落邑受傷了?是誰傷了他?”我又是呆了一下:“好了,你現在就帶我去。”說著我鬆開了他。
“流雲,流雲,我聽說落塵受傷了,你沒事吧!”還沒進門,我就大聲叫道。
“沒事,我沒事。”一聽到我的聲音,流雲一邊忙不迭地答道,一邊走了出來。
“流雲。”我歡呼一聲音,向他掠了過去,一把把他摟在懷裏:“給我看看,喲越來越帥了呢!怎麼樣,選王妃了沒有啊?”我一邊說,一邊拉著他向裏走去。
“怎麼一見麵就說我?還是問問你自己吧!看看你這一走,又這麼久看不到人。我還以為你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呢!”帶著說不出的笑意,淩之一族的王者俊美的輪廓泛出溫柔的光彩。他也摟了一下我,又順手揉了揉我的頭發。
“他要真的選了王妃啊,看到你們兩個這樣,那還不得活活氣死?”身後有聲音傳來。帶著說不出的酸。我一愣,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呢?
“漠主?”被我摟住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耳邊傳來流雲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
“淩王?別來無恙啊!”有火藥味彌漫的味道,那邊的流雲也較上勁了。
“那個流雲啊,我們去看落邑,你也一起來吧!”我隻也尷尬地笑笑,拉著流雲的手並不鬆開。說完,就拽著起流雲徑直向裏走去。
“落邑,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啊!”看看躺在床榻之上,麵色臘黃的落邑,我不禁大吃一驚。一把鬆開了流雲的手,衝了過去。再看看動了動嘴,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的他。我按上了他的手腕,脈像竟然是若有若無,遊絲一般。
“流雲,你怎麼能讓落邑傷成這個樣子?是那個玄隱嗎?”我蹙著眉:“我要幫他療傷,要不然,他起碼三個月下不了床。”
“你還記得夜梟嗎?”耳邊傳來流雲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狠厲:“現在的玄隱比當初的夜梟更為可怕。”
“什麼?”吃驚的不止是我,還有漠天。因為當日,我們都曾目睹了夜梟的手段,還有那不顧一切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