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高成無語之際,一向寧靜的樓道突然傳來喧鬧聲。
“老子是預定的,你們看門的走漏了,隨便放阿貓阿狗就進去?老子費用都交了,還花了那麼多時間走那麼多路,你們客店就提供這種服務?”
紫衫女子一臉尷尬地賠笑著,心裏慌亂不已。作為經過嚴苛訓練的高素質夥計,她知道如何應對火災地震飯裏有蟲見色起意等一係列複雜的情況,但這種情況真的是人生第一次。
高成正被高凡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發,聽見”阿貓阿狗“四個字,怒目圓睜,大步甩開門,氣衝衝地走了出來:”誰是阿貓阿狗?“
隻見一個像球一樣的胖子手叉腰立在紫衫女子旁邊,滿臉是肉,把胡子都夾住了,看上去挺震撼的,戰場上絕對嚇到一堆新兵蛋子。何止是雙下巴,這根本就數不過來啊,一層一層的,聯想到千層餅真的是對不起千層餅,因為這一層一層之中還有類似油的不明液體,果然”肥的流油“不是說著玩的。
胖子眯起眼細細打量了高成的衣服,咧開嘴腳。噢,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肥肉這下更是揉在了一起,把眼睛都塞滿了:”就是你個鱉孫?“
高成氣急反笑,對待這種人,就是要用錢砸他臉!高成一臉”你給我等著“的表情,左手伸去摸錢袋。
然而他摸到了自己的劍。他的錢袋早就落到那個看門夥計手裏了,也算因果報應。
胖子看見他手摸到了劍,驚得張大了嘴。已經不能描述他的臉了,由於兩邊肥肉並不對稱,導致左邊的眼珠被肉擠了出來,右邊的眼珠被肉壓了進去,鼻毛和胡須連成一片通到上唇,很難確定應不應該把他歸於人科動物。
紫衫女子看了半天戲,總算找到節奏了:衣衫襤褸的男子沒錢要打人。這個倒是很常見,紫衫女子應對起來不要太熟練。她揮了揮手,四五個彪壯漢子圍了過來。
高成又冷笑一聲:“高凡你先走。”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力量早已把高凡丟下酒樓。
高凡在破窗而出的那一瞬間,看到了陽光與陰影在他身上交織。優雅的臉龐弧線像一支鉛筆,輕鬆地畫出他的英俊。
紫衫女子的臉色凝重起來。那種程度的臂力,如果真是隨意為之,那麼眼前這個男人就太可怕了。踢場子的牛人自古有之,麵對這種人通常都拿錢打發走,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對金錢興趣不大……
高成麵向眾人,露出一抹傲慢的冷笑:”動手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最壯的那一個咬了咬牙,咆哮著衝了上來。
按照高成的劇本,接下來那個衝上來的彪形大漢應該灰飛煙滅,眾人跪倒一片,冷汗成河,自己冷哼一聲,一個不留,鮮血成河,收劍離去。
但是劇本永遠不是現實。最壯的那個一拳正中高成胸口。然後……
高凡沒有寂寞太久,五秒後,之前那個帥氣的身影以和他相同的姿勢從窗戶飛了出來。不過,由於他是臉著陸,從表麵上看摔得更慘一點。
”對他們出劍,是對我的侮辱。“高成起身拍拍塵土,淡定地說。
高凡不想和眼前這個神經質的男人有任何言語衝突,所以他沒有點破他的劍已經被別人折成兩半一起扔了下來。
不過高成此時也看見三步遠的折劍,臉色有點小尷尬:“走吧,是時候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