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冤案(一)(1 / 2)

那日的話喊得太大了,現在想想心裏有點後悔,弄得我這幾天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蹤我,仿佛不找女的xxoo一下,感覺都對不起觀眾的期待。

身邊的女人嘛,除了秋蘭就隻剩下燒火的劉嬸,都不好下手。

好在自從前陣子跟了衡睿,手裏寬裕了些,逛窯子也比以前有底氣了。怕隻怕萬一被衡睿撞見,那就底氣全無。因為他完全可以指著我的鼻子罵:“你他媽的連逛窯子的錢都是從我這裏來的。”

心中無限涼薄。

燈紅酒綠,簾帷拉開,一陣鶯鶯燕燕。

霖香端坐桌旁半露著酥胸給我滿上酒,道:“未曾想,阮公子還記得奴家。”

我捏起霖香的手,放在鼻子下麵嗅嗅,將絲帕放入她手中:“自那日匆匆一見,在下寢食難安,日日都在思念姑娘。”

霖香看看手裏的絲帕,道:“公子一直帶在身上?”

我非常風流倜儻的點頭。

霖香捏起粉拳,在我懷裏捶了幾下,嗔道:“既如此,公子為何現在才來看奴家,怎好叫奴家飽嚐相思之苦?”

說完還揪著帕子拭起淚來。

世間最叫人揪心之物,莫過於美人的眼淚。而我卻突然心裏一陣犯惡心,伸手替霖香拭去眼角的淚水,很惆悵的微微垂下頭,支著下巴做思想者:“俗事憂心,不忍姑娘冰清玉潔沾惹凡塵。”

霖香說:“那奴家為公子演奏一曲《花好月圓》曲為公子解憂吧。”

我道:“花易落,月難圓,隻應花月似歡緣。”

霖香破涕為笑:“沒想到,公子這般多愁善感。”

我憂鬱的看向她。小晏的詞果然俱是極品,當年替人寫情書的時候引經據典備下不少存貨,也算飽讀詩書,如今卻隻能拿來哄青樓女子。

霖香已經褪去了外麵薄如蟬翼的輕紗,隻穿著粉色抹胸。潔白的雙肩和手臂裸(防吞)露的後背都呈現在我眼前,胸前是貨真價實的兩團高聳的峰,絕不同現代一些女人又擠又墊,這讓我想起洛神賦裏的兩句經典:肩若削成,腰如約束,延頸秀項,皓質呈露。換做以前,我估計早就迫不及待餓虎撲食了。(我發現我越寫越覺得小謝很色......)而今,麵對霖香一麵撥弄琴弦,一麵不時抬頭,一雙媚眼帶著勾似的撩撥著我誘惑著我,如此香豔的場景我卻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我終於明白,我是徹底栽在阮疏桐手裏了。

我雖然是對女人有感覺的,而現在這個殼子是阮疏桐的,阮疏桐喜歡的是男人,所以,無論哪個女的在我麵前扒光了搔首弄姿大肆誘惑我也不可能產生男人該有的正常生理反應了。

我隻好喝酒,一杯一杯的喝。酒確實是好東西,能壯慫人膽,也能勾起心裏的傷。喝到後來,我醉了,開始在樓子裏發酒瘋。我其實腦袋很清醒,隻是想哭,想摟著一個人好好哭一下。因為我很悲哀的發現,衡睿,衡景,甚至秋蘭,忠叔,他們纏著我,關心我,和我稱兄道弟,稱主道仆不過因為我披著阮疏桐的殼子,除去這個,沒人認識我,更沒人會在乎來曆不明的謝與時,我根本什麼都不是。

我踉踉蹌蹌的出來,還對著樓上大喊了一聲:“霖香,我下次再來看你。”

也就這群隻認錢不認人的主兒才不會在乎我是誰。

已是深夜,路上很黑。雖是七月盛夏,夜裏卻有絲絲涼風。我摸索著回家的路,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腰間被頂得生疼。

我伸手摸過去,是衡睿給我的那把短刀,我拔出刀,瑩瑩月色下閃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真是好刀,可惜,卻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