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真相,假相(1 / 2)

夜已深,月兒藏進了雲頭裏,唯有稀疏的星子灑下柔和光影。徐寧站在那兒,麵頰在光影中明明滅滅,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

露重霜華,形單影隻人消瘦。月滿西樓,情縷難收思如舊。

沒有風,我卻感到徹骨的寒冷。

周遭一切都已不見,天地之間唯餘我和他。

瓦簷下滾落的雨水落在水窪中,蕩起陣陣漣漪。

一點瓊絲,一縷香霧,幾處閑愁。

我倆默默而立,咫尺天涯。

花冷著枝梢,魂夢亦絕遙,執念盡拋,何必不語立謝橋?

香殘落紅凋,雨下花更嬌,心憐殘敗,倚梅對月弄紫簫。

歎,終道癡心難滅,癡情難覓,癡人難忘。

看罷繁花似錦,聽盡絲樂浮華。

唯願一城終老,隻盼一人白頭。

Cut!

這是腦殘小白文,就要有腦殘小白文的樣子,你一個理工科男X絲沒事別整這些文藝範。

阮(弱弱回答):“是......”

大理寺少卿?我在腦中搜索:大理寺——最高人民法院,大理寺卿,雖說多了個少,那也是副院長級別的。徐美人,我還沒發現你居然是個人才。

有徐美人幫襯著,我還怕出不去?

何況徐寧一臉堅毅的對我說:“阮兄,我會救你出去。”

我感激涕零,徐美人,你真是好人。

徐寧接著問:“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我將胸脯拍的啪啪響:“沒有,絕對沒有。”

徐寧點頭:“我信你。何況家父與阮伯父是至交,就算是看在阮伯父的麵子上,我也定會救你。”

我突然像被利刃刺入心口,疼的沒法呼吸。

我唯一覺得真心對我的徐寧,如今看來其實也是為了阮疏桐,阮小弟,托你的福,這些人都對我很好,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現在想起來,徐寧與我的第一次見麵,他過來找我搭話的理由是多麼的牽強,我竟然傻到會相信。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試探出我是一個A貨,我卻像跳梁小醜一般自以為聰明瞞住了所有人。

我突然喊住他:“徐寧,其實你不用救我。”

我低下頭,說道:“因為我不是阮疏桐。”

徐寧麵色未起一絲波瀾,他平靜的說:“你本來就不是。”

一句話,短短幾個字,卻暖到心裏。

是了,我他媽的渾渾噩噩活了二十八年,不一直都在稀裏糊塗過日子麼?這一穿怎麼穿的跟個女人一樣,磨磨唧唧還這麼矯情。我是誰?我他媽的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有什麼好糾結的?他們當我是阮疏桐也好,當我是謝與時也罷,有什麼區別,總歸現在阮小弟已經不在了,在這裏站著的就是我,我就是阮疏桐。活著就圖個痛快,非要整這麼一清二楚搞得所有人都憋屈又有什麼意義?

前陣子的鬱悶我總結了就四個字:無病□□。

我他媽絕對是腦抽了的。

徐寧看看我,道:“不過,不管你是不是,我都會救你。”

我被徐寧的話差點嚇到。

飛雪在旁邊笑的一臉了然,一個“哦”字被他哦出了十八道彎。

我瞪他一眼,笑個屁。

徐寧你剛剛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天啊,地啊,徐寧這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可他到底是喜歡我還是阮疏桐的殼子呢?

靠!老子他媽的怎麼又開始糾結了

我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看月亮,今晚的月亮還真圓。

飛雪看看漆黑的天,今晚哪裏有月亮?

我賞他一記衛生眼,歎道:天上無月心中有月,這才是賞月的最高境界,如你這樣的凡夫又豈會懂如我這般有思想的人是何等的寂寞。

飛雪一臉八卦的看著我,道:“跟我說說,你怎麼會認識徐大人的,看他那樣子,你倆的關係不一般啊。”

我向裏側過身子,不理他。

飛雪推搡了我幾下,見我沒反應,自顧自說道:“我聽青青說,徐大人是朝廷難得的人才,二十不到就做了大理寺少卿,雖說也是因為世家子的關係,可若是沒真本事,也隻會謀個閑職,斷不會進大理寺這樣的地方的。徐大人辦案很有一套,上次那件事,疏桐,你知道的吧,就是秦王回京遇刺的那件事,當時那些刺客明顯是早有準備,沒留下一個活口,線索全斷,幾位大人都束手無策。後來轉交徐大人開始調查,才三天,就查到了刺客的來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卻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徐大人也沒有再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