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峽穀山洞裏摸索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幸虧他紀銘認得荒山路,否則在夜裏還沒走出荒山的話,無疑隻有一個成為猛獸糞便的結局。
紀銘很興奮,一天的收入這麼好,幼雕的肉可以作為一天的口糧,食物對於一個武者非常的重要,玄氣的凝練,主要就靠從食物中的能量提煉出來的。
對於武者來說,肉食給外的重要,尤其是那些儲存了大量能量的魔獸肉,紀銘每天超負荷的訓練,更加需要大量肉食的支持。
肉食固然重要,但是能夠凝練出玄氣之後,還不是一個真正的武者,也不能算是武徒,隻能算作是一個準武徒而已。
銀靈草和紅頭青尾螯則是能否在短期隻能成為一名武徒的關鍵,也是他為了實現自己理想的第一步。
“哈哈,運氣真是不錯……不錯……”
兩秒鍾之前,紀銘還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兩秒鍾之後,他整個人都僵硬了。
就在他的麵前,那條通往空山鎮的山間小道上,迎麵堵了三個人。
“紀山……”紀銘心中嘀咕:“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裏?”
此人年紀與紀銘相仿,正是大他一歲的紀山,這個紀山是一個圓不溜秋的小胖子,力氣很大,而且他是長老紀嶽的孫子,因此仗著權勢,一直在同齡人中橫行霸道。
對於這個紀山,紀銘可從沒有什麼好印象,而且經常會來招惹自己,應對他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躲。
紀山的背後還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年,瘦的名叫紀通,矮的名叫紀達,都是與紀銘同輩的紀家弟子。
他們平日裏就跟狗皮膏藥似的,黏在紀山屁股後麵都不帶掉隊的。
“紀銘,這幾個家夥是誰?”煌老感覺到了紀銘的不自然,卻是有幾分看好戲的笑著。
紀銘搖搖頭,低聲道:“同輩中幾個很討人厭的家夥,我說你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來,就怕別人看不到你嗎?”
煌老笑道:“放心吧,我隻不過是昊天異龍的思念體,並非本尊,除了你意外,沒有人能夠看得見我。”
“呃……”紀銘不再理會這個老家夥,收好戰利品低頭向前繞過去。
“喂,小子,你給我站住,當本大爺是空氣嗎!”
一個狂放的聲音,從耳畔響起,緊接著紀銘就感覺到肩頭一重,被人推了一把,幸虧他底子穩,隻是踉蹌兩步便站穩了。
紀銘站穩腳步,暗道:“我確實當你是氣,不過不是空氣,比空氣臭些……”
見紀銘不講話,紀山更加是蹬鼻子上臉,大笑道:“真是沒用,我隻是輕輕一拍,就要狗吃屎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山哥真是厲害,不愧是凝練出玄氣的準武徒,我們兩個就不行了。”紀通紀達二人一邊附和大笑。
“真是麻煩。”
紀銘嘀咕一聲,隻能硬著頭皮轉過身去,咧開嘴強擠出一絲難看的苦笑,道:“原來是山哥啊,有什麼事嗎,剛才小弟眼拙,沒看到啊。”
紀銘不發怒,吃了癟虧也不動手,卻是如此這般態度,著實讓紀山吃了一驚,不過既然遇到了,怎麼能這麼輕鬆的便宜了他小子呢?
紀山瞥了一眼,見紀銘身後還掛著一隻幼雕,心路貪念,道:“你小子收貨不錯麼,本大爺肚子也餓了,你這隻雕就孝敬我好了。”
“可是,這是我的晚飯,而且幼雕的肉也不好吃。”紀銘皺眉,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道:“紀山大哥家中錦衣玉食,怎麼會看得上這些粗食呢。”
“少廢話!”紀山鄒起眉頭來,不耐煩的大聲嚷嚷:“你小子還是翻了天不成,你可知道要不是你爹那個家夥造孽,我們紀家也不會淪落至此的,本大爺讓你做點事還唧唧歪歪的,皮癢癢了嗎!”
紀山也知道這理由太過牽強,不過每次看到紀銘的模樣,就有發自內心的不爽,又想到自己的爹老在耳邊叨叨紀家從前的光輝,心中更是來氣。
若是在以前的紀家,他紀山說不定早就已經是武徒了。
“老爹呦,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就算失蹤了這麼久,還有給你兒子找麻煩。”紀銘心中苦笑不已,但是苦笑歸苦笑,任誰也不能侮辱他的父親!
於是,紀銘決定給對方一個教訓嚐嚐。
“既然紀山哥想要嚐嚐山珍野味,那這幼雕就給你吧。”紀銘一邊說著,一邊解下腰後的繩子,將一件物品拋出。
紀山心中一動,見有東西飛過來,伸手去接。
忽然,他感覺到手心一陣冰涼,好像有幾百隻觸角觸碰著每一個毛孔,紀山一陣奇怪,低頭去看,隻見自己的手臂上趴在一條手臂般粗細的大蜈蚣。
“媽呀!”紀山大叫,將蜈蚣扔了回去。
“哎呀,這是大補之物,怎麼就這麼扔了,真是浪費。”紀銘一把接過大蜈蚣,在臉上蹭了蹭,說不出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