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視一笑,頗有無奈之感,這個老頑童的實力雖比不上那些還沒有在族脈中醒過來的老家夥,但人家確實在段家的發展道路中留下了相當大的影響,地位不可撼動。每每想到這點,一些比老頑童輩份大的先祖都忍不住臉紅,人家有嘚瑟的資本。
“嘶,這截玉石當真有些古怪,想我一生悟道,竟然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莫非這玉石就是一般凡俗之物。”又一位先祖發言,流螢泛動,將這張臉襯托的如同仙人一樣,飄渺深遠。
眾人點頭,細細觀察下,這截玉石周遭黑光流轉,與周圍的淡藍色瑩芒顯得格格不入,深邃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黑色,仿佛能將宇宙間的所有吞並進去,這種感覺,就像是無論把它放在哪裏,都能吸引人們的注意,讓人有種跪地膜拜氣勢。
老頑童也安靜了下來,仔細打量起來,時而露出沉思的神色,這更加讓人發現這塊玉石的不同尋常之處,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
良久,“哎,還是先不要管它了,最近麻煩事夠多了,煩的老頭子我都要銷寂了!煩死了!煩死了!”老頑童終於受不了這種氣氛了,像孩子一般吼叫著。
“說的也是,咱們還是來說說這個景娃子的事吧,花了我們這些老家夥這麼多功夫,是該好好考慮了。”一位滿麵胡疵的先祖表示讚同。
作為過來人,這些老前輩還是能夠分清輕重緩急的。他們一年之前就借助家族寶物預見了可能在大陸上將要發生的劫難,讓人倍感沉重的是,寶物還預見了的段家將要麵臨的重創,所以為了保證種族的延續,段家不惜運用族脈,讓段正之妻柳浣梅身孕一子,以求後望,可謂是孤注一擲。也正是為了使家族擁有更多的機會,段景的爺爺孤身前往天洲,尋求解決之道,隻可惜,至此音訊杳無。
石室內,流螢如瀑,如同置身浩瀚銀河之中,它們萬般變化,讓人眼花繚亂。
“如今我們已是身死之人,靠著族脈,才能維係到現在,若是在當年,段家鼎盛,哪會有什麼劫難。”有人歎息,他們都是段家的曆任族長,實力不弱。
段正也是一歎,數代前的段家確實在大陸上有著不可小覷的地位,奈何時勢變換,再加上人丁逐減,才落得如今屈居小城的局麵,多虧了段家長存下來的族脈,才能勉強保住家族的修行質量。這次迫不得已動用族脈逆天借勢,讓段正“早年”得子,讓族脈損耗太多,以至於很多的傳承都丟失,甚至一些老祖宗也因此銷寂,同時,這樣做,也極大的損害了段家的勢運,換言之,就算段家在劫難中保住了傳承,今後也再難有翻身之日,隻會更加沒落,成為如同螻蟻一般的小勢力,最後從大陸除名。當然,若是家族後代天資不凡,敢闖敢拚,將來也能夠讓家族再振雄風的,而段家,就是抱著這樣一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