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距白小萌穿到林無暇的身體已經過了近5個月。自從她離開戒毒所,搬進了雷霆的房子,也已經快到一個月了。
每天認真地調理身體,學習各種禮儀和舞蹈,做一日三餐,這些對於她來講,都不是難事。唯一讓她頭疼的,是每天上午張教授的文化課。老教授十分博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放在古代,那就是一太子太傅。生在現代,遇上白小萌,可謂是他生不逢時。他每天兢兢業業地備課,引經據典,滔滔不絕,隻換來白小萌日複一日的小雞啄米。
對此,白小萌深感歉意。老教授的聲音太過平淡,在她聽來如同和尚念經一般,具有催眠的神效。她死撐著努力聽講,就差用倆火柴杆把眼皮兒撐起來了,可最後還是頭一歪就睡了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老教授也隻是把高一上半學期的課程堪堪講完。如今已經到了白小萌開學的時候,老教授隻能遺憾地表示,要想達到雷三少的標準,她起碼還得再學一年。
Miss許的課早已經結束,白小萌在她的教導下,已經基本達到了淑女的標準。當然,那是表現給人看的,私底下,白小萌還是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功夫少女。
跟著雪莉學跳舞是白小萌比較喜歡的,她甚至和雪莉一起編了個劍舞。這個舞一編完,她就表演給雷霆看了,雷三少一拍桌子,說已經可以糊弄外行了,於是舞蹈這門課就大大方方地算她通過了。
不過對於白小萌的文化課,雷霆的要求也不是很高,用他的話來講,就是:“你那破學校的表演係,純粹是花錢弄個文憑,文化上的東西你就慢慢跟張教授學著,學校那邊也就剩下半年畢業。有需要你就過去,答辯的時候用你編的那個劍舞也就過關了。”
於是開學這天,白小萌帶著林無暇的證件,和班主任通了個電話,去學校銷假。如今班上的同學基本都開始接活兒了,有拍廣告的,有拍電影的,隻有她這因故休學的人,還得補考各種課程。不過還好,大學裏的考試和高中不同,臨考前老師都會畫畫重點,隻要用心看兩天,肯定能過。
忙活了一天,白小萌抱著一堆書和考試時間表走出了學校,剛把這堆東西放到車後座,白小萌就被人叫住了。
“無暇,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一個高挑的美女從白小萌對麵走來,滿臉的驚喜。
白小萌看著走過來的這個女孩,轉頭跟司機老王說讓他幫忙把書送回去,她等會兒自己打車走,就關上車門,讓老王走了。
那美女走過來,親熱地挽著白小萌的手臂,說:“你這一病就是大半年,我還想著,你要是再不回來,畢業了我都見不到你呢!”
和雷霆同居後,林無暇那些同學和朋友的資料他都調查過,然後這些資料都給了白小萌。既然進了林無暇的身體,以後就得用她的身份生活,跟這些人也會見到,所以必要的資料還是要記住的。白小萌當初為了記這些人,很是傷了一番腦筋。尤其是跟她比較熟的幾個女孩,那臉蛋兒基本都整過,整就整了,還全跑韓國整的,乍一看都長一個樣。對著那幾張照片,就跟玩找不同一樣,費了白小萌大半天時間,才勉強分辨出誰是誰來。
麵前這位,名叫楊露露,英文名Louisa,大家都叫她Lulu。是林無暇玩得比較好的朋友。兩個人以前經常一起逛街血拚。
“Lulu,好久不見,我這不是回來了嘛。”白小萌不著痕跡地把胳膊從她的豪-乳間拯救出來,又道:“難得今天遇見你,我請你吃飯吧。”
Lulu嬌笑兩聲,“好啊,等我們畢業了,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
於是她挑了個西餐館,兩人進去吃了一頓不提。
吃完了飯,Lulu非要拉著白小萌去泡吧,白小萌拗不過她,就被拖走了。
酒吧昏暗的燈光下,Lulu拿了兩杯酒走到白小萌身邊,遞給她一杯。白小萌接過酒,卻並沒有喝。她是頭一次來酒吧,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和人聲,呼吸著摻雜了汗味、煙味、香水味的渾濁空氣,讓她有些頭暈腦脹。
Lulu喝了口酒,向白小萌神秘道:“還記得徐導麼?前陣子我跟他一起吃了個飯,他說手裏有個劇本,可以讓我演女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