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他們趕到的時候,酒吧裏麵已經是一片漆黑,冰冷的玻璃門上安安靜靜地貼著歇業的牌子。
“怎麽回事?這就關門了?”炎炎急得上火,掄起拳頭就要砸門叫人,卻被眼鏡從身後一把拽住。
“幹嗎?放手。”炎炎怒道:“小豬現在可是一個人在裏麵。”
“你看這黑燈瞎火的還有人嗎?”
“說不定會有......”
“別傻了,哪裏會有酒吧還留宿客人的?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那不然還能去哪兒找?他一個小孩子跑道這邊來,又喝醉了,還能去哪兒找?”炎炎說著,聲音都開始變調了。
“也許他已經回去了,正好和我們錯開。我們一路跑得這麽急,指不定就岔開了。”
“真的?”
“這種事經常會有。”
“也許......”
“我們在沿路找回去,說不定就能碰到他了。”
“......好吧。聽你的。”
眼鏡拉著炎炎回頭,腳步漸行漸輕,待走到背著路燈的陰影時,兩人同時一個閃身進了酒吧邊的巷子。
阿韃早已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裏,一臉“你們的表演真夠爛”的樣子。炎炎本來火氣就大,莫明其妙被眼鏡半途使了個古怪眼神隻好白癡兮兮地和他配合演戲,又被阿韃這個異形嘲笑,心裏更是不爽,恨不能一拳揍過去,但心怕壞了大事(choir:你知道是什麽大事麽?炎炎:不曉得。choir:真是個老實人。),隻好咬牙切齒地忍著。
眼鏡感覺到他們之間波濤暗湧,不禁皺了皺眉頭,輕輕一擺手,示意二人往裏麵走。
“嗯~,還以為會更有趣呢。原來也不過是這樣。”酒吧的昏暗中,美人側耳聽了聽,聳聳肩,俯下身雙手動作起來。
暗巷中,眼鏡駕輕就熟地走在前麵,悄無聲息地給炎炎他們領著路,一米八八,卻身輕如燕踏雪無痕(眼鏡:喂,你寫的太誇張了吧。choir:要你管,給我老實走路)。
炎炎自打看見眼鏡先前的表現就覺得古怪,當時明明兩人一起在跑,眼鏡卻在接近酒吧的地方漸漸放下速度,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等炎炎要砸門的時候,他明顯感到身邊的眼鏡肢體一震,似乎察覺到什麽事情。而後自己便被暗示著演了一出戲。當時眼鏡究竟發現了什麽事情呢?
再看他現在的表現,哪裏是個書呆子的模樣,走路的輕緩,利用周遭環境聲音配合掩護,身體的靈活程度分明是職業的。自從上次在舞池裏見識過這個家夥的驚人表現,炎炎的腦袋中就全是問號。此時更覺蹊蹺,但也無從問起,隻有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心中納悶兒。
阿韃則緊緊貼在二人身後,臉上一副漠然的表情,似乎什麽都沒發生。
不消一會兒三人便站在了酒吧後的牆腳下。
眼鏡縱身跳上半高的遮陽棚,借帆布反彈一個空翻,已然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二樓的平台之上。炎炎依法炮製,心裏卻又琢磨:這樣的功夫,若是擺在我身上倒也不值得深究,畢竟自己從4歲就被逼著天天蹲馬步,但是眼鏡那個書生身手也如此矯健,就說不過去了。
待兩人站定,才發現阿韃早就貼著窗沿立了好一會兒了。似乎很欣賞二人驚訝之色,冰山王子衝室友們嫵媚一笑,雪白的牙齒在月色下泛著冰冷的光,惹得炎炎渾身汗毛登時立正,雞皮疙瘩一波一波的掉。心道:異形果然是異形,不光平時走路不出聲,連爬牆都不帶點兒動靜。隨即又是一個冷戰,垂下眼去看阿韃的褲管下麵:這嗣該不會沒有腳吧?(阿韃:你丫鬼片看多啦?炎炎:誰讓你身邊總是陰風陣陣的?)
三人就這樣潛進了無極二樓的辦公室。(炎炎注:兩人用走的,一個鬼用飄的。阿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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