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踏足到千軍行過的沒有名字的山路沒了雜草,失了碧綠自然的顏色。它迎來了一群與自然相符合的人,回複了以往的半點自然神采。
深山裏的高大樹木參差不齊隨風搖動時迎客時送客,永遠不見固定的姿態。不懂得迎合亂七八糟的人們的它們得不到人們的熱情。因此森林越發的少了,或者是因戰爭的劇烈程度朝深處蔓延,諸多資源的補充趕不上消耗。
帝國統治者自然的將目光放在了他們認為取之不絕的大自然上,一國如此國國如此長久之下部分的大自然成了葉叢他們眼前的鬼樣子。斷的嫩枝萎靡漸萎的綠葉和一片崎嶇的梅花樁,不及小孩高僅有茶杯粗細的小樹有七八片扁長的葉子,無力無助尋不著依靠的肩膀。
這類的小樹不少,都在樹樁之間。
經過雨水衝刷的山表怪石露盡,各種姿勢宣泄著它們多年被壓在泥土下的壓抑憤怒與一朝出井的痛快。
今天是離開戰場的第二天。
知敗決定照他們的原定計劃前往一個名為桓丘的小國,先前所在是遊戲大陸數一數二的帝國-軒。
知敗闖蕩軒國數十年血獵人之名聞者喪膽,離開是因為在一個月前知敗等人率領一幹弟兄五千餘人前往帝國中心‘付會’,誰想卻是軒國統治者見戰亂已不可收拾擔心知敗窩裏反動了清理的心思。
落入圈套的知敗遭遇了十萬大軍圍剿兄弟殘存不過百人喪失了停留軒國東山再起的想法,同時對軒國的丁點忠誠也煙消雲散了準備另尋地方以圖發展。
葉叢反正無處可去有人一起哪有拒絕之理。
不過自離開到如今他一言不發臉上總冷淡的神色,使得血獵人眾人與晨零二人詫異萬分,唯一沒有意外的隻有知敗一人,他是知曉原因的。
葉叢冷淡的目光遊移在木曉二人間,他對前天一上午的談話產生了震撼,與知敗商量了一個計劃而現在計劃已經初步展開了。
距離恒丘國的路程隻剩小半日時,沉默到像塊木頭的葉叢終於有了動作。在他刻意營造的緊張氣氛下晨零與木曉不知為何有了緊張。
起初他們兩還能控製在心裏麵不顯出來,在葉叢冷淡的走到他二人中間並肩而行且時不時問幾句話的時候,他們再也控製不住緊張任由緊張一絲絲的爬上了他們維持良久的偽裝上。木曉偽裝的是她的想法,每當麵對葉叢這個仇人她會想執槍殺之的衝動。
幸虧傳宗接代四個字加重了她手中長槍的重量怎麼也提不起來。
考慮到頭木曉定了個計劃,找個機會與葉叢行了男女之事遠走他鄉自己一族暫時得以保全了。
可目前形勢容不得他胡來,一是荒山野嶺的並且這麼多的人她肯想必葉叢也是不肯的。
如此隻有等到抵達了軒國邊境城鎮雍城再說,所以她很緊張。
反是晨零的緊張極其怪異,葉叢問的問題往往是針對羽族由來和他背後包裹的問題,一提及包裹晨零臉上的緊張濃鬱如水,外加了幾分警惕,葉叢將腦中一路上兩人的種種反應總和起來,把目光放在了晨零的身上。
初至羽族的跟隨以及伺候,村長安排誰不好叫個小孩如何懂得伺候人,有可能是應付葉叢而已。
後來村長交托到葉叢身上的重任可以看出村長對葉叢的安排決非應付之舉,那他安排晨零定是事出有因的。
往後葉叢前往木曉小屋的路上他的可憐是真是假是否別有用心葉叢猜不透。
還有經此一戰一個小孩麵對鮮血竟表現得鎮定非常反觀木曉則反之。
另外自己重傷之後緊張關心的唯有木曉,晨零的表現是平靜且冷漠的。
觀千人死而無懼,觀村長死而震驚。
知敗提醒了一些遊戲大陸族群不為人知的秘密後結合從始至終晨零的表現,葉叢確定了晨零是有問題的。
幕落西山。
遙望可見的雍城的輪廓出現在眾人的眼裏,知敗揮手示意眾人停下原地休息,道,“趕了一天在此休息上一夜吧,畢竟我們不知道踏足軒國是戰是和。
葉叢是個一旦心裏有了答案或決定就要馬上付諸心動的人,知敗一安排完事宜他來到了他的身旁,輕聲道,“晚上動手。”
知敗愕然了,揀塊石頭坐下指了指邊上的石頭。葉叢點頭坐下後知敗瞄了眼晨零二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