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兵臨城下(一)(1 / 2)

五國聯軍的包圍圈初步形成規模,軒國五座護國城城門禁閉高掛免戰牌,城內的老弱婦孺以及戰時物資除了必要的已經全部運往國都,偌大的護國城除了留守軍隊儼然一座空城。

麵朝桓丘國方向的護國城守將烈羽站在城牆之上,昨夜剛下過一場小雪今天的陽光熱烈不起來空氣中涼意彌漫,他身著鎧甲手上捏著一封來自國都元帥及陛下的聯名信件,利劍靠在邊上。

“將軍,敵人放話要我等在黃昏之前開門投降,否則……”餘下的話守衛不敢說出,他看到將軍看完信件後鐵青的臉。

“破城之時便是屠城之日是吧,傳令下去,把一切安排準備就緒,黃昏之時他們起身攻城之刻,開門投降,我要讓他們知道一些事情。”陰森森的寒意自守將烈羽口中吐露,守衛下意識的退了兩步打個寒磣,他怎麼也想不到想來光明正大行事磊落的將軍會有如此陰森的一麵。

“是。”守衛轉身離開,他好似可以看見黃昏之時的屍山血海。

五城防五國兵力,結果可想而知。

五座護國城在同一天遇到相同狀況誰也無法支援誰,有心卻無力,至於國都方麵的兵力充足歸充足但礙於一個正在進行當中未準備完全的計劃而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坐看城池和疆土的失守,五位城主心知肚明軒國的最後希望在何方心裏早有與城共亡的準備,五位守將此刻紛紛立於城牆之上,俯視城下萬千敵軍,笑起了狠辣,那是一種視死如歸同歸於盡的狠辣。

許是建國之初,當代帝王留下的最後殺招,將在今日動用,先人曾言,用此之時,國破之日。

軒國境內,國都南方與護國城有一高山,名為青岩。

砍柴人不理世事不聞風雨,自清晨打到黃昏將至時候,他山腳山上來回幾遭幹柴堆滿了一馬車,把今天的最後所得捆綁好砍柴人解開係在一旁樹幹的韁繩回身上馬,拍了拍老馬的腦袋,這頭老馬陪了自己有些年頭,想來和自己一樣半隻腳進了棺材。

砍柴人的家在青岩山的山腳旁邊的小河邊,離得不遠。

回到家裏,推開吱呀響動好像隨時可以散架的木門。

老馬的韁繩被老人解開,放在一旁吃草。

房裏的結構很簡單,木房木椅木桌木床,依山而居。木床上躺了一個人,烏黑的長發洗得幹淨披在臉上,一身衣服被被子擋著看不清楚,從路在空氣中的肩頭很是破爛,像是一個遭到生活逼迫的流民。

老人同情這個流浪人,在幾天前的一個清晨於青岩山腳發現,那時候他正撕扯一頭野豬,鮮血流了一地,後來流浪人似乎是累了向著老人目露凶光的走了幾步,引得老人一陣哆嗦,幸好他的野性似乎是在與野獸搏鬥之時耗了個幹淨剛剛接近就躺在空著的平板馬車上沉沉睡去。

老人同情他,念及自己孤家老人一個若有個人陪伴是好的,想法至此老人放棄了今天的砍柴事兒駕著老馬把他拖回了小木屋,今早才醒過來。

“你醒啦,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沒有。”老人的關懷入不了流浪人的耳朵,他的雙眼呆滯貌似癡呆。

他是葉從。

那天羽翼和晨零的爭鋒過後葉從並沒有變成隻知殺人的瘋子,應該是出了什麼意外變得呆滯且癡,鍾情於骨之精華,憑借本能他繼續向軒國國都方向前進直到有一天餓了渴了找了一頭野獸,拚命廝殺最終落個昏迷的下場,羽翼的力量需要用來鎮壓意識的混亂,現在的葉從回到從前,過得去的隻有身手矯捷點。

時間至黃昏,血氣自南來。

躺在床上的葉從嗅著空氣中稀薄的血腥味稍微平靜的靈魂波瀾四起,他從床上跳下來,打翻了老人準備的家常便飯,撞翻了老人,踢破了破爛木門,踏破了馬車,越過了小河,直奔戰場。

護國城開門投降,桓丘軍方急不可耐的瘋狂湧入,中年人下達的命令本就是全力進攻屠殺全城軍民,哪知道衝鋒到一半對方突然開城宣布投降,此時中年人下達完命令已經倒頭大睡,在他眼裏這場戰爭不存在變故,這一點直接導致桓丘軍方一股腦的紮進城裏。

空無一人。

數萬桓丘軍隊楞楞的環望空城。

中年人醒來,本以為一場激烈的攻城戰應該剛剛開始,可是現在,叫個什麼事兒,城牆之下空蕩一片連個鬼影都沒見,往上一看己方的旗幟竟高懸城牆之上,桓丘國的軍隊有這麼勇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