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的源頭已經有了,照理來說葉叢失去停留的必要,多呆一刻性命就多一份危險。走在懸崖邊上尋求刺激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事,至少葉叢不屬於此類人士,隻是麵對一個完全陌生食客感覺到危險的世界缺少一個講解的人很難好好的混下去,危險和機遇往往是並存的,他深信這一點,從初入遊戲大陸開始便是如此的,時值當下他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由嗤笑過渡到相信,腳下踩的大地,仰望的天空,呼吸的空氣,真實的愛恨情仇,這一切不可能是虛擬的,還有殺人的時候,內心深處那個不斷告誡自己的聲音,它們都在告訴自己,你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裏,死亡近在咫尺,萬劫不複是家常便飯,必須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他的生命才可以掌控在自己手中,這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有誰能揭開我的迷惑,它們是誰,我在幹什麼。
用走路來緩解困惑對心的糾纏,他逛了村子三圈,好像當初在羽族小村時候胖村長讓他走的那十天,日複一日的,天色漸黑,人們似乎沒有在夜間活動的習慣,一個個趁著黑色天空還不太濃厚的時候鑽進房裏度過傍晚,一個人迎接黑夜的降臨,一個人品嚐黑夜的苦楚,他漫無目的的走著,心中積壓的困惑越來越深直至生出衝動的情緒,急切的想要找一個人來問個清楚,妻妾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該怎麼回去,那個我曾經自由舞蹈的世界,怎麼樣擺脫血腥和殺戮。
是誰,讓我手染血腥,不覺得殺人有錯。
這個該死的世界,為什麼我要被選中。
我想要的不是這種生活,我向往的自由不是用血腥和殺戮成就的。
我喜歡的人不知身在何方。我過著莫名其妙的日子。
我在幹什麼,有誰能告訴我。
都說歲月無情,你為何對我絕情。
葉叢漫步在無人的街頭,思想鬥爭愈演愈烈,他的雙眼盯著不著邊際的夜色盡頭,死灰色的瞳孔占據眼簾,迫切的相照一個人來問個明白,兩個世界的顛倒,讓他看不見回家的路,即使那個家其實沒有什麼好值得留念的,但是無論怎樣,那個世界裏簡單的雙層公寓式他人生中真正意義上的家,在裏麵瘋狂過,流淚過,笑過,是人生唯一的一處港灣,焦躁難耐的情緒寫滿了他的臉,右手邊就是一處民宅,他攜著滿腔不解化成的無名怒火踢開竹子構成的校門,進入庭院當中,主人已經休息,巨大的聲響吵醒熟睡的他鬱悶的揉揉眼睛罵句該死的家夥,半夜不睡覺死我家幹嘛。埋怨著破門而入的混蛋,他隨手抓起床頭的獸皮衣裳穿在身上,打著哈欠疲憊的走入小房子的廳堂打開大門,“你有病啊,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找死不成。”他迷糊著眼睛沒有看清胡鬧的人兒便大大咧咧的罵起來,待得眼睛睜開一張在夜色襯托下淒涼幾許的麵孔近在咫尺,灰色的瞳孔在月光之下泛著死寂的波瀾。
“啊。”
見了鬼的人往往是這種反應,房屋主人隻是尋常人一個,即使因為種種原因他們可能不是人,頂多環個稱謂,尋常野獸或者尋常怪物,所以,一聲慘叫過後他的下一句話語可想而知。
“鬼啊。”
一句話喊完他便直挺挺的昏倒在地,他原先位置前不過半米距離的葉叢蹲下身子扯起房屋主人胸前衣裳把他的腦袋提離地麵,厲聲質問,“告訴我,這裏是哪裏,你們到底在圖些什麼,這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深處暴怒的葉叢沒有發現眼前這人已經因為膽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一個勁兒的發文隻把心中的疑問全部傾吐,那人腦袋歪在一邊臉上流著混到之前的恐懼,昏迷之前他不知看到了一張淒涼的臉和死寂的瞳孔,還有,一對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這個鬼的背後慢慢長長的黑色骨翼,那是黑暗的代名詞。
他的問題沒有人來回答,拋下昏迷之人他離開房屋前往龐冕的一家家村民,試圖從他們口中得知點什麼來安慰自己的身心。
村中心的胡渣男子與夫人陷入纏綿裏,把回憶當成蜂蜜品嚐甜得不像話,兩人倚著餐桌親吻,似乎要把彼此融入到自己的身心裏,絕不放過一絲一毫,對於發生在一個村子裏的怪事,一隻奇怪的鬼四處遊蕩,受到驚嚇的村民非昏迷則死,那隻鬼沒有留活口的習慣,對待無法回答他的問題的一概斬殺,死前的哀嚎因為時間的緊迫聲音未放到最大便已被死亡打斷,所以纏綿的男女沒有察覺依舊纏綿著,直到鬼禍害到了村子裏一個被人們稱之為獅子的人,他的外號得之不易,是靠他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嘶吼得來的,獅子吼一出全村盡知,兩人更是瞬間驚醒,胡渣男子正深入女子獸皮衣裳間碰到嬌嫩肌膚的手掌急忙抽回,下一步的親密動作失去了繼續的心情,一臉嚴肅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女子整好身上有點淩亂的衣裳,道,“怎麼回事,那個家夥不睡覺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