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你都這麼說了,那做姐姐的也就不遮遮掩掩了。”說著,薛子嘉又揮手屏退了左右,一臉正色,道:“妹妹你別怪姐姐多言,你可還是處子之身?”
蕭青芙聞言一怔,不由思忖道:“這又是上演哪一出戲啊,弄得我都快找不到方向了。”
薛子嘉見蕭青芙一言不發,就想當然的認為她這是在害羞,不知怎回答,便又啟口道:“妹妹,這女人啊,要是不能得到夫君的疼愛,那麼這一輩子都不會幸福,尤其是像睿王爺這樣出色的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多得是,覬覦這睿王妃位置的人更不再少數,所以,妹妹,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將來的才是最重要的,你懂姐姐說的話嗎?”
聽著薛子嘉這番苦口婆心的話,蕭青芙瞬間就覺得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得為她剛剛的編排在心裏暗暗的向薛子嘉道歉,遂又出言道:“皇後您放心吧,青芙知道怎麼做。”
“本宮也知道,青梅竹馬的感情沒那麼容易忘記,睿王不可能立馬將她忘記,可你作為她的王妃,就該嫁夫從夫,一心一意的對待睿王,愛惜睿王,心裏可不能再有別的男人,知道嗎?”薛子嘉說道。
聽了薛子嘉這話,蕭青芙卻是有點暈,雖不明白其意,可還是恭恭敬敬的應承道:“皇後大可放心,青芙懂您的意思……”聲猶未絕,忽然傳來太監高喊的聲音:“皇上駕到!”
蕭青芙忙隨薛子嘉一起起身走向門口處相迎,欠身施禮道:“臣妾(青芙)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免禮!”淩玨雖淡淡一言,雙眸卻已打量起蕭青芙,待看見蕭青芙眉毛緊蹙,憑著感覺,不由得認為蕭青芙還是處子,心中不由一喜,遂出言道:“芙兒,朕昨日不是和你說過,你可叫朕姐夫,怎麼,莫非你不喜朕這個姐夫,還是說,你還在埋怨朕?”
蕭青芙知道,在古代最要不得的就是忤逆皇帝,遂改口道“姐夫!”
淩玨笑道:“哈哈……”笑聲未畢,遂又言道:“皇後,這都快晌午了,怎麼還不傳膳啊?餓著朕到無所謂,若是餓著芙兒,那朕的大哥沐大將軍可就舍不得了!”
“都怪臣妾,這和妹妹聊得一時興起,就忘了時間了,臣妾下去催催。”言畢,薛子嘉便起身離開。
由於此前薛子嘉已經屏退了左右,一時間,這坤寧殿裏便隻有蕭青芙和淩玨二人,感受到淩玨炙熱的目光,加上剛剛薛子嘉曾言這淩玨也有意娶自己為妃,登時尷尬不已,甚至有點坐立不安。
淩玨也注意到蕭青芙的反應,輕咳一聲,道:“怎麼,你很怕朕?”
雖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可是不知為何,蕭青芙總覺得聽著有點怪,總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可能是帝妃的古言看多了,總覺得一般皇帝和女人說這樣的話,下一秒,這女人就該成為後宮佳麗的一員,所幸,她蕭青芙已嫁人。
“姐夫多慮了,青芙怎麼會怕姐夫呢,隻是一看到姐夫,青芙就會想起姐姐。”蕭青芙說道。
蕭青芙可能覺得她自己這句隻是簡單一句話,可是在淩玨聽來,卻是最鋒利的利刃,瞬間將他傷得體無完膚,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在一旁傻愣。
看到淩玨突然暗沉的臉,蕭青芙不由想起昨日,她的夫君,也是在她提起姐姐的時候露出這樣的表情,須臾間,蕭青芙已經能將所有的事情連串在一起,可是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突然想要自己,而沐容琛又突然請求賜婚,卻又在新婚之夜喝的伶仃大醉,還有小嬋口中的秦宇軒。
蕭青芙忙岔開話題以化解此刻尷尬的氣氛:“姐夫,芙兒能問你一個問題嘛?”
“芙兒有何難題?朕願意解答,且先說來。”說著,淩玨拿起茶盞,抿了一小口,遂將茶盞放回原地。
“當皇帝好玩嗎?”蕭青芙一臉正色的說道。
淩玨萬萬沒想到蕭青芙居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淩玨不由冷笑,甚至自嘲的想道:“好玩?是啊,真的很好玩,將最愛的女人和自己那未出世的兒子給玩沒了,如今還要仰人鼻息。雖說是萬人之上的皇帝,卻還是一點自由都沒有,隻能被困在這紅牆綠瓦中,對一切都隻是冷眼旁觀。”
蕭青芙見淩玨一臉苦澀的樣子,忙說道:“其實青芙就隻是好奇,隨便問問,沒什麼意思。”
“沒事,朕剛剛隻是在想,該怎麼回答芙兒你的這個問題。”說著,淩玨倏然起立,來到窗邊,負手而立,道:“朕年幼登基,從小的生活便是刻板至極,沒所謂好玩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