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才鳴一聲,丫鬟小平就從前廳跑到內院,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郡主,起身了,一會還要隨公子去見燕王……”
未幾,小平見房內沒有任何回應,還以為顧瀲柔賴床未醒,於是她便抬手叩門:“篤篤篤……”扯著嗓子道:“郡主,郡主,時候不早了,快些起身……”房內卻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小平頓覺不妙,正欲推門而入時,身後響起秦宇軒的聲音:“小平,郡主還未起來了嗎?這見燕王可不能有任何差池。”
小平急忙轉身施禮道:“見過公子,不知為何,奴婢怎麼喚郡主,郡主都好像沒反應,不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宇軒聞聲一凜,忙推門而入,便見屋內空空如也,根本沒有顧瀲柔的身影,回頭故作鎮定道:“小平,你下去找找,切莫聲張!”
小平明白事態嚴重,也不敢多問,急忙離開去尋找,嘴裏不時呢喃著:“郡主,您可千萬別出事啊,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郡主平安無事……”
秦宇軒平複了一下心情,環繞四周,任是一無所獲,此刻他已排除了顧瀲柔惡作劇的可能,心不由一緊,雙手緊握,走向床邊,伸手一探,隻覺一涼,心感不妙,正躊躇間,發現梳妝台上有一封信,秦宇軒邁步靠近,拿過信,暗忖道:“希望隻是柔兒的惡作劇……”心思百轉,他惴惴不安的拆開了信:“若想郡主平安無事,一切聽從安排,記住不準聲張,否則就等著見屍!辰時十分,城外關帝廟!”看完不由一怵,心想:“究竟是何人居然綁架郡主,究竟是何目的?”就在秦宇軒愣神的時候,小平已找完整個府邸,隻見她一臉焦急,急急忙忙的小跑而來,囁嚅道:“公……公子……沒有郡主的身影!”
“小平……”秦宇軒迅速將信藏了起來,邁步退出,將房門掩閉,道:“小平,關於郡主失蹤之事,你切記保密,不能對人任何人泄露半句,至於其他的下人問起,你就說郡主生病了,在房內休養,清楚嗎?”
“知道,公子……”說著小平抬眸看向秦宇軒怯生生道:“公子,您一定要救回郡主……”
“你隨我去趟書房!”一語甫畢,秦宇軒便直奔書房,未幾,便見他拿著一封信和手裏的令牌交給小平,道:“小平,你拿著令牌,馬上入宮,將這封交給皇上,若是皇上問起,你就說郡主突生疾病,不能於今日麵聖,其他的,你不可多言,清楚嗎?”
小平嬌顫著拿過令牌與信,欠身道:“奴婢一定不負所托,公子……”張開的口卻不知說何話,半響才逸出:“公子小心……”說完便急衝衝的出府,直奔皇宮而去,好在小平手握令牌,總算是在早朝之前,將信交給皇帝的貼身總管太監徐熙,隨後便回府焦急的等待著秦宇軒和顧瀲柔的消息。
睿王府,書房
“王爺,一切安排妥當!”李麟拱手道。
“做得好,剛剛本王已從皇宮裏得到消息,皇上已經取消今日事宜,這樣一來,我們便有足夠的時間!”說著,沐容琛淡淡一笑,道:“本王會讓他知道,算計本王的下場便是人財兩空!”
李麟見狀不由一怔,暗自慶幸自己沒得罪沐容琛,一轉念,問道:“王爺,已經約了那秦宇軒於辰時十分在郊外的關帝廟見麵,不知王爺要作何安排!”
沐容琛挑眉微笑,略顯狡黠道:“不必了,本王去會會這個秦宇軒,也好讓他記住,打本王的主意的下場。”
在去關帝廟的路上,秦宇軒已經猜到此事的幕後主謀一定是那沐容琛,隻是他想不明白,堂堂的大燕王爺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是自己平日太過疏忽,沒想到在麵聖前會發生這種事情,沉思間,突然一抹黑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道:“走吧,我家主人等候多時!”
秦宇軒聞聲才回過神,抬眸便見眼前有一座破落的關帝廟,隨著黑影一步步靠近關帝廟,隻見廟宇已破爛不堪,白牆斑駁,青苔叢生,唯有那關帝槍依舊栩栩如生。掃視間,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與之前猜想不謀而合,問道:“原來是睿王爺,不知王爺將在下叫來這裏是何用意?”
沐容琛見秦宇軒一點驚訝的神情都沒有,不由得讚歎,笑道:“那日戰場匆匆一別,本王可甚是想念,公子不介意本王用這種方式將你請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