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蘭兒撞上台柱之時,隻見她猛然騰空而起,再回過神來,卻見自己被那可惡的男子攔腰環抱而起,忙伸手捶打男子的胸口,嗬斥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花媽媽見蘭兒得救,方舒了一口氣,旋即默念道:“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所幸沒事,若是一文錢沒賺到,還賠上蘭兒的性命,那真是損失慘重!”
男子將手一鬆,輕輕放開蘭兒,邁步朝左而去,步至花媽媽的跟前,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道:“這裏是六千兩,是競拍蘭兒姑娘初.夜的銀兩!”花媽媽正欲伸手接過銀票,卻見男子抽了回來,又道:“本公子再給你四千兩!”說著又數了四張銀票,疊在之前六千兩之上,遞給花媽媽,道:“共計一萬兩,就當本公子替蘭兒姑娘贖身!不知花媽媽怎麼看?”
花媽媽不敢伸手去接,雙眸卻直勾勾的看著那一疊銀票,內心甚至糾結,沉吟半響,方道:“此事容老身與女兒蘭兒商議!”說著邁步走向蘭兒,牽著她朝內堂而去。
李麟聽了,心知不妙,正欲提步躍上戲台,卻被蕭青芙一把拉住,輕聲詢問道:“李麟,你如此在意蘭兒姑娘,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當真如我三弟所言,你是想買了蘭兒姑娘讓她殉葬?”
李麟聞言急忙搖頭,輕聲回道:“王妃,事情絕對不是蕭三公子所言,隻是……隻是……”蕭青芙不等他說完,追問道:“隻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吞吞吐吐,虧你還是大將軍!比閨中女子還扭捏!”
李麟沉吟半晌,方道:“其實睿王生前特意叮囑,讓要卑職替蘭兒姑娘贖身,隻是之前卑職一直事務繁忙,隻有今夜才得空,卻沒想到這花媽媽竟然要拍賣蘭兒姑娘的初.夜”說著,頓了頓,抬眸一看蕭青芙,又道:“王妃,王爺與蘭兒姑娘之間絕對是清白的,王爺每次來找蘭兒姑娘真的隻是對飲幾杯!”
蕭青芙道:“行了行了,別急著替你王爺澄清,有道是解釋就是掩飾,再說本小姐早就不是睿王妃,麻煩李將軍你以後別再王妃王妃的稱呼本小姐,還有如果你們王爺隻是想蘭兒姑娘不用待在怡紅院受苦,其實被那位公子贖身也是不錯的選擇,你看他出手闊綽,看他此前說的話,顯然是認識你們王爺,想來不會為難蘭兒姑娘。也許這才是蘭兒姑娘最好的歸宿!”
李麟抱拳回道:“是,王妃!”
蕭青芙聽了,正欲出口嗬斥李麟,隻見蘭兒緊跟在花媽媽的身後從內堂緩步而出,及至男子麵前,欠身道:“妾身蘭兒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言語間,已見花媽媽拿過男子手中的一萬兩銀票。花廳內眾人見狀已知金陵第一花魁蘭兒從今夜開始便從良為婦,皆是搖頭歎氣。片刻之間,花廳裏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找相好的找相好,至於薛章致等人,本就來此看戲,如今已無戲可看,便也起身離開。一時間熱鬧非凡的花廳瞬間寂靜了下來,不過花媽媽到不理這些,畢竟一萬兩在手,比任何事都好。
蕭青芙、秦宇軒與鄭國義和蔣方正於怡紅院大門處作別,朝不同的方向離去,至於李麟,疾步而奔,朝暗夜處而去,將今夜發生之事,尤其這位神秘男子的出現,毫無遺漏的全然告知沐容琛,本以為沐容琛會因為他沒完成任務而責怪於他,卻沒想到沐容琛聽了隻是嗯了一聲,然後便命自己回去歇息。李麟雖然不甚其解,卻還是轉身離開暗夜所,回李府安歇。
至於蕭青芙與秦宇軒二人才離開怡紅院十丈之遠,又被那位神秘男子喊住,若不是秦宇軒攔住她,隻怕蕭青芙已對男子飆出不堪入耳的髒話。
男子疾步追上蕭青芙,喊道:“蕭姑娘,留步,留步!”一語未了,隻見蘭兒提裙邁步緊追男子,喊道:“公子……等等妾身……等等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