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采花大盜(1 / 2)

轉瞬間,喜房內一片寂靜,靜得隻剩下蕭青芙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過了良久,仍舊隻有蕭青芙一人頭蓋喜帕端坐於床沿,喃喃自語道:“怎麼容琛還未來?難道又喝醉了?”一語未了,隻聽“吱呀”一聲,房門已被緩緩開啟,從外走來一人。由於蕭青芙蓋了喜帕看不見來者是何人,可她心裏甚是希望此人是沐容琛,便檀口輕啟,輕聲詢問道:“容琛是你嗎?”說罷,卻未得到此人的回應,蕭青芙忙掀開喜帕,抬眸一看,甚是驚訝,道:“軒哥哥,怎麼是你?”說著便見秦宇軒一身喜服立於茶幾前,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步至蕭青芙的跟前,道:“芙兒,今天是你我大婚的好日子,喝了這杯合巹酒,你就是我秦宇軒的娘子!”

蕭青芙接過秦宇軒遞來的酒杯,順手往地上一摔,豁琅一聲,打了個粉碎,潑了秦宇軒一身。又跳了起來,厲聲道:“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不,我要嫁的是沐容琛,我陳芳芳要嫁的是沐容琛!我不是蕭青芙,不是……”說著淚水抑製不住得從眼裏滑將下來。

一語未了,悄立床沿的秦宇軒一手拿劍,一手拿酒杯,道:“芙兒,來世再見!”說著將酒一飲而盡,隨即舉劍自刎,當即血流成河,血水將蕭青芙一點點淹沒,蕭青芙隻覺呼吸難受,心顫不已,整個人仿佛懸空了一樣,蕭青芙很想從血水中爬出來,可心裏卻一直浮現舉劍自刎的秦宇軒,麵部全非的沐容琛,隨即熄滅了心中那僅剩的求生意誌,喃喃一語,便沉浸在血水中,再也沒睜開眼。

沐容琛閉目良久,右手已經麻痹,連困意都襲將上來,忙睜開雙眼,耳畔傳來打更的聲音,此時竟是醜時初刻,才知自己已在蕭青芙的閨房內待了一個多時辰,高懸的玄月正對著敞開的窗戶,月光射將下來,原本一片黑暗的房間頓時微亮,他深怕蕭青芙突然醒來,忙將內力逼近右手,退其麻痹,隨即從蕭青芙的後背抽了出來,正欲轉身離開,心中卻甚是不舍,複又低眸再看蕭青芙一眼,卻見一滴淚水從蕭青芙的眼角滑落,嘴裏喃喃自語,沐容琛當即俯身細聽,隻聽她說道:“軒哥哥,容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管我是陳芳芳,還是蕭青芙,都是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才會害你們變成這樣這樣,芙兒來陪你們,這樣我們三個人就能共赴黃泉!”

沐容琛聽了,咯噔一聲,心中害怕極了,忙伸手拿過蕭青芙的右手,將脈一把,隻覺脈象漸漸變弱,忙又一探鼻息,氣息已漸變微弱,雖然他未能精通醫術,可也略知一二,蕭青芙現在的狀態就和師父曾經醫治過的一個病人甚是相同,身體並無暗病,可突然會在睡夢中脈象和氣息都漸漸變弱,然後脈象氣息全無,說他死了卻未死,說他沒死卻已死,每日隻能以藥泡身,方能續命。可若是在氣息全無前,將病人從睡夢中喚醒,便可逃過一劫。

一想到這,沐容琛已顧不得身份被識破,一麵搖晃著蕭青芙的身子,一麵俯身貼耳,喊道:“芙兒,芙兒醒醒,我來了,你的容琛來了,我沒死!”

蕭青芙隻覺自己快要淹死在血水之中,可耳畔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隻聽他一遍又一遍喊著自己的名字:“芙兒,芙兒……”

蕭青芙聽了,柔聲詢問道:“容琛是你嗎?”一語未了,血水已湧入體內,仿佛要將她填滿,身體都變得沉重起來,就在她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時,突覺麵頰一冷,宛如雨水般打將下來,“滴,滴,滴滴……”像樂章般強而有力的敲擊著她,耳邊又傳來聲音:“芙兒,醒醒!”

蕭青芙聽了,隻道:“誰叫我?我好困,我要睡覺!”

沐容琛見蕭青芙一點反應都沒有,深怕她會就此不醒,不作他想,伸手一按蕭青芙的人中,才一觸及,隻見蕭青芙猛然坐起,罵道:“是誰,是誰,疼死我了!”睜眼間已看見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一手擁著自己的肩膀,一手則停滯於空中,隻是卻正停在自己的胸前,隻差一寸便可觸及。轉瞬之間,蕭青芙已在腦海中閃過:“莫非此人是采花大盜!”一想到這,忙伸手揪住他停滯於胸前的手,隨即張口大喊,隻是聲音還未出口,嘴巴已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