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薛章致辭官,攜眷離京,沐容琛便覺薛章致必定有所圖謀,待知薛章致離開金陵後,並未回去他的老家湖南,而是改道北上,來到揚州廣陵郡,沐容琛便喬裝打扮前去揚州。
沐容琛之所以前去揚州,是想替李麟和馬毅還有丁卯報仇,趁著薛章致不備,取其首級,可是事與願違,薛章致表麵上無所事事,不是去河邊垂釣,就是與他人下棋,過著老年人都過的生活,可在他背後隱藏著一個武林高手,此人的武功絕對不亞於沐容琛。
沐容琛心知薛章致絕對不會如此鬆懈,身後一定會有人保護,他更認為此人就是華山掌門寧廣德,是殺死李麟馬毅和丁卯的凶手,於是沐容琛冒著生命危險,擊殺薛章致,若是能殺掉當然好,可若是殺不掉,也可讓那個藏在暗處的寧廣德現身,這樣一來,他也可替李麟他們報仇。
正如沐容琛所料,薛章致的身後卻是隱藏了一個武林高手,可此人卻不是寧廣德,而是另有其人,不過沐容琛與他對過招,此人的武功不在寧廣德之下,應該說出手比寧廣德還快,不過看他的武功路子,亦是師從華山。
雖說沐容琛做了萬全的準備,可還是始料不及,被這個神秘人一劍刺中了肩膀,好在沐容琛的武功底子好,加上武當輕功‘縱雲梯’,沐容琛方逃過一劫,可是卻打草驚蛇,再次下手刺殺薛章致已是不可能,而金陵又傳來姬無名的飛鴿傳書,信裏寫著蕭青芙欲劫獄,於是沐容琛便不作久留,立即收拾包袱獨自一人返回金陵,留下侯乃文、辛未、戊辰和壬申四人,暗中監視著薛章致的一舉一動,更吩咐他四人不可輕舉妄動。
白芷草認為自己跟蹤的行為已被華十二和藍若影識破,加上她誌不在他二人,誌在蕭青芙,於是便不再跟蹤下去,轉身離開,徑向蕭府而去,可在她離蕭府有十丈之距時,已發現蕭府之外的異常,雖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監視著,可她卻可以斷定,這些人絕對不是‘慈航靜齋’的人。
白芷草自知就憑她一人,就算一會發生什麼,她一個人也應付不了,於是便轉身離開,朝分舵而去。
白芷草剛一踏入分舵大門,隻見白若男迎麵而來,道:“芷草妹妹,你可算回來了!”
白芷草欠身施禮道:“芷草見過若男姐姐!”說著,微微一頓,已見到白若男手中的飛鴿傳書,旋即檀口輕啟,問道:“可是皇上有所吩咐?”
白若男道:“進屋再說!”說罷,她已轉身入廳,而白芷草,當然也是邁步緊跟。
不一會,二人已步至廳內,還未揀座,隻聽白若男展開手中字條,道:“剛剛收到皇上的飛鴿傳書,皇上根據我們的所述,已確定那枚遺落在燕帝手中的金牌確實和皇上那枚一模一樣,不過卻不是同一枚,而是有人仿照。還有皇上認為蕭青芙之所以打發了身邊的人,必定是有所圖謀,隻怕是想行劫獄之舉,皇上讓我們助她一臂之力,待她與秦宇軒成功逃離後,再在暗中抓拿蕭青芙,還有皇上要讓你……”
話還未說完,已被白芷草打斷道:“姐姐難道不知那個秦宇軒已被刑部無罪釋放?且刑部還頒下公文,不得再借揮刀斬殺一事大興文章,重新問責秦宇軒。”
白若男聞言詫異,道:“何以會如此?”白若男一直深藏在分舵之內等候楚雲寒的飛鴿傳書,待收到飛鴿傳書後,又寸步不離的等候在分舵內,等待白芷草的歸來,於是她根本不知秦宇軒一事。
白芷草聽了,不禁搖頭,道:“具體為何,芷草也不明,不過現下可以確定的是燕帝淩玨絕不是無故釋放秦宇軒……”於是白芷草將秦府被神秘人包圍一事告知白若男,又問:“若男姐姐,這些人可與我們有關?”
白若男道:“我方知秦宇軒一事,又怎會派人監視秦府?”說著,停頓了片刻,旋即續道:“既然你探知有人正圍堵秦府,隻怕秦宇軒不會如此輕易逃脫,而蕭青芙更不會讓秦宇軒去而複返,重回牢房,皇上既然猜測蕭青芙有所圖謀,恐行劫獄之舉,又命你我全權相助,定是皇上經過深思熟慮所得結果。”
白芷草欠身打躬道:“那芷草先行告退,即刻前往秦府,即時秦府一舉一動!”說罷,正欲轉身,隻聽白若男攔道:“等等,我隨你一同前去,既已得知秦府之外有數人圍堵,任憑你武功再高,隻怕雙拳難敵四手,我再命十人藏於暗處,一旦蕭青芙陷入危險,你我也可聽從皇上之言,立即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