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好衣服出去,秦櫟隻稍微瞟了一眼就皺起眉頭:“把你那平胸給擠成兩個饅頭幹什麼?知道什麼叫自然美嗎?”
我去,誰告訴你我平胸了?!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女人的胸和海綿裏的水一樣,肯擠總是有的,你憑什麼覺得我是平胸啊?有你平?”
他似乎懶得跟我計較,隨意朝放著茶具那方向一指:“坐那裏。”
我想起那時候和阿菲狼狽為奸躲著看電視劇的光輝歲月,那時候資源匱乏啊,什麼劇都看,懶得挑也沒得挑,最後就光記得青樓女子勸酒的場景了。
現下我穿著這身衣服坐在桌子邊,突然就覺得自己很有表演天賦。
於是在理智還沒追上行動的時候,我就端著茶杯噌的一下站起來往秦櫟方向一衝,衝口而出:“大爺,來一杯嘛。”
說完我就愣了。
秦櫟嘴角抽搐地把杯子接過去:“如果不是擔心你摔壞杯子,我真想給你一記旋風腿,這麼浮誇的演技你還好意思演?”
我幾乎本能頂回去:“我怎麼浮誇了?有本事你演個深沉的我看看!”
話音剛落,他就邪魅一笑……是真的邪魅一笑啊,我感覺他這一笑我半邊身子都酥了,因為他的抵近,我隻能步步後退,剛有感覺自己靠上了一個冰涼光滑的物件就看見他整張臉都抵上來了,我立刻雙手撐住他胸膛往前大力一推,隨即大吼一聲:“你想幹什麼?!”
可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推他的同時自己重心也沒把握好,往後一仰,我靠著的那玩意兒也太靠不住了,居然就這麼被我帶倒,這時候胳膊上一痛,我定睛一看,原來是秦櫟捉住了我的手。
眼神對視了零點零一秒。
在那零點零一秒的對視裏,我在他眼神裏讀到了太多東西,比如欲望,比如衝動,比如狼性。
就在這時,我們同時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很快,圓圓就大驚小怪地叫起來:“你們在幹什麼?!”
然後,我就著秦櫟拉我的力,往前正了正身,再然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林十五?!
我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胳膊就突然被秦櫟鬆開,我尚未站穩,這一下驟然失力,整個人往後一仰……
再好看的花瓶,摔碎了也就是一堆渣子。
而穿著如此裸露而輕薄的衣服重力壓在這一堆渣子上,那感覺,簡直不敢相信!
二十多年沒這麼嚎啕大哭過了啊,我簡直哭岔了氣。
偏偏始作俑者還一副嫌棄我的表情,你說我能不悲憤交加嗎?
林十五和秦櫟沉默著喝茶,我趴在沙發上等120來,整個屋子裏就聽到我的抽泣聲和圓圓輕聲的安慰。
秦櫟終於出聲:“圓圓你算一下,除去她的工資,還需要賠付我們多少錢。”
沒人性啊!我這還躺著呢!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著呢!
圓圓此時此刻人性戰勝了奴性,她勇敢地反抗了我們共同的老板:“SUE現在還傷著呢……”
我欣慰的抽泣了一聲。
沒想到她接著來了句:“到了醫院還得幫她墊付押金吧?到時候一起算比較方便。”
秦櫟冷靜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