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分鍾前,我還一臉天真的和江潮談婚論嫁,可下一刻怎麼就變成江潮和別的姑娘相擁而去了呢。
我有點想哭,心底像是被一點一點注射進空氣一樣漲的難受,我張嘴想呼吸點兒新鮮空氣,可剛吸了倆口,就被冰涼的空氣嗆著直咳嗽,咳嗽著咳嗽著,我的眼淚就不由自己控製的往下掉,一顆,倆顆,我伸手拚命的擦,手被凍的通紅冰涼,我懷念剛才在江潮手心裏十指相扣的溫度,可現在伸手觸摸到的卻是冰涼的空氣。
手機突兀的震動了一下,我來不及擦眼淚,從包裏翻啊翻,亮著的手機屏幕上顯示這個倆個字兒:“林雙。”
我按下接通鍵,林雙的聲音格外清晰:“沈小妞兒,哪兒呢?替我半個事兒。”
我頭一次覺得林雙的聲音聽起來這麼親切,我一開口就衝著林雙那邊開始哭:“林雙。我失戀了。”
林雙急了:“你先別哭啊,我現在在去公司路上呢,你在哪兒呢我馬上過去。”
我邊哭邊跟林雙彙報了自己位置上,然後開始吸著鼻子等林雙來。林雙趕到的時候,我已經披頭散發被凍的臉色蒼白,眼睛微腫,用林雙的話來說就像個欲求不滿的怨婦。
林雙帶我上車,然後開始問我情況,我把事情的大概告訴林雙後,林雙表示懂了,然後特鄙視的看著我:“你的意思是,江潮跟一個姑娘走了,你連人姑娘長什麼樣子,倆人說了什麼話,去了哪兒都不知道,一個人哭的跟個傻逼似的在寒風中凍了半小時?”
我想了想,然後委屈的點了點頭,林雙搖搖頭,總結了幾個字兒:“傻逼,真傻逼。”
我更委屈了:“我心裏難受,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林雙立馬換上一副熱切的嘴臉:“別難受寶貝兒,一個姑娘而已又不能證明什麼,倒貼江潮的姑娘比你見過的都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大早上的倆人能幹嗎呀?該不能是開房去了吧?不過科學證明早晨男人的性趣最濃了,嘖嘖。”
沈心說的我又有種想哭的衝動,抽了抽鼻子發現自己眼淚都流沒了,於是隻能扁著嘴眼淚汪汪的看林雙,結果又被林雙嫌棄了:
“你能不能不這樣看我啊?我見猶憐這種高難度的表情不適合你,你這樣跟你們家那小京巴吃不到骨頭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扒著車門不想哭了,想死:“林雙你要再刺激我我就從車上跳下去。”
林雙拍拍我:“行了行了至於麼,連人長什麼樣你都沒看清楚就在這兒一頓瞎猜,你要真想知道怎麼回事兒,現在打電話問江潮。”
我低頭看了眼手機,到現在為止江潮也沒給我打過一通電話,我鼻子又有點酸;“我要是敢問我早問了,再說我該問什麼?萬一江潮承認了那個姑娘是他小女朋友,我還不得哭死,不行,我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