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的信息內容挺簡單的,大概意思是警告我不要再聯合其他人跟他玩這種買醉遇上壞人還被綁架的小遊戲了,他沒心情讓我也別這麼幼稚。
我聯合誰了?小帥哥還是林雙?被綁架?小遊戲?我幼稚?
我毫不猶豫的給江潮撥通了電話,電話裏嘟嘟響了倆聲,江潮接了起來,語氣不鹹不淡:“喂?”
我也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挺正常的:“林雙給你發信息說我被綁架了?”
我這邊話還沒說完呢,就聽著童顏在電話另一邊問道:“江潮,誰呀?”
江潮回了一句等會,然後壓低了聲音跟我說:“我和童顏在...”
聽江潮這意思還想給我解釋來著,我突然有點想笑,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有什麼好解釋的啊,再說了現在怎麼所有人都這麼喜歡給自己來找個理由辯解啊。有什麼好辯解的?江潮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解釋了一半兒又打住了,開始教訓我:
“沈心我承認早上是我不對,不該忘了你把你一個人丟大街上。可你要耍小脾氣也夠了吧?連綁架這詞兒都說的出來,幼不幼稚?”
我心底頓時一片淒涼,覺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江潮怎麼比陳世美還陳世美呢。我沒給江潮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迅速掛了電話。
坐在沙發上我開始想,我打開信息的上一秒我還滿懷著激動和期待呢,這一秒掛了電話我的心跌落到了穀底。說不上多疼,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有那麼幾秒鍾的放空難受。我此刻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我和江潮玩完了。
我想哭卻哭不出來,也可能是今天掉眼淚的次數太多,早已耗幹了我身體裏的那點兒水份,而且我也不能哭啊,林雙在肯定比我難受,我不能再讓她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擔心。
那天晚上我和林雙睡一張床上,蓋著一床被子。就像上大學的時候一樣,倆人湊一塊兒聊啊聊,從上幼兒園到現在,從上學那會兒到現在工作,我盡量不提起陸嘉俊,林雙大概也猜著我這邊情場一樣慘烈,也避免著提起江潮。可倆人聊著聊著,還是沒忍住哭。
林雙說陸嘉俊是她的初戀,初戀是什麼啊,是除了初夜以外,最美好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即便倆人分手了,以後提起來也應該是充滿童話色彩的美好回憶啊,怎麼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我說我努力了這麼長時間,死乞白賴的呆江潮身邊,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小姑娘,最後換來什麼了啊,給別人做嫁衣了。甚至把自己的尊嚴和信任都賠進去了。
然後我跟林雙開始抱頭痛哭,罵男人都王八蛋,罵愛情都他媽在浪費青春和感情。
最後也不知道倆人哭了多久,總之再睜開眼睛已經是天亮了。林雙也一掃昨天的頹廢和萎靡不振,一臉精神爍爍的化妝準備開始忙碌的工作,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青春沒那麼多時間來讓你傷春悲秋。”
林雙一走,我又開始無所事事了。以前每天早上起床都惦記著打探一下江潮的行蹤,然後計劃著怎麼把江潮泡到手。現在不用考慮這個,我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事情可以做。